李暮心里冷笑,这苏大人难道觉得自己的位子坐得不够稳吗,救火这种事竟然都要亲自上阵,这些臣子之心真的叫人好笑,怕是父皇醒来后又要嘉奖一番了。
他随意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苏彦寒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李暮即便想改头换面,资本还是不太够,现在先不惹他,不过已想到萧芸妍想把林蔷许配给李暮,他就皱起了眉头。
这道难题与十几年如此相似,那一次他做错了,失去了所有,这次他会不会有希望做对呢?
今晚看来他只好拖着伤腿留在宫里,家里有管家,后院的小妾们也都知道他今晚回不来了,只是这儿子没处安排,不过他的仆人已经告诉他,公子已经回家了,苏彦寒也就放心地点点头,歇息去了。
苏谨辉没有回家。想想他也真是是可怜,父亲和母亲都在宫里头躺着,因为他不是李蕊的孩子,充其量只是个庶子,所有宫里头的人并不优待他。
他顿时想起了自己的同窗好友,心中窃喜,本以为不能与他们在除夕夜相聚的,没想到竟有此机会出宫回家。
家是不想回了,难得回趟京都,说什么也要和同窗们聚一聚,所以当公公询问他是否要留宿宫里,他立刻回绝了,要了一辆马车直奔同福酒楼。
同福酒楼地处皇城偏西,因为离皇城和闹市远一些,地租便宜,很多进京赶考的学子都爱在这附近租住。
新年伊始,苏谨辉还在马车里满心期待,时间流逝得毫无知觉,如同他往年一样,都过的稀里糊涂。因为家里就他与父亲两人吃饭,父亲的小妾们他几乎看不到,所以回到家等同于一个人,实在是太孤独了。
总之他今年要过得不一样,不论是在宫里还是在家里,自己仿佛都是多余的那个,谁都不待见,只有在同窗好友们那里,他才体会到什么是人生百味,喜怒哀乐。
“谨辉兄,你怎么来我们这地儿了?我没看错吧。”
“嗯?谨辉,来,这边坐。” 一个修长的身影转过身来,冲着他微微一笑,笑容如同一壶热茶,苏谨辉从头到脚都觉得暖意融融,“正好你来了,帮我添一笔吧。”
“瞧瞧,我们连看都不给看,人家来了,就直接让他添笔了。”
“算了吧,方德,就你那画风,不把雪松的画给弄污了不可。”
酒楼里果真热闹,大半夜了,这些进京赶考的学子们都不愿休息,温一些酒喝,或吟诗作对,或对弈,或书画,很有一番情趣。
“雪松,我来了。”苏谨辉被那人招招手就忙不迭地跑到他身边。
“你在作画?画的是什么?”
“松,你给瞧瞧,给我润润笔。”
苏谨辉接过画笔,研究了一小会,抓耳挠腮起来,作画他不擅长,倒是这位挚友吴雪松,画技了得,老师们都对他的书画作品赞不绝口,加之他学业出类拔萃,绝对是今年前三甲的料。
但这个人才不甚富有,晚上除了温习功课,还有作些字画,白日里再支个摊儿卖,幸而他样貌清秀俊雅,字画又是美轮美奂,出摊一个时辰左右就全都卖光了,有的买画人甚至是好几条街外的人慕名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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