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画吧,我要是落笔,怕把你的画给毁了。”苏谨辉思忖了半天,还是讪讪地笑了笑,将画笔递了回去。
“呵呵,毁就毁了,你怕什么,今儿除夕,随意些,毁了我就自己留着。” 橘色的烛光跳跃在他如墨的眼眸中,吴雪松朱唇微启,噗嗤笑了一声,淡淡的酒气从他身上飘了过来,让苏谨辉一阵晕乎乎的。
“雪松,你喝酒了?”
“瞧你说的,这里所有人都喝了,难道你去参加宫宴,人家都不给你酒吃?”
苏谨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很喜欢这里的氛围,这里没有人把他看成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其实他自己也不认为和皇家沾亲带故有什么好处,反倒和这些同窗们在一起,他才有了自己的存在感。
就譬如现在,他们根本不会问他,宫里头今晚有什么新鲜事没,又或者你怎么不留在宫里跑我们这儿来了,你家里这么有钱,可否资助这些穷学生,再不济可否跟着你混吃混喝。
所幸,他的朋友们都不是这类,所以苏谨辉很感激这得来不易的友谊。
甚至他带着吴雪松去了家里,因为吴雪松太有才了,本着惜才的念头,他和父亲商议可否让他住在家里,家里不缺房间,更不缺他这一张口,因为不想让他在京都过于辛苦,也好专心学业。
父亲位高权重,虽然平时苏谨辉不愿在同窗们面前说道,但是他打心眼里是想介绍给父亲认识的,朝中认识一些贵人,对应考的学子来说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谁知道父亲苏彦寒连看都不想看一下他的朋友,清高的吴雪松也不让苏谨辉为难,这才搬了出来,住进了同福酒楼。
说到酒,苏谨辉觉得嗓子眼有些干,忍不住空口吞咽了几下,大约是赶路,出宫的时候也没来得及喝水,现在口渴得不行。
“喝点水吧。”吴雪松笑着递给他一碗水。
“谢了。”
苏谨辉想都没想一仰头喝尽。
“咳咳咳,雪松,咳咳,是酒。”
吴雪松笑着趴在他的肩头:“对不住,对不住,忘记了,刚斟满的酒,我当成水了,你们谁给一碗水来。”
喝了一整碗酒,苏谨辉整个人都要烧没了,他不擅饮酒,这么多量一下子灌进肚子里,让他一下子瘫坐了下来,几片红晕很快爬上他的脸颊。
吴雪松有新致歉,但今晚他也喝得不少,看起来有些嘲弄的意味,苏谨辉从没见他如此,心中有些不愉快,坐下不说话了,想憋着一口气将这酒劲忍过去。
“水来了,谨辉,赶紧喝了。”
苏谨辉垂着头没动,旁边几个人笑开了。
“谨辉你的酒量也太小了,我们几个都干掉好几碗了。”
“好了,你们玩去吧,怪我不是,来,谨辉,赶紧喝些水。”
苏谨辉被吴雪松硬生生摆正,他眼皮子微微上扬,正好看到吴雪松关切的眼神,还是与往日一样,温煦亲和,现在他分不清酒气是来自于雪松的还是自己的,总之看着眼前人,越来越模糊,竟歪歪斜斜地往雪松身上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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