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松一手拿着茶碗,一手执着画笔,垂头看着眼皮子底下的苏谨辉,他直挺挺坐着板凳上,脑袋顶在吴雪松肚子跟前,一声不吭了。
“哎哎,谨辉的酒量不行啊,这才一碗酒吧,怎么就倒了。”方德走到跟到,一边轻轻推着谨辉的肩膀一边笑话道。苏谨辉被晃动了好几下也没醒来。
“就是,哈哈哈,太不中用了。”
“他说不定宴会上吃过酒了,都是我的不是了,你们那里谁有空床,我扶他去歇息。”吴雪松也没让开,任凭谨辉靠着。
“床的话没有多余的,至多大家挤一挤了,不过差不多大家要歇息了,哦对了,雪松,你那房里不是有个长凳,我看你就让他在那里歇一歇。”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上头还搁着些画,挪一挪兴许行,你们来个人帮我将他给抬过去。”
于是谨辉被抬到吴雪松的房里。
“雪松,你长凳上全是画,我把人搁哪里啊。”
“这倒也是,画还未干,要不就先放我塌上吧,让他睡一会,等他酒醒再说。”
“行吧,你也别累着,要是这里不够放,你就堆我屋里去。”
“好的,方德,你们也早些歇息。”
房门关上了,吴雪松将长凳上的画作和书法一件件再整理了一番,心中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抹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容挂上了嘴角。
他轻轻坐在床边,仔细端详着躺在自己床榻上的苏谨辉。
这是个十分奇特的少年,他的父母都是当今大梁的大人物,母亲是当朝皇帝的亲妹妹,蕊公主,父亲是当朝首辅,备受皇帝青睐的大臣,苏彦寒,怎么说苏谨辉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天之骄子吧。
可是他身上却没有一点皇族子弟的骄奢气习,倒与他们这些平民子弟相差无几,不论在书苑还是在这种粗陋小店,他丝毫没有架子,自然而然乐在其中。
他由衷地觉得这个朋友很不错,是个值得深交的挚友。
“谨辉,谨辉?起来了。”
他推了推正在酣睡的谨辉的腰,谨辉的弱点就是怕痒,平时里大家伙爱开玩笑,都喜欢逗弄老实的谨辉,只要挠他腰部,他一准儿什么都答应。
谨辉有钱,而且会装作无意间支持贫苦的学子同窗们,大家玩笑归玩笑,心里还是挺喜欢这个愣头青的。
当然支持吴雪松就更多了,家都领回去了,他拍着胸脯说,到了他家就可以安安静静读书,什么事都不用烦恼,到时高中个状元就是对他最大的报答了。
“快醒醒,你得回去睡,不能在这里。”
床榻上的谨辉嘴里含含糊糊地念叨了几句,雪松没听得清,就把耳朵凑上去,谨辉一个翻身将雪松带到床榻上,头被他的胳膊压住,好不容易雪松才抽身出来。
“哎,你这又是何苦呢,谨辉。”
吴雪松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的手指轻轻滑过谨辉脸部的线条。
谨辉的脸很烫,醒的时候憨憨的,睡着的时候看起来更憨了。
“谨辉,如果你的父亲不是他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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