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谦 卷壹
年宴之后,窗外雪依旧,望着窗外雪景,倒不如给那佳人作一首诗,待会儿去私塾也恰好能送予她,方欲行笔,一小厮言:“公子,夫人有请。”
手中所执的笔缓缓放下,应声前去。
至院中,言:“母亲安。”
不再多言,等候着座上的人发话,“亦谦,那日皇家年宴之上,可有看着欢喜的姑娘?”
面庞依旧清冷,略略思过,只言:“有。”
座上的人喜笑颜开,笑问:“是哪家的姑娘啊?母亲瞧着你年纪也不算小了,又为家中孙辈的嫡长子,是该考虑择取姻缘了。”
闻言只道:“母亲,婚姻大事,不宜过早定夺。”
母亲素来了解自己,闻言心中明了只道让自己退下。回了自己院中,提笔几句之后便去了私塾。
叶怡筠
窗外飞雪,佳人还着素衣,说是名门世家的私塾,府小姐只是旁听,可毕竟是请的京城中德高望重的先生,只陶冶情操也不是不好。
望着窗外的雪,不觉着与往日有何不同,只心中不忘的是那宫闱之中的姑姑。
清音响起:“最是红尘纷扰,最是相思无涯。”
顿了顿又言:“莫道万事随心,不言情爱有期。”
心箴看着自己,笑言:“小姐,你又感伤了,该起身了。”
瞧见一抹明色,冬日里漫雪霜飞,倒是素净,一旁的心箴疑言:“小姐不是最不喜亮眼的衣物么?”
“偶尔穿一次也无妨。”
上着杏红色寒梅暗纹暖锻衫,下配杏色长裙,披了件鹤氅前去请安。请安过后上了马车,前至私塾。
温亦谦
至私塾,瞧着今日不见那江衍,思下断是不来了。既如此,那叶小姐总应会来吧。佳人若不来,这首小诗又送谁呢。
正欲收起来,便瞧见一抹亮色,来人是那熟悉的身影,嘴角勾起笑意。待她落座后,瞧着四下无人,行至那人身旁,言:“今日飞雪,叶小姐竟来了。”
“叶小姐才学精湛,温某有首诗想让叶小姐作评。”说罢展开了那幅诗,笑着看她一脸认真的模样。
叶怡筠
刚刚落座,便看见温亦谦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本想着让他回去,免得一会来人闲论,听他是让自己评诗,也便不再多想,认真的看着,抬眼只道:“韵律意象都甚好,诗中字里行间都是在写对佳人的爱慕。”
“温公子的才学果然名不虚传。”言下心想:平日里这人对功课一类漠不关心,却还是可以一语惊人,这应便是天赋了。
不免想到了江衍,那个儿时的友人,亦或是仰慕的人……想这作甚,早不是从前的心境了。
温亦谦
听她所言,只问言:“叶小姐可还喜欢?”
看她愣了神,骨节分明的手敲了敲桌。言:“想什么呢?”
该不会是在想那个碍事的江衍吧,她自幼与他是青梅竹马,愣神念起他也是合乎情理,话虽如此,但还是略略不爽。
珍宝怎能与他人共享?江衍,你自己不珍惜那便是你自己的事了。
叶怡筠
骨指声清脆,回神方言:“嗯?温公子的诗甚佳,怎能有不喜欢一说?”
顿了顿又言:“没想什么。”
言毕后总觉不对,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温亦谦
看着那人疑惑的样子,轻言:“喜欢就送你了。”
似是想起什么,言道:“还不知叶小姐除了诗词画赋琴棋女红还喜欢什么?”
只默默看着她,静等她的回答。
叶怡筠
看人赠送,心下既欣喜又疑惑,又听他所问,浅笑言道:“僧寺之下听雨,长廊之中望雪,亭台楼阁赏月,春风中放纸鸢,以及细数花名。”
后心想:其实,若有你相伴,在没有风花雪月的繁俗世间中也不是不可。
“温公子可有喜欢之物?”一脸认真的看向他,等待他的回答。
温亦谦
听人所言,回道:“有,不过不是物件,是我发现的珍宝。”
笑意渐浓,的确是珍宝,让我欣喜到不想让旁人知晓,可她毓秀名门,又怎么能乞求不被人注视呢?特别是那太师府的江衍,单看二府情谊便知他接触叶怡筠比自己多,想起那日冰球宴便心生不满。
良久道:“叶小姐那日在冰球宴上是为何事而伤神?”
叶怡筠
听人说是珍宝,听的自己一头雾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下思索着珍宝二字,想了半天饶是想不出一个字。
听其问言,那日宴会上的事情没想到他还记了下来,告诉他也无妨,言道:“那日年宴没看到我宫中的姑姑,不免落寞了几分,你怎么还记这个。”
温亦谦
看她那模样,抿嘴笑笑并不言语。听她道出伤神之因,丞相府入宫的想来是那当今的染良媛。
静静听她说完,言道:“想来应是叶小姐没看见,毕竟那日活动样式多,兴许只是没遇到。”
“我为什么记得?只不过是此事值得我记罢了。”
关于你的事情我自然要记下来,就算以后你知晓了我的真实身份不再与我来往,想到一些小事联想起我,那便是值得的。只要你记得温亦谦,我就一直会在。
叶怡筠
听他所言,心下宽慰几分,浅浅的笑了笑,点头言:“但愿如此。”
估摸着同窗们大概快到了,方言:“温公子回去吧,想来大家快到了。”
待人离去,静静的看着窗外,心里思索着值得二字,怎么他今日说的话都让人摸不着头脑,罢了,暂且不想这些,还是等先生到了安静听课好。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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