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枢
日薄西山 摊贩上街,姑娘换了一身粗布麻衣掩盖身份,身上的金贵气却难收,踩着影子跟随身后,说是侍儿自己倒像是被领的那一个,无奈笑笑却是步步紧随。
“走慢些,一个侍儿走我前头,怕是想让旁的知道去。”
遂随至身旁附耳而言,却是多了私心是想与她一道。灯火阑珊梦回花灯初见,时过境迁却有别样风味,庆幸的是,姑娘尚在身边。
君知鸢
—上一次出宫已是数月之前,又因那人而使自己心情不好,也不曾好好玩。本想着以后同他定然是见一次打一次,不曾想如今他倒是站在自己身边同自己一起游玩,这感觉倒还是有些有趣。
—闻他所言,想了想,确实不好,但自己又怎能走在他身后,但走在他前面确实是差了礼数,想了想:
“这样吧,我们并排走!这样就不会惹人注意了。”
秦承枢
脸上眼中的殷切招之欲出,寻思着私心明显,怕被人怀疑还欲找着旁的借口去圆。挑眉讶异瞧人,不曾想这般顺利。
“嗯,并排走。”
十五的年纪尚在长身子,却还是高着姑娘一个头,转头回眸间入眼便皆是她,话语间透露缠绵的情意竟是连本人也惊了一跳,快速略过怕人再提。
“看上什么新奇玩物,本公子今日心情俱佳,赏给小侍儿。”
饶是知晓姑娘家听着定要炸毛,却仍旧去挑逗,所谓她如何暴躁模样,大概在心里也只算娇憨可爱。开下折扇轻摇带风,领着人随人海穿流,却是细心替人防着与旁的撞到一块去。
君知鸢.
自幼长在宫中,初瞧着街上摩肩接踵的人们倒是多了几分怯意。可到底也是官家女,随着人群走了会儿,怯意便被新奇所取代。
—瞧着街边小贩们所吆喝的东西,个个都觉得有趣,摸了摸袖中荷包,应是带足了钱。
—闻人言,心中蓦的生出几分不悦,讽道:
“想来秦公子先前的侍儿们当真是有福气,不仅有着月例,秦公子还时不时的买来东西送给人家。不过,本…我自己有钱,秦公子的银子还是留给侍儿们花吧。”
—言毕,便加快了步子向前走去,将人甩在身后。余光中突然闪过一道白色,停下脚步回头瞧,竟是只白猫。瞧着猫咪可爱的样子变走不动路,走到摊前,仔细打量着那白猫。
秦承枢
姑娘忽而气恼却让承枢摸不着脑袋,转念一想心中窃喜却怕是大梦一场,附耳呢喃细语虽是挑逗眼中认真却不容忽视。
“秦公子的钱从不给其他侍儿花。”
灯火阑珊倒映眼眸中,独留空地余人,遂是痴情以付不知心意知多少,却是见人跑远。罢,莫去逼太紧。跟随而上见人驻足一道停下。笼中白猫呜咽喊惨,身边人儿早已蹲下去心疼。
“喜欢就买下来养。”
君知鸢
—闻言心中愉悦不知从何而来,摇了摇头,摒去杂念,强装镇定:“你给不给别的侍儿花同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管呢。”
-伸手抚摸那白猫,听人言,摇了摇头:“母...娘亲不喜这些个动物,从不允我养。若是买回去也会被带走的。”眸中满是对白猫的喜爱。
-听白猫呜咽中似有哀求之意,心疼却也无可奈何,若是将白猫买了下来,也带不会宫里去。若是买来了放生,便是要成了野猫儿,怕是还不如现在过得好些。虽是日日被关在笼中,却也不愁吃喝。
秦承枢
铁锈牢笼白猫呜咽,毛发多少带上些许的不干净,摊贩主儿见人来抬起掐媚脸色,欲喊姑娘离开却见满眼不舍,心底没由来一悸,当真栽在这人身上了。
“老板,就要这只。”
多了私心,兴许这也是他为数不多与姑娘现有的联系,如何容许错过。白猫抓出害怕生人,炸毛抓伤手留红痕,敛眉呲牙抽气抚毛令其温顺些。同小厮要来软布垫这才交给姑娘,胡纠理由骗着小姑娘来秦府寻他看他,耳廓染红却也羞于让人那方心思。
“要抱可以,垫着干净些。小妹酷爱小猫,秦府养着,你若得空了,也可来看看。”
君知鸢
-闻人说要买下这只,又惊又喜,忙回头瞧去,见人竟是真的付了钱,开心不已。
-见白猫竟将人抓伤了,恼道:“这猫怎的如此不识好歹,你将它买了下来,它竟将你抓伤了,当真是只坏家伙。”
说着掏出身上所携的帕子递了去,关心道:“你的伤,没事吧。”
-小心翼翼的将猫接了过来,仍在小声念叨着:“他将你买了下来,便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非但不讨好他,反而抓伤了他,当真可恶。若你再抓伤他,本殿可就不喜欢你了。”
-闻言展露笑颜,又想到了母妃不轻易允自己出宫,又将笑容收了回去,失落道:“母妃不会轻易允我出宫的,但是若是母妃一但允我出宫,我定会去秦府找你的。”
-逗弄着怀中猫,突然想到这猫尚未取名,抬眸问道:“这猫儿要取什么名啊。”
秦姝涵
-“不不,别过来,放了我!”
惊醒,坐起身了大口大口的呼吸。守在帘外的媵女忙掀帘问道:“小姐可是又被魇住了。”
深呼出一口浊气,揉了揉眉心,缓缓道:“无事,给我更衣吧。”
-着了身淡紫色齐胸襦裙,腰上坠了副白玉佩,走起路来阵阵作响。支颐问身旁媵女兄长去了何处,媵女禀道兄长进宫面圣。思索一番,不如趁此时去城中瞧瞧那老字号的玉佩作坊,早些定下来赠予兄长的生辰礼。
-玉纱覆半颜,唯余双眸来瞧人。携媵出府,走至城中繁华处,却瞧见了兄长同一女子站在一处。心下惊诧,兄长怎会在此,许是自己看错了吧。却又向前走了数步,瞧的更仔细了些,竟当真是兄长。
眸光扫向他身旁之人,惊的连退几步,竟然...竟然是她,是那画中女子,她怎会在此。深呼吸,心里默念要冷静,平复了心情,唇角扯出一道温柔的笑,不够身边媵女阻拦,强行上前去。对兄长盈盈一礼,声音放软,娇滴滴道:
“兄长。”
秦承枢
猫儿抓死多有恼意,却是那方手帕和与猫同语逗笑人来,指贴手帕轻抚伤痕,擦去渗出血滴,瞧人关切摇头只道无碍。
手帕粘血脏了自然没法还去,轻声同人说道改日再拿来给她,念及出府一事心有希冀,承枢是盼的,盼她日日跟着身前。
“理由可得寻好,莫在去爬那狗洞了。”
眉眼含笑重提旧事,却在瞧人意恼羞时添上几句好话,问起怀中如今安分白猫名字为何,一时心生感慨,怎在我怀中就不安生。
“唤作阿娇吧。”
欲等后话娇音软软入耳,回眸一瞧探身形也知是妹来,虚扶让人无须多礼,引人见过公主,遂与她解释。
“秦姝涵,臣下娇妹。”
君知鸢
-见人摇头示意自己无碍,心下松了口气。但心下还是隐隐不安,仍道:“回府后还请请人来瞧瞧吧,若是感染了便不好了。”
-见帕子已沾染了血迹,心下有几分嫌弃,又听人说改日要还给自己,本欲拒绝,却想起帕子乃是贴身之物,便点头称好。听人打趣自己,心下恼怒,作势转身要走:“哼,本殿不想同你讲话了。”待人来哄,方才作罢。
-闻言不禁有些疑惑,正欲开口发问,却瞧有一紫衣娇人儿走来,闻娇音不禁有些疑惑,兄长?难不成是他刚所说的那爱猫的妹妹?
-抬眸望向眼前人。听人向自己介绍,碍着自己的身份也不知如何介绍自己,便只是淡笑着向人点头示意。复向人问道:“阿娇?为何要叫阿娇?”
秦姝涵
街上人熙熙攘攘,姝涵却满眸都是兄长,只觉兄长胜过世间万物。见人虚扶,姝涵顺势起身挽住兄长臂膀,站在兄长身旁。见人只是淡笑,不曾介绍自己,心下疑惑更甚,歪头做俏皮状看向兄长,软声撒娇:“兄长,这位小姐是谁啊?”
又瞥到兄长臂上伤口,惊道:“兄长你的小臂怎的受伤了。”
又瞥到那小姐怀中的猫,心下愤怒,开口斥道:“小姐怎也不看好了自己的猫,竟是抓伤了我兄长,若我兄长有和差池,我定是要去讨个说法的。”
瞧那白猫,心下更是不喜,蹙眉斥道:“抱远些,味道熏着本小姐了。”
秦承枢
关切暖人心,笑来应是。小小伤口与素日学武相比,自然是不以为然,可能得念人关注,承枢乐矣。
“嚣张跋扈的猫儿,有人愿待她如娇似宝。”
虽说的是猫儿,心意却是对着眼光所及的姑娘,她会明白吗?承枢不知,却惶惶擦着边球去说道。转面不敢去瞧她,耳根子染红。恰闻妹言,下意识便护向她。
“你唤她一声知鸢姐姐即可。”
偷跑出宫本就不宜人知,如今这般自是替她掩护,也别让旁人察觉了去。咄咄逼人凶悍与平日不近相像,脱手转面其怒斥,敛眉面上已有薄怒。
“姝涵,不得无礼。”
“这猫儿是我买来的,欲给映雪的,怎的?你是嫌弃哥哥买的礼物不行吗?”
转眸小声同人致歉,是妹跋扈望她海量。
君知鸢
-阿娇,复无声念了一遍这两个字。又闻他所言,嗔怒道:“阿娇才不嚣张跋扈呢,你可不许这般说阿娇。”
音中满是撒娇意而不自知。抚怀中娇猫,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它。“不过,你可定要好好待阿娇啊。”
-想着他替自己养着阿娇,心中自是感激的紧,碍着那秦家小姐在侧不便明说,只隐晦道“你让我抱了阿娇,我便答应你一件事。”
-闻人所言,心下恼火,可确实是阿娇挠伤了秦承枢,是自己理亏。却仍不肯示弱,强装一副霸道状:“你又算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来管本小姐?”
-听他道歉,心中只觉委屈,自幼被娇惯长大的小公主何时被这般指责过,恼怒委屈齐上心头,只觉鼻头酸涩,眸中已满是泪花。将猫又放回了那人怀中,垂首敛眸道:“还给你。”
秦姝涵
话一出口,已是后悔。又听兄长怒斥,姝涵心中又惊又怒。心中暗恨,面上不显现,忙作委屈状,轻声道:…“姝涵,姝涵只是一时心急,兄长莫要生气,姝涵知错了。”
闻言忙摇头:“姝涵不敢。”
侧身屈膝行礼:“姝涵方才心急之下误会了小姐,还望小姐莫怪。”
闻言,心下怒火更盛,姝涵平生最恨的便是旁人的轻视,本想叱回,却因兄长在侧不得说,只是满含委屈的看了兄长一眼,随即低头不语。
秦承枢
一心念良人,娇卿难知我心。可叹却不可强求,罢,罢,慢慢来也好。面上挂笑,应来定会好生照顾。这猫如她,竟是何时不知,承枢将她在意的事全然放着心尖,只道这次栽了。
“好,一言为定。”
本欲做那小儿的誓约逗人,顾及义妹在旁收敛了心思,此方见着已是意外,若是旁人多知晓恐有不测,少生事罢。堪堪接了阿娇入怀,粗笨的姿势抱不来,慌乱之下倒显滑稽,见不得美人垂泪心如刀绞,手肘托猫取上翠竹香帕,擦去那面上染的薄尘。
“竟是多大的姑娘了,还哭鼻子。”
存的心思逗她,待擦拭干净露出白皙面容,见多仍是惊艳状,收了帕子看着垂头的义妹,心下更多无奈,却是打着圆场。
“姝涵到底是关心则乱,是我这个做兄长的不是,惹得姑娘不快。”
“承枢一人任凭七公主惩罚。”
贴近些沉吟两人语,惩罚加重随风入耳,承枢是要她听着的。转头同义妹交待,话语间却是不容置喙,常惯着他日去了婆家怕是若人嫌,敛眉自认该这般处置去。
“走吧,逛的时间久了,送你回去了。”
“兄长这方有事在身,姝涵便先回去,虽事出有因却亦有错在身,兄长做主罚了你家规百遍送来我院上,你可甘愿?”
君知鸢
―待调整好了情绪,便闻娇音像自己道歉只颔首道了句:“无妨。”心下却打定主意不再同她讲话。
―本已经堪堪止住的泪水再度决堤,无声无声的哭泣让人更添心疼,在他的轻声安慰下心中委屈被无限放大,抽噎道:“本…我不是故意思的…。”
闻言破涕,知人是好心却仍忍不住反驳道:“怎的,我就是那垂髫小儿,我就要哭,你能耐我何?”
说话间余光瞥到他小臂上的阿娇,忙又抱了回来,又气又急:“你怎将阿娇放在你臂上,这里本就被它挠伤了,若是再受了伤,我…你那妹妹可是要心疼的。”
想到自己刚才即将脱口的话,两朵红云飞上颊边,视线游离却就是不肯看他。
―听他所说,自己也不欲过多纠缠。只道了句:“秦公子可是要好生管教令妹了,若再有下次,我绝不姑息。”
呼吸喷洒在耳边,随之而来的是他的那句惩罚,面上仍努力维持着严肃,耳根处的红却暴露了一切:“那那可是你说的,本殿定是要好好想个法子来惩罚你。”
嘴上虽说是惩罚,但心中却想的是舍不得他再度受伤。这番心思定是不能同为外人道也。
―知他是为了我好。但到底是有几分不舍。小心的扯了扯他的袖子:“我都许久不曾出宫玩过了,下一次不知还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出宫了。再逛一柱香的时辰好不好,就一柱。”
说着,故意眨巴了眨巴眼睛,母妃和二姐姐每次看到这样的自己都会心软,他应该也会吧!
秦姝涵
佳人垂泪,公子执帕低声安慰,好一出郎情妾意的画面。姝涵看他二人身影只觉刺的眼睛生疼,不自觉的与之对比。兄长从未这般哄过她,更不曾这般轻柔的同她讲过话,姝涵此刻嫉妒的几欲发狂。在心中反复默念忍字,一定要忍。
贝齿紧咬下唇,素手狠狠的绞着香帕,以此来令自己冷静下来。莲步上前再度福了福身:“姝涵日后定不会如此了。”
瞧着天已黑了下来,正欲张口询问兄长,却听见兄长说要送那娇人儿回家,虽是气恼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弯眸浅笑道了声是。听兄长的惩罚,虽是不重但却也是姝涵第一次受罚,不敢推阻只得无奈的应了下来:“姝涵认罚。”
携侍儿回了府知道自己今日委实是过分了些,只是一想到兄长房中的那副画便冷静不下来,长叹一声,已是认了下来。唤侍儿拿了笔墨来开始静心抄写。
秦承枢
佳人落泪惹得心尖发疼,举手落目间是不知所措,他贯来没有哄姑娘的习惯,更何况是那放在心尖的姑娘,呢喃细语。
“莫哭了,不碍事,我不怪你。”
怀中的阿娇被她带入怀去,指尖冰凉触及肌肤却传开暖意,他知晓这般是顾着他的,言不由衷的狡猾猫儿。看破那一抹红处,却也无意去拆穿她,故作不知去应和回她的话,压低了声容他二人听见。
“大阿娇可得好好的想。”
直身回望瞧见姝涵身影,只道她是娇气性子来,却也暗自念着该同母亲商量叫姝涵随嬷嬷学习去。这多年纵容却惹得她这般性子,心下伤神有了主意便不在纠结于此。回眸瞧着姑娘撒娇模样,难耐心之悸动,是以若寻天上星,亦可为其摘之。
“那便说好了,再一柱香便回去。”
“方才说的应允秦某一事,可是真的?”
君知鸢
-罗帕拭去两行清泪,轻咳两声,便又是那九重天中娇蛮任性的小公主。自觉在人前落泪丢了面子,揉了揉发红的鼻尖,强作无赖状,恶狠狠道:
“哼,谅你也不敢怪本殿。”
-通红的耳根被他浅浅的呼吸扫过,娇躯轻抖了抖,偏头避过,伸手推了推,泠音渐弱,羞道:
“你...你莫要考得这般近。”
顿了顿,听他所说,顿时恼道:“你说谁是大阿娇!本殿才不是呢!”
心下却是忍不住想着,你说嚣张跋扈的阿娇会有你宠着,那你唤本殿大阿娇,是会如娇如宝的宠着本殿吗。若是不能说到做到,那本殿便是要生气的。
-听他发问,黛眉紧蹙:“你莫要不信,本殿虽不是君子,可也是说到做到之人。我既已说了允你一件事,那便是作数的。”
秦承枢
论是那骄纵亦或是羞赧模样,都是承枢心头所好,只觉越见越欢喜。顺着手退了几步,他不将她逼得过紧,顺其自然便好,这年岁,若是能换来她真心以待,怕是等上一辈子也觉得甘愿。
“适才谁应了,不就是说谁。”
与人相伴不觉久,彩灯落满街,满眼星光熠熠因存了她在眼底。摊贩上街,熙攘人群,你我二人相望,愿岁月长久如此。
“秦某生辰,便在那腊月初十。”
将那暗示做足,盯着她一举一动间,似怕她拒绝,话语间放了他常日不带的祈求和犹豫,当是如此,对她,一切定数转而难以预料。
“臣希望,殿下能来陪臣过生辰。”
君知鸢
-圆日不知再何时悄然落下,街边花灯渐次亮起。那是昔日在巍峨的宫墙之上才能看见的盛况,而在今日终是融入其中。回头本欲同他分享往年所看到的景象,却被眸中所看之景而震。
他鹤立在熙攘的人群之中,盏盏明灯在此刻也沦为了陪衬,周边是川流不息的人群,他只站在原地与我对望。心上似揣了只小兔,怦怦乱跳,扰的人心乱。清音入耳方才回了神智,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却只觉不是那顺心的话,只哼了声作罢。
-听他忽的说起了他的生辰虽不知是何意,却也是记在了心上。听他这般说着,心底盘算着那日该如何出宫,母妃定是不会允我出宫,若是钻那小洞...不可不可,一次便已是足以,怎能天天去钻。
不若去求求二姐姐吧,二姐姐定是会帮我的。嗯,就这么办。心中这般想着,却也是未曾想过拒绝,竟是下意识的答应了。已有了决策,点头应允道:
“好,本殿答应你。”
-一炷香的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便已到了,虽尚不想回宫,却已是说好了的,只得无奈的由着那人送自己回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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