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却不生气,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盯着莫珩的眼眸,莫珩心虚地避开,便又闻他饶有趣味地笑道:“看来王妃生本王的气了。”
莫珩瞪着他:“殿下慎言,仔细毁了我的清誉。”殊不知在凌予看来,此举甚是可爱。
“清誉啊……”凌予修长的手指划了划自己俊美的脸,忽然露出抹玩味的笑来。
莫珩没来由的心悸,却是故作镇定道:“对,清誉。”
凌予似是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王妃让本王走,本王岂敢不从?”
莫珩:“……”
凌予什么时候又变得这么欠揍了!
她扶额,见凌予心口不一地并未离开,不满地撅起嘴,一股无名火正慢慢燃烧起来。
莫珩动了动唇,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转身进了房中,大抵是去试嫁衣了。
飞云不解道:“殿下为何不告诉公主?”
“你很闲?”凌予眯了眯眼,似是不悦,飞云瞬时不敢再多说什么,转瞬间没了踪影。
他自是不曾告知莫珩,这两个月,他一丝不苟地习着女红,嫁衣上鸾凤和鸣的图样,便是他亲手缝制的,费了好些心神。
世人皆道,男子之手用来舞刀弄枪,而女子之手则是捻绣花针。凌予堂堂七尺男儿学着绣花,自是不易,为了尽快绣好嫁衣上的纹样,甚至熬了好几个日夜,才将这图案缝制出来。
他将她这般放在心尖尖儿上宠着,飞云却是不知,为何不将此事告知莫珩,反倒是由着她误会。
凌予不置可否。
既是莫珩不愿让他瞧她穿嫁衣的模样,那便等到大婚之日,总归是能见着的。
锦瑟知莫珩是一时赌气才不允凌予进屋去,可也心知她事后定会心疼后悔,便自己拿着主意,对凌予行了礼,毕恭毕敬道:“奴婢领殿下进屋候着。”
凌予漫不经心道:“你家公主不是不喜本王进屋吗?”
锦瑟被他噎了一下,仍道:“公主总归是心系殿下的。”
“不必。”凌予却不是故意刁难锦瑟,只是想使出一招苦肉计。
他勾了勾唇,眼眸深邃邪魅。
约摸着过了两柱香的时间,莫珩才整顿好衣裳,步步生莲地自房内走出,见凌予仍站在屋外等着她,微微一怔。
她以为凌予早便离开了。
“嫁衣如何?”他率先开了口。
莫珩愣怔着看他,一双好看的睫毛上覆着点点白雪,为他邪魅的脸庞平添了几分无辜来,她的心一跳,竟是在寒冬腊月里生出些热意来。
她回过神儿来,微微一笑:“很合身。”
他又问:“鸾凤和鸣的图样,你可喜欢?”
突然问出这句几乎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莫珩一时有些愣怔,她回想着嫁衣上缝制的图案,如实说道:“很喜欢。”
凌予闻言,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王妃喜欢便好。”
莫珩觉着他有几分奇怪,却实在说不上来,目光不经意地在他芝兰玉树般的身影上流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一直在雪地里站着?”
他露出抹人畜无害的笑容:“王妃生气了,不让进屋,本王自然要听王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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