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侯府,毅国公府与衡王府皆不安宁。
毅国公府赵语蓉半夜醒来是哭的泣不成声,常璟要带着一群护卫要把常音接回来,常毅中一边拦着常璟这爱闹的性子一边安慰赵语蓉,忙得是不可开交。
衡亲王在家写了一份奏书就要进宫面圣为外孙女讨个公道,衡王妃是劝都劝不住,最后以分房睡为要挟衡亲王才肯消停。
还有皇宫,皇后娘娘喝了几杯喜酒头晕脑胀的就早早回宫了,结果刚回去不久就有宫女回禀常音因吃食过敏差点丢了半条命。
元雪吓得脸都白了,连夜让人带了好些补品给常音送去,常音是皇家赐婚,出了这档子事自然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皇帝得知此事时,自然不言而喻,当即吩咐下去要彻查到底,给毅国公与衡亲王一个交代。
“侯爷,三皇子求见。”
一护卫跪在堂厅向祁斯沅禀告,祁斯沅一袭新郎红衣,但那袭红衣有几处却红的诡异,发着扼人的寒意。
祁斯沅眼底还带着一股子弑血的餍足,隐隐发着红光格外吓人。
“他来干什么?”
祁斯沅肘撑木案手支脑袋,眼眸半睑,声音平淡正常,但在这个侯府的下人们都知道,这才是最不正常的。
护卫想了想赵琛的原话,说出来又怕惹怒祁斯沅,最终犹豫道,“三皇子说……要见县主。”
祁斯沅眸中狠光一闪,声音冷厉,“三皇子要见,谁?”
祁斯沅最后一个字咬的很重,护卫条件反射般身体不寒而栗,脑子快速运转最终悟了,却还是打心底里惶恐不安,“夫人,三皇子想见定安侯夫人!”
祁斯沅闻言唇角微勾,眼眸沉迷似是细细回味护卫方才说的话。
许久,祁斯沅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到护卫身旁,高大修长的身影笼罩着,却带着莫名的威慑压得护卫直冒冷汗。
“跟他说,今夜是本侯与夫人的新婚之夜,不见外客。”
祁斯沅嗤笑一声,压下眼底翻腾的弑杀之气,整理情绪,往新房处走。
祁斯沅红衣松垮,如瀑布般的墨发垂扬,平白添了几分邪气,更多的却似斯文败类般的颓美感。
祁斯沅一手挥退里面的女婢,独留常音与他在这新房之中,在来之前祁斯沅便沐了浴,洗净身上沾染的血腥气,恐惹常音不适。
缓步走至常音榻前,轻轻地躺至常音身旁,手撑着脑袋细细观摩常音五观直至她脸上的每一根绒毛。
祁斯沅喉结滑滚,眼眸一暗,忍不住地在常音脸上轻啄,却依旧不满住他的私欲,但看到常音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煞白,却还是忍住了,可心蓦然的揪疼。
今夜本该和和美美的,祁斯沅大手一挥烛火尽灭,这一夜,他护着她。
常音睡得很沉,醒来时身侧早已空荡,但她血虚的严重,整个人起来脸色跟个鬼似的。
幸而茯苓与以往一样,给常音喝了补气血的药膳后脸色才缓和了不少。
依着规矩,常音第二天本应梳新妆给公公婆婆敬茶,但可惜祁斯沅的父亲在十年前为国战死,母亲抑郁而终,还有一个哥哥在三年前上赴战场中箭身亡,只留下一个寡嫂和四岁大的侄女。
但祁斯沅走前交代过,常音身子不适不必去给嫂嫂敬茶,而叶之雅也不恼,反而跑来常音这里看望,好不容易把别人家的小花花拐回了家,当然是看顾着些!
“嫂嫂,这本应是我去给你敬茶的,反倒人让您跑来,这……这,常音受不起。”
常音不了解叶之雅,不了解侯府的一切,所以从起床时一直保持着疏离带着戒心,毕竟昨天晚上她已经吃过一次大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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