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音嘴唇轻咬,一袭新妆与那张精致柔美却苍白的脸相撞,色差对比格外鲜明,饶是叶之雅看了也不免心生怜惜,拉着她的手坐在一旁的金丝楠木凳上。
“都是一家人,和嫂嫂客气什么?昨天……实在是我们的疏忽,让你平白在新婚的日子遭了那样的罪。”
叶之雅面带愧疚歉意的轻轻拍了拍常音的手,常音淡淡的的笑笑,似不适她人的过于亲近,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常音对花生过敏,即使在毅国公府也是鲜少人知,厨子不知情也理所当然,并不是什么大事。”
常音的话听着无心,乍一听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这怎么不是什么大事呀?昨天晚上你不知道阿沅被你吓得眼眶都红了,一番筛查审问,竟然是秦丞相的孙女秦茗刻意换了膳食!”
叶之雅没注意常音的眸光逐渐变冷,又继续道。
“像阿沅那么心细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对花生过敏?阿沅是真心喜欢你。”
叶之雅是个女人,从第一眼看到常音对祁斯沅的态度就很不对,那根本就不是看待自己丈夫情绪丰富,而是平淡,淡的过了头。
但祁斯沅不同,祁斯沅每次见她那眼里倒映的满满都是她,也许有时候祁斯沅自己也不知道。
常音直接忽略叶之雅最后一段话,直抓重点,“那位秦茗是秦府的三小姐?她为什么害我?”
常音在想,如果这件事是她做的也不是不无可能的,秦茗以前与常音是玩伴,她对花生过敏秦茗是知道的,但常音想不通秦茗为什么要害她,即使长大之后两人没什么来往但她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说到这,叶之雅脸上有了些尴尬,眼神不自然的躲闪常音的目光,“这个……在你嫁进来之前,秦茗与阿沅是有婚约的,娃娃亲,可是阿沅不喜欢,直接上门给退了。所以……”
常音了然,接了她的话,“所以她就把气撒在我身上,我死了她就又可以嫁进来了。”
常音说起这话时没有一丁点起伏,就如看待别人的生死情恨纠葛,与自己毫无关系。
但只有旁边的茯苓知道,常音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昨天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她绝对不会放过秦茗的。
“你,你不要误会啊,秦茗与阿沅是什么事都没有的,除了你,我从未见过阿沅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你是第一个。”
叶之雅连忙摆手摇头,生怕常音误会,帮着祁斯沅说好话,可见祁斯沅在叶之雅心理是多么的不讨女孩子喜欢。
常音淡淡一笑,抿了口茶,叶之雅看出她脸色越发的不好,也不好继续在这里坐着,关怀了几句便起身走了。
常音看着叶之雅的身影渐行渐远,离了自己的视野范围内,便让茯苓扶着自己躺在正屋走廊的贵妃椅上了。
清风和煦,娇乌啼花,常音却睡的愈发深沉,艳阳高挂,柔光洒落地面,随着时间的流逝,柔光已经移落在常音娇柔的身躯上,明柔的光影随风浮动,晃得人眼花缭乱。
祁斯沅来时便看到这副场景,却又觉得这一切如梦如幻,好似不是真正存在般。
身周的奴婢家仆见之行礼,茯苓刚要出声便见祁斯沅手指放置唇边,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接着又挥手让他们退下。
茯苓心怀担忧的看了看一旁沉睡的常音,犹豫了下还是不放心的退了出去,独留祁斯沅与常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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