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安, 诡道轩,千阳阁
“真没劲,那么早就找上门来了,”言苏叼着根狗尾巴草不开心了走过来。
“怎么了?师父,”在则言的眼中,他师父好像没这个样子过的。
“没事,没事,”这盘棋这么早就结束了,还真的是没得玩了。“师兄呢?”
“不知道,刚刚副宗主过来了,师伯被他拉走了,”说来那个副宗主也真的是神秘,即使是在诡道轩里,都是戴着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不过,师父,那个副宗主的真面目你见过吗?”他拜言苏为师已经两年了,可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他很少在这见过他,更别提他的真面目了。
“没有,一张一直戴着面具的脸背后还有什么好看的。”不过说起来,那个男人每次她碰到他都有些压力感,他的来历应该不小。“不过身材倒是不错。”
“师父,哪有你这样的?”别以为他不知道,她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对着别的男人的身材流口水。“能不能正经点?”
“哎呀,好了好了,这几天我有事,可能不会在这,你自己多注意点,最近牧家可能会对诡道轩有所行动,师兄这段时间又在忙别的事,这里的事你要多注意些。”
“牧家?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有时间来管我们?”
“凡事都不要太早下结论,上次我们在长郡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加上师兄,他们难保会对师兄起什么疑心,加上如今整个九安境内的军队都在牧淮恩的手上,我们还是要小心点,不要因此耽误了师兄的正事才好。”诡道轩这么多年,在江湖上都不怎么显露自己,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事才好。
“嗯,我知道了,”
北漠都城,皇宫,玉明殿
“最近军中如何了?”
“一切都还算好,不过毕竟臣之前并无功名,也无官职在身,军中有些资历长的将士自然心中有些怨言,不过还请皇上放心,九安地处三国交界处,那些将士心里懂轻重。”他在九安一收到消息,便赶来了都城,刚刚从慕律修府上出来,就被皇上叫过来了,也不知道这次他是打什么算盘。
“还好就行,毕竟你才刚刚接手,碍于九安的特殊位置,这些事你务必要放在心上才是。”现在的朝堂上的人,经过他那个逆子这么一搅和,可信之人没几个了。
“这是臣的分内之事,就算皇上不说,臣也理应做到的。”
“你外公那?”这件事淮南王跟他说了很多次,想让牧家两兄弟其中一个人承袭爵位,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想的。“你也知道,他除了你母亲外,并没有儿子,淮南王的爵位他想让你们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承袭。不过,朕想着,他也并没有儿子,既然爵位给了你们其中一个人,那另外一个人,朕也想给予爵位。对于此事,你是怎么想的?”
“牧家,皇上您也是知道的,此次臣接手安遇深的兵马,也是跟父亲说了很久的,倘若此次再。”
“朕知道,可你外公你也是知道的,爱屋及乌,你们终究是是他的外孙,牧家虽然有那么大的家业,可十多年的事你比朕再清楚不过了,他也只不过是想保护好你们而已。”对于淮南王的要求,他自然是百分百赞同的,不过,他也是有私心的,牧家一旦介入了进来,朝中的势力便会有所瓦解。
“这事事关重大,能否容臣考虑考虑?”
“也好,”毕竟是他们是姓牧,而不是姓慕,这事还得斟酌一下。
“谢皇上。”他这意思,牧淮恩算是明白了,现在几个皇子之间都一直有意夺东宫的位置,这个时候把牧家拉进来,无非就是分散朝中势力,同时他跟大哥都有着皇室血液,日后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把整个北漠交到外人手上,这算盘打得,也为他博得个好名声。
淮南王府,
“哟,淮恩来了,”老头子正在院子里自个下棋,正起劲呢。
“外公,这么大的事,您竟然从未跟我们说过。”看皇上那个样子,估计老爷子跟他提过不止一次。
“什么事啊?”老爷子依然自顾自地下着棋,没看他。
“牧家这么多年不在朝为官,即使那些人在怎么请父亲或者爷爷,他们都从未动摇过,这次倒好了,外公你直接让牧家子孙承袭您的位置,估计父亲得气炸了。”
“哦,这件事啊!”他倒好,语气中全是无所谓。“我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但在本王看来,凡事还是直接解决、面对它比较好,就像十多年的事一样,即使牧家再怎么不沾染朝中之事,还不是一样,唯一的就是能够让自己强大起来,特别是你们这些年轻一辈的人。而且,淮南王爵位是世袭的,不要白不要,是吧?”
“搞得好像捡了个宝似的,”牧淮恩不禁白了他一眼。“再说吧,这事看父亲的意思吧。”
“你父亲那脑子啊!就是个腐朽的脑子,真不知道你娘当初为什么会看上他?”凡事都顾及太多,这也是他最不喜欢他的一点。
“怎么?要是看不上?我们三个哪来的?”
“嗯哼,”要是可以的话,女婿可以没有,但外孙女和外孙必须要有。“总之呢,现在千流、西照、北漠以及东镜之间的局势有些复杂,在这年轻一辈中,几个皇子中,可以说是全是庸才,可担大任者几乎没有,未来的北漠还不知道会朝哪走呢?”
“外公这是何意?”
“西照有顾元在,从小就接任西照大权,做事杀伐果断,有勇有谋,而千流,现任皇帝自是不用说,在那种环境下能够爬上那个位置,能力以及城府都摆在那,加之有公孙墨壑在,整个千流未来的发展可想而知。东镜作为千流的附属,有徐榆掌管着,虽说地方不大,但徐榆这个人,有着徐氏血脉,拥有特殊能力,不可小觑。北漠地处北方,这几年与千流和西照在边境一直有摩擦,加上这几年气候不好,百姓的收成也大幅下降了,加上这些年由于慕南絮从中作梗,很多的赈灾款都被他私吞了,朝廷之中也愈加腐朽,风气也不好,将来的发展怕是不好说。”
“怎么?外公这是看低自家的意思吗?”外公虽然年纪大了,但看事却是一针见血。
“除了那个慕南絮外,可担大任的,有吗?”几个皇子中,唯一还算的上能够当得上东宫那个位置的也只有慕律修了,可那个人没有心怀天下的仁心,不是未来北漠皇帝的可靠人选。
“那外公,您是怎么想的?”
“釜底抽薪,”
“抽薪?”他这话,从一开始便话中有话。
“只要是为了北漠的百姓,做什么都好。”即使他是姓慕,但若日后整个北漠被有心人利用,还不如一开始就交到不姓慕的手中。“年轻人,自己还是心中要掂量着。”
“外公,”他起身拍了拍他的背,便回房间去了。
“困了,本王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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