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安,牧家,湖边亭子
“军中的事如何了?”这几天他一直都不在家,光待在军营里头了。
“没事,不过呢,他这些部下说实话都是些愚忠,关键是让他们绕过这个弯来。”那些旧部倒都不是什么坏人,有些什么坏心思的,就是曾经因为安遇深的关系,这些人都有些靠拢慕南絮那边,现在他一死,反倒是给了他机会。
“无论如何,都要把军心牢牢把控在自己手中,这比什么都重要。”凡事都要抓到最核心的东西,才能在任何时候都掌握先机。
“嗯,不过,慕律修那边,恐怕在这个时候会坐不住。”慕南絮之前的势力也瓦解地差不多了,现在几个皇子中,就他的势力较为大些。
“凡事,都要有个度,要把握好才行。”
“你是说,在慕律修的事情上,既不要跟他靠得太紧,也不要太远。”
“无论如何,你都要记住,凡事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才行。他慕律修盯着那个位置这么多年了,也不能百分百确定,你自己要小心些。”
“那你呢?”牧淮恩知道,他这个大哥心里可不止这么点的。
“随遇而安吧,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一下。”牧安榆放下手中的书,便起身离开了。
“你去哪?还没说完呢。”每次都这样,没说完,自个就先走了。
“二少爷,都城有公文送来。”牧安榆一走,便立马有仆人过来了。
“果然,”牧淮恩没有一点意外,看了一眼信函内容,便离开了。
长郡,王府。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一大早,犹夏便无所事事地过来。“怎么?你家那位苏木没缠着你了?”
“别提,我可不想说起他。”不过说起来,自从她跟着她家小姐到了长郡后,她天天都过得好无聊,以前在牧家因为是护卫的关系,她天天还是有事情做的,现在,好像有点无聊啊。“我就是来找您聊聊天的,省的天天看到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抽什么疯,自从她回来后,好像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也就只有你这个人看不出来了。”我还以为她这个人看什么事都应该都是很通透的,没想到在自己的事上却是如此。
“看不出来?我需要看出来什么?”她一下子蹙着眉,完全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表情。
“没什么,没什么。”这层窗户纸还是他们自己来捅破比较好。“上次,安修离他?”这几天一直在想上次的事,但关于他的事,我又不敢明面上跟阿琛说,时不时就怕他打翻醋坛子。
“我也不太清楚,王爷没跟你说起吗?”都这么多天了,王爷难道就没说起过?“不过,我想,大少爷应该有在查吧,这些事他们向来都是很放在心上的。”
“说实话,即便发生了那么多,很多事都是冲着我来的,可我到现在都理不出个头绪来。”无论是那个黑衣人,还是七血渊,自己能做的只有那么多。“可是凡事自有其定数,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一直以为小姐你是个过于通透的人,有些事你看的清呢。”虽然跟在她身边的时间不长,但也有段时间了,犹夏还是了解她一些的。
“你今日来,就是说我的?”
“你不是也想说吗?还说我?”
这两句话说的,好像让她看透了似的。
“都这么久了,我竟未曾发觉你说话也是这样地拐弯抹角的。”在我的印象里,她一向都是大大咧咧的,有什么说什么的人。可她现在说话,好像都是话里有话似的。
“都是小姐教的好,嘻嘻,”
“我知道了,你想说的我都知道,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你放心吧。”
“少爷总说,小姐是个明白人,有些事即使现在想不通,以后也会明白的。凡事有两位少爷在,小姐你不必过于忧心的。”这次来,她也算是给两位少爷传达个口信。
“犹夏,你什么时候也那么啰嗦了?那些事情我懂的。”一边收拾桌子上的药物残渣,一边好笑地看着她。
“估计啊,是在军营里边憋的。”一旁的浅思还不忘捂着嘴说道。
“那好,如果没什么事,那小姐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扰您了。”犹夏嘟了嘟嘴,瞪了她一眼,便立即行完礼离开了。
“浅思,少说几句,”
“我好像说的也不无道理,您本来都想把犹夏留在王府里头的,要不是苏将军坚持,她现在早就在王府了,不会一直待在那,还以什么破理由不让犹夏跟那些士兵接触,也不知道这苏将军是哪根筋搭错了。”
“最终搭的好就行。”对于苏木这个人,我倒是很放心,不过呢,就怕这一堆事情最后会牵扯到他们俩。
“呃?说什么?”浅思都有些看不懂了。
“没什么,”虽说不要让我管那么多,但有些事我自己不得不做好准备。
九安,郊外一处林子中。
“什么时候还追到我到这里来了?”言苏歪着头,万般无奈地看着牧安榆。
“言苏,诡道轩长老,诡道轩宗主安修离的师妹,年龄不详,能力不详,是吧?”这些资料他耗费了很大的功夫才依靠牧家的暗探查到的,真没想到,安修离竟然还有这层身份。
“厉害啊!竟然这么快就查到这来了。”本来按照师兄所估算的时间还要几天的,这家伙倒是提前了不少。“洵夷家除了在商业上几乎是占据了整个北漠,在暗探上下的功夫没想到也不少。”
“过奖了,”确实,这些年来,牧家为了自保以及扩大在商业上的势力,培养了一大批暗卫,甚至还专门成立了一个专门打探江湖之事的组织。“不过,说起来,言长老你,我倒是有些好奇。”
“好奇什么?看上了我吗?”她有些不要脸指了指自己。
“试试就知道了。”对于她,他之前也了解了一些,就这么个性格。
“试试?”言苏蹙了蹙眉,下一秒,牧安榆手里的银针便立即变为一把透明的剑,朝她飞过来。
“以牧之云,先华亦风,冰晨剑。”据她了解,这剑好像是牧家先祖传下来的,据说是由极北之冰所造,铸造之时,剑身灌入了先祖的血液,整把剑冰冷刺骨,及其锋利,令人惊奇的是,这把剑可以随意变换大小。“那日是你?”言苏一边伸出手防御,一边质问他。
“我只问你一句,你究竟是谁?”
“你牧家这么大的能力,都没能力查到我的身份吗?”
“这个世界上,有此能力的人,除了牧家,七血渊元家,并无他人了,你真要我继续说下去吗?”看她这样,对于自己的身份,应该是清楚的。
“无所谓了,不过呢,老娘我可没时间跟你在这耗,先走一步了。”只是一瞬间,说完话便不见了。
“修为倒是不低,”要不是现在还未查到那个诡道轩的来历,他才不会亲自走这一趟呢,不过这么一看,形势似乎变得有些复杂了,这里面不知道掺杂着多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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