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来到贤王府的夫人正是潇贵妃,她乔装出了宫,专程来到贤王府找这唯一的儿子。
溪夏承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潇贵妃冷眼看着他,许久都没有要让他起来的意思。
溪夏承就着行礼的姿势开口:“母妃专程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本宫没有什么要事,就不能来了?”潇贵妃依旧是冷声。
潇贵妃往日都不会这般,溪夏承感到疑惑,但也没再说话,静待潇贵妃的下话。
见溪夏承就那般定定的,一句话都不说,潇贵妃怒火之余,终还是先开了口。
“处理朝政之权,为什么不争?”她开门见山,第一句便是质问。
处理朝政的权利,如今全落在了东宫太子手里,而溪夏承是半分都未曾去争取。
溪夏承一愣,未曾想自己的母妃是为此事前来。
“母妃知道的,儿臣对那个位置,并没有想法。”他的声音平淡,好像说的不过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胡闹!”
潇贵妃重重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茶水溅出,沾湿了她的衣袖,但她全然不顾,她怒斥:“涵儿同本宫说时,本宫还不大相信,如今看来,你当真是有这样的想法了?”
“儿臣只想与姣姣还有淼淼好好过日子,并不想她们卷入太多纷争。”溪夏承的声音依旧是平淡的。
姣姣生淼淼时伤了身子,已不能生育,若是登上帝位,便不可无后。
他不愿再娶,也不想姣姣和淼淼因为他,而陷入无尽的纷争之中。
听到他这样的话,潇贵妃嗤笑:“你以为,躲于这贤王府里不争不抢,便能保护好你的妻女了?”
今日的潇贵妃与往日,实在大有不同。
往日她总是端雅雍容,不曾以这般阴阳的语气说话。
这样的潇贵妃令溪夏承很是不适应,但他依旧是抬起了头,直视潇贵妃的目光:“儿臣以为,这般能够更好的保护姣姣和淼淼。”
潇贵妃冷笑,她不在溪夏承的事上继续说下去,说起了另一个人:“锦王是皇上的亲弟弟,若非他有腿疾不可即位,他如何能在豫州安生度日?”
唯有定不能即位者,方才能让那个位置上的人安心。
听到这样的话,溪夏承一愣。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
潇贵妃继续说着:“东宫那位的手段,你见的还不够多吗?你当真以为你这般实力,能保护好姣姣和淼淼?”
潇贵妃望着面前的溪夏承怔怔的脸,到底还是狠不下心说狠话,最终只一声叹息:“你就是太年轻。”
以为逃避,便能解决这所有问题。
“本宫已许久未曾见过姣姣。”潇贵妃戴起了幕篱和面纱,起身走向厅外。
她留给了溪夏承这一番话,未再多言,只希望他能自己明白其中道理。
逃避,从来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阿菊,给姣姣和淼淼的礼物送来了吗?”潇贵妃看向身旁的侍女。
今日随她出宫的,是她的另一位心腹——阿菊。
阿菊极少在人前露面,大多数人都不识得她这一张脸。
“回娘娘,此时应当已经送到了。”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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