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鹊也不多言语,只抬手将壶中茶水倒上三杯,分与樊嬅二人。却不待时,只将自己手中茶水饮尽,不觉放松长叹道:“终于可轻松些了。”又抬手揉了揉自己因诊病而酸痛的胳膊。随后,也不作他话,只道:“先喝些茶水点心垫肚,饭菜还得稍后才好。”说完,便又起身向门外走去,大抵是去了厨房。
樊嬅二人也不多言,目送其离开。待后,顾忆恒却已开口询问:“小姐,我们何须要日日来她这里?”顿了顿又道,“哪怕小姐起了爱惜之意,但到底也只是个普通百姓,我们现如今怕是比之古时的三顾茅庐,程门立雪都来的过分。”
樊嬅闻言面上却不变,只用修长葱指将自己面前茶杯拿起抵唇浅抿,后放回原位,动作间不发出任何声音,端的是一板一眼的宫规礼制。然随后樊嬅便斜眼带笑瞧向身旁顾忆恒,又带出些女儿家的娇俏来:“顾将军,这么急躁作什么?安心些,我只是觉得她总该知道些什么。”说完,食指关节弯曲在桌面有规律轻叩。顾忆恒也不好辩驳只道声,“是。”
待过一刻钟后那云惊鹊才再次返回屋中,只开口道:“走吧,去用午饭。”樊嬅只颔首点头,顾忆恒便迈步跟从。
随后二人便至偏房与云惊鹊落座。
樊嬅抬眼看仅自己三人便开口询问道:“长生不来用饭吗?”
云惊鹊闻言只面上带笑摇了摇头道:“长生不来,每日中午他都回家与徐爷爷一起用饭。”顿了顿又再道,“长生本是父母双全但因这次水灾至骨肉分离,现如今,也只有他爷爷与他在一起住,只不过那毕竟也是老人了又因水灾未免体弱。长生也懂事,所以自求来了我这的医馆,一来糊口,二来照顾徐爷爷,我看他孝顺懂事也就同意了。”樊嬅听到后,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云惊鹊低眉将盘中青菜为樊嬅夹上一筷子后道:“我知大小姐你恐怕吃不习惯,不过,我这里也只有这个了,就委屈你了。”
樊嬅听到后只面上带笑道:“无妨。入乡随俗本就是该的,惊鹊姑娘有为我们二人打算也是有心,我们又怎会不满。”樊嬅的话让云惊鹊多看了几眼,也不作声,只低头用饭,端的是食不言寝不语。
待饭后,云惊鹊开口让二人再回原处歇息,自己又去了厨房将东西收拾妥当后,才再次来到樊嬅与顾忆恒等候的屋中。此时,樊嬅于屋中走动,看着靠墙边的由竹子制成的书架上摆满了医术古籍,却也并未打开翻看,只是看些自己知道或不知道的书名罢了,毕竟,未得主人同意就乱动其物自然是失礼。
云惊鹊进门见樊嬅模样也并未阻拦,只面上带笑道:“倒是让两位久等了。”
正看着书架上医书的樊嬅闻言转身看向云惊鹊只面上轻笑开口:“无妨。”随后迈步回了自己原位,又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云惊鹊道,“惊鹊姑娘家的医书倒是很齐全。”
云惊鹊也只是开口道:“这都是我父亲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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