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姑娘还没近身,陆佳宁却一声尖利的声音喊起来。“是她,就是她!”她指着坐在一边的小娘子,“就是她抢走了我的官人!”
“陆家娘子何出此言啊!”在众人还没反应之前,临川公主抢先回道。
“她被旭哥哥救了,旭哥哥一直陪着她,她不让旭哥哥走。”陆佳宁来到临川公主旁边,拽着她的衣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别急,你慢慢说。”临川公主帮她拭泪。
“宁儿!”
“陆佳宁!”各种吵嚷。
“她住在英王的外宅近两月,出来便有了身子。你说那孩子能是谁的,你说他是不是旭哥哥的。”陆佳宁在众人的包围中转着圈,衣袖一摆一摆,似乎像是戏台上的戏子,在说着瓜田李下的秘辛。
“你这小丫头看着年纪不大,嘴上怎么一句实话都没有!”廉岩依旧胸抱着剑不耐烦地说着,
“你……还有你们,你们为什么都护着她!”陆佳宁暴躁地对着众人喊话,“她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连看都不看我,她又不心悦你啊!”
后面的话陆佳宁怔怔地看着小郡王,所有人都听得出来她是对他说的,可小郡王愣是半句都不回应,他这会儿青筋暴起,讳莫如深,弄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可廉岩却不管她的话里有话,瞥了一眼赵旭,砸吧了两下嘴巴,哼了一声“她该心悦谁呢,你又心悦谁呢,一个都出格的姑娘了,嘴里天天心悦心悦的,小郡王你也受得了。”
“你说什么呢!”陆家公子护妹,怒呵廉岩。
“我说的什么她心里清楚的很。”廉岩朝天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我虽久在建康,可我不傻,驻军多年这南来北往的多少人我没见过,陆家娘子我劝你别在这里装疯卖傻,宫里的人可能会被你的鬼把戏给骗了,可骗不了我廉方之,我劝你还收了你的胡言胡语,否则你打的如意算盘可就满盘皆输了。”
廉岩自方之,他父母想他如岩石般坚韧,粉身碎骨浑不怕,只留清白在人间,一生方正清皓。可他虽没如他英年早逝的父母的厚望那般方方正正,反倒是一面身居庙堂,继续承袭着他们家的高位,一面又与草莽交流颇多,少年时也曾年少轻狂,一剑在手行走江湖,就连喜欢的姑娘都与烟花之地有些牵扯。为此他的祖母没少数落他,可他却没放在心上,只觉得一颗真心换一个真心。红玉够真,这点是他最看重也最在意的。
故此他看不得陆佳宁的假,这姑娘心里九曲回肠,这么做的目的绝不简单。只是廉岩到底是男子,姑娘家的小心思还是曲折了些,他只不过看出了陆佳宁对小郡王的心思,可到底看不透她这么做的真实目的。
在场看透的人没多少,陆佳宁从被弄破脸后就行为怪异,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魔怔了,可这会儿子她却直嚷嚷,“我没疯,我清醒着呢,你们就休想吓唬我,我不怕,我不怕。”可她嘴上这么说,身体却蜷缩到陆家大公子的身后,一副被吓破了胆的样子。
“妹妹,你想说什么就说,哥哥在呢,别怕。”陆家公子将小妹护在身后,扬起头望着廉岩,气势逼人。陆大人有些生气地叫他,他也听不见,后来索性陆大人也不管了,只管立在英王身侧,与他一道观望这边情况。
“哼,就凭你吗?”忽的一下,廉岩利剑出鞘,剑尖直指陆天昊。
“昊儿!”陆大人早年见识过廉家剑法,心急地提醒儿子后退。
官家此时也厉声呵斥廉岩,“岩儿,不得无礼。”
如此剑拔弩张之时,廉岩却笑了,只见几个剑花在廉岩手上打起,一会儿的功夫利剑回鞘,陆天昊也未伤分毫。只见他把剑别在腰间,拍了拍手说:“就你这点功夫,还想护着她,还是别做美梦了。”
“哥哥,哥哥救我!”陆佳宁越发像只小猫一样躲在身后,陆天昊心疼地回身替她盖上眼睛,“休息会儿吧,别看这些人,省得再费精神。”
偏生陆佳宁毫不领情,一把撇开陆天昊的护持,怨念地说:“哥哥也不对我好,这里没有人对我好。”
陆佳宁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发簪来,这发簪齐衡眼熟的紧,彼时太医正为小娘子诊治,他扬身上前,正巧挡住小娘子的目光。这发簪是小娘子最爱的饰物,一直贴身戴着,后来来了军帐,齐衡没见过这发簪,想着许是丢在了别处。那时小娘子又没了记忆,他更不好想问,慢慢也就忘了,没曾想此时在这里见了。
“这发簪她可喜欢了,是不是,一直都戴着。旭哥哥也喜欢。后来这东西没了,不见了,她也不来找。她不来找,我去找,我正巧在床上找到了,你说巧不巧。”
她是谁?这状似疯了的姑娘口里的她不用说也知是哪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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