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齐大人你觉得这是闹剧吗?”江雨柔突然反问齐衡,她指着杨徽萱,用了她平生都没用过的强硬语气说,“你就是这么的将你家娘子的生死置之度外吗?”
齐衡讪笑并未答话,江雨柔却慢慢踱步到齐衡身前,从他身侧看坐在椅子上的小娘子。杨徽萱刚就想出声可齐衡一直挡着她,还让太医给她诊脉,一直在旁边絮絮叨叨,让她稳定心神。“她可是想要你娘子的命啊!你竟然还能这么淡然,我啊,可真替你感到难过。”她这句话明显是对着小娘子说的。
“难过什么?”小娘子终究没忍住,凑出头来问。
“你和你孩子的命差点命悬一线,若不是我,你能躲过这一劫吗?你以为我为何会帮你,还不是看在小郡王的面上。小郡王她念你护你事事以你为先,若你有了什么不测,我想他也终将难以过活。不瞒你说,我有时很嫉妒你,甚至是恨你,恨你分走了我的情爱。可后来嫁进了英王府,日日的苦冷生活,我突然察觉可能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他的情爱,那不过都是我年少的痴想。有时我想我该恨他!”江雨柔突然看着小郡王,眼睛里有万种情谊,一眼万年。小郡王被这灼热的眼神给逼得抬起头来,他的眼睛渐渐眯起来,起了一层难色,眼神飘忽,有些幽暗不明。
齐衡的眼神也忽而变得幽深,却听江雨柔继续说道,那声音柔柔弱弱的,却藏着那么一股子不容置喙的隽永。“但我恨不起他,兴许我天生就是来爱他的,不是吗?”
她在问谁没人知晓,只有临川公主心疼又心急地唤她的闺名。
“母亲别为我操劳,我不值得,我懂,江家的女儿不该是这样,可我就是这样。世间就这么多没法子的事儿,谁又说得清断的明呢。我就是爱他,可能这一生都会这么爱他。那么既然他喜欢,那么我就喜欢就好。”江雨柔说的很惆怅,言语间似乎看透了世间的一切。她的泪倾注而下,没一会儿布满眼帘,她恍若无意地擦了两下,又道“你既怀了小郡王的孩儿,自当和他在一起。面对生死,齐大人都能这般淡然,看来确实没把你和孩子的命放在眼里。如此无情之人,你又有什么可留恋的。”
这话虽说对着小娘子说,可却听者有意。
小娘子还未反应,久不出声的官家看了一会儿殿上的情形,特意留意了下齐衡的表现,见他确如江雨柔所说未有明显的情绪变化,也觉得着实无情了些,不禁越发觉得这孩子怕真不是他的。他们齐家白白摊了这么一个儿子,他除了面上坚持说这孩子是他的,心里怕早想除掉这个有碍名声的累赘了吧。
小娘子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可齐衡就不让她说话,她一起身,太医就堵着她。齐衡背对着她,如座山一样挡在她面前,她有点闹不清齐衡的意思。
官家看不清小娘子的神情,觉得她躲在齐衡身后不出声,只当她是心虚慌乱,更肯定了他的猜想。他瞟了一眼兀自喝茶的庆宁长公主,说了话,“旭儿你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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