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博满腹委屈,害怕地蜷缩起了身体,他答应了母妃不再哭,想哭又不敢哭,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直叫皇帝心疼得后悔,急了便说政筠
皇甫·永润:你不是说保证孩子不会怕朕吗,你倒是哄哄他。
王政筠博儿来。
政筠放下汤,把儿子搂进怀里,对皇帝道
王政筠这样不就好了,皇上怕什么?
方才是乳母在,永润不好动手,这会儿换做政筠,他便敢上前将手伸入政筠的怀里,小心翼翼把儿子抱过来,娇弱的身子仿佛多用几分力气就能把胳膊折断
竟然用那么粗的板子打她,永润是真的后悔了,竟瞪了一眼政筠,仿佛将来都不打算再信她了。
父亲抱着儿子坐到一边去,永润本来就会哄女人,更不要说是哄自己的儿子,小丫头从微微颤抖到安定下来,紧紧抓着父皇的胳膊,两人说了好久的话
双亲的安抚,终于让他从挨打的恐惧里走出来,到夜里时已经能笑了,只是比平日里乖巧很多,政筠让她回房去睡,不再吵着要多玩一会儿,乖乖地就跟着乳母走了。
永润站在窗下,看着儿子的身影消失,还感慨着
皇甫·永润:朕从没打过安妍,她小时候淘气得翻出天,朕也没碰过她一手指头。
皇甫·永润:博儿那么乖还要挨打,都是你的错。
政筠没在意,只为他披上一件薄衫,指了指书案上摆着的几本折子,皇帝回来将这几件事处理掉,才预备入寝。
两人互相依偎着,皇帝将白天的事又说了一遍,六皇子那边永润已经去安抚过,也向太后作了解释。而又少不得提起仪贵嫔的存在,永润说了他的忧虑,政筠却道
王政筠皇上若是看不顺眼的,人家做什么都不落好,不如公平一些对待仪贵嫔。
王政筠其实皇上心里也明白,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可您要有个台阶下是不是?
永润叹
皇甫·永润:何必与你商量呢,没得叫你心里添堵,罢了,咱们不说了。
政筠想了想,就没再提仪贵嫔,之后一夜好眠,隔日送皇帝上朝时,政筠还是道
王政筠就此给仪贵嫔一个机会,也给太后一个交代。
王政筠倘若仪贵嫔还是不改之前的样子,皇上看不下去的话。
王政筠那往后臣妾也绝不再多说什么。
王政筠虽然是太后选进宫的人,是太后的重侄女。
王政筠但皇上别把她周家的人,就和旁人是一样的不就好了?
永润彼时没做声,只是稍稍点了点头,他和太后母子不和的事,毕竟还只是母子之间的事,外头有再多的传闻,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说皇帝的不是
可他若一直故意冷待太后选的妃嫔,那些人就有话说了,而他想要避免这些麻烦很简单,对仪贵嫔有几分笑脸,常到翊坤宫坐坐,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那一天,吴公公从养心殿来翊坤宫,送上皇帝赐予的香囊,仪贵嫔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前,接过香囊后不知所措,吴公公和气地说
吴公公—吴兴:娘娘好生准备着,万岁爷忙完了政务随时会来。
吴公公—吴兴:万岁爷今日还没用晚膳,您这儿小厨房预备着些,皇上可能要传宵夜。
仪贵嫔再获恩宠的消息,很快传遍六宫,皇太后派了华嬷嬷来,交代仪贵嫔千万不能像之前那样,又送来美酒佳酿助兴,让她好好陪皇帝喝两杯。
仪贵嫔送华嬷嬷到门前时,听见前头储秀宫的动静,又看到不远处有宫人探头探脑往这边看,她知道今夜自己会是什么境遇,是所有人都关注的事,倘若皇帝再次厌弃她甚至半夜里离去,她就这辈子就没得翻身了。
到夜里,皇帝的轿子没有从储秀宫过,而是故意绕远路从后面去了翊坤宫,他与仪贵嫔会说什么做什么,且要明日才有结果。
隔天一早,就有人送消息来,昨夜仪贵嫔顺利侍寝,终于不再是完璧之身,这会子已经去慈宁宫请安了。而太后果然就怕天下人不知道,早已停了晨昏定省多年,没有大事不会召集六宫到慈宁宫的她,一清早把皇后都叫了过去。
虽然不会直接提起仪贵嫔侍寝的事,可这么做就是故意向六宫表白,暗示荣贵嫔她们这些人,再也别打算看不起仪贵嫔欺负人,等六宫散去时,仪贵嫔也难得得不留下陪伴太后
而是大大方方地随众人一同出来。
天越来越冷,各宫宫女都着急给自家主子披斗篷,仪贵嫔将太后刚刚赏赐给她的银羽大氅披在身上,阳光下熠熠生辉好不耀眼,景贵妃坐上肩舆,冷笑道
姜玉燕:我劝妹妹还是低调些好。
姜玉燕:你这样招摇着出去,皇上大老远看到一闪一闪。
姜玉燕:觉得眼睛不舒服,可不就拐个弯走了。
姜玉燕:那里还能像那天似的,叫你遇上呢?
荣贵嫔亦讽刺
肃良合氏:真是太闪耀了,要把人眼睛都晃瞎了。
肃良合氏:一眼看过来全是银灿灿的东西,就看不见人了。
肃良合氏:仪贵嫔妹妹,贵妃娘娘说得对,我劝你还是别穿了,回头皇上就看不见你了。
仪贵嫔默不做声,她还没到翘尾巴的时候,太后亦叮嘱她,要学得姝妃那样能忍人所不能忍,皇帝就会有怜香惜玉的心,就会心疼她。此刻几位娘娘都散开了,如贵嫔也要跟着湘妃走,与她打了个照面,和气温柔的一笑,她说
司空·丽茵:可好看了,太后自然是给你最好的东西
仪贵嫔心里一暖,总算也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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