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筠摇了摇头,想着与裕贵妃又有什么干系,湘妃神神秘秘地说
长孙如锦:昨晚七皇子夫妻三人送裕贵妃回宫后。
长孙如锦:侧妃像是为了讨婆婆喜欢,要把小皇孙留下。
长孙如锦:韵禧不答应了,有了几句争执。
长孙如锦:三人退出皇宫的路上,不知崇琦对韵禧又说了什么
长孙如锦:韵禧丢下他和侧妃,自己一个人跑了。
长孙如锦:我听说她出宫后,连夜去了佟府里,一整晚没回家。
政筠记得宴席上夫妻俩坐在一起还好好的说着话,这又是为了什么不高兴?崇琦至今没有提起韶景轩火海里的事,政筠想着自己或许也忘了比较好,她现在也不确定这件事,夫妻俩是不是有过商量,或许崇琦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湘妃自嘲道
长孙如锦:上了年纪,爱念叨是非短长了,你别嫌我啰嗦。
长孙如锦:如今凌康不在身边,崇棣也不爱亲近人,我越来越没意思了。
她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着,冷不丁又对政筠说
长孙如锦:听说这些日子,崇琦在府里时常是和侧妃在一起。
长孙如锦:我若是韵禧,必然也受不了
长孙如锦:当初为了能在一起多不容易,崇琦还打算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长孙如锦:现下有了侧妃生儿育女,转眼就变了心吗?
长孙如锦:到底啊……是咱们万岁爷的儿子。
这样的闲话,能经由湘妃传到政筠耳朵里,外头的人基本知道的差不多了,而韵禧昨晚撂下丈夫和侧室回佟府,这么冲动的行为没多久就在宫里传开。
裕贵妃把自己关在景阳宫里不敢见人,生怕人家故意问这件事,她面子上过不去,一直派以烟往府里打听情况,可这日直到傍晚,也没听说韵禧从家里回去
她不得不派人往府传话,命崇琦无论如何要把妻子接回去,有什么事进宫找她做主。
孩子们那点事自然不能找裕贵妃做主,裕贵妃尚不知道自己无意识地对于大孙子和侧妃的偏爱,是引起韵禧发脾气的导火索,而为了韶景轩火海里的事
崇琦和韵禧的疏远已非一两天,对于一心一意在乎着崇琦的韵禧来说,又怎么能承受得住,一两天也罢,日日夜夜看着崇琦陪在别的女人身边,逃避那些事,她就受不了了。
然而韵禧又曾许诺崇琦,韶景轩里的事包在她身上,但一直没有机会又临场胆怯,拖延至今未能解决。
她明白自己辜负了许诺,那么对丈夫的不满里又掺杂了对自己不争气的怒气,人最怕就是和自己过不去,日积月累,昨晚为了孩子的事指出侧妃的不是,但崇琦却帮侧妃说话,所有的不愉快都在那一刻爆发了出来。
这天夜里,后面传说景阳宫宣太医,秋依去打了一眼,回来告诉政筠裕贵妃病倒了,记着湘妃白日里说的话,政筠猜想裕贵妃是被孩子们气得,不知此刻外头小夫妻是否已言归于好
王政筠告诉前头,崇琦若要进宫看望裕贵妃。
王政筠只管请进来,不必讲究规矩,多几个人跟着就是了。
宫外头,韵禧还在佟府,佟王妃说好话也没能把她送出去,但韵禧听闻裕贵妃病倒后,不得已去看望裕贵妃,随后裕贵妃吩咐了几句话,便跟着崇琦回府了。
储秀宫里,政筠困意全消,便走过孩子们的屋子,一个个看过来,最后守在一双儿子身边,看着他们睡中憨态可掬的样子,对乳母说
王政筠若不是弟弟在身边,我都记不得崇洵曾经这么小过,孩子长得太快了。
乳母们笑道
万能角色:再过几年,就看不出区别了
万能角色:哥哥弟弟在一块儿就一模一样,娘娘如今可要多看几眼。
政筠点了点头
王政筠我把孩子交给你了。
她起身朝门前去,可不知是不是动了太多心神才没留意脚下,还是之前的病尚未完全好透,一个踉跄幸得乳母搀扶才没跌下去
乳母大惊小怪地去告诉了秋依,秋依哪里肯依,连夜宣了太医。
但半夜里值守太医院的,并非政筠所信任的何太医,她不愿自己的身体状况被人拿出去念叨,太医来了也没让瞧一瞧,直到隔天清晨何太医进宫,才把脉问诊,政筠并没有什么病,何太医反是说
万能角色:娘娘之前养病太久,太少走动,才会气血不畅。
万能角色:您慢慢地走动起来,每日增加百步循序渐进,深秋时必然精神就好了。
皇帝散了朝赶来看望政筠,提起昨夜韵禧崇琦的事,永润不大高兴地说
万能角色:难道是为了小两口吵架的事?朕不和崇琦计较,他们还来劲了。
万能角色:给朕丢脸不说,还让你烦心,他们的母妃不是……
政筠阻止了皇帝继续,好脾气地笑着
王政筠皇上怎么变得急性子,臣妾什么事都没有。
王政筠您若每回都没道理地发脾气,莫说臣妾眼下没病。
王政筠就是有病也要憋着再不敢宣太医。
皇甫·永润:你敢?
永润瞪着眼睛
王政筠别不高兴。
政筠伸手揉揉他的眉头
王政筠好好儿的,哪里来这么多气可生。
皇帝自然不愿给政筠负担,政筠说就容不得儿媳妇们与她亲近不成,顺着小两口起争执的话题说,说是怕裕贵妃责怪,求她说说好话,不外乎是些婆婆妈妈的事儿,请皇帝放心。
永润完全不知韶景轩大火在崇琦心里种下了芥蒂,见政筠不在乎且身体无碍,就没再多计较,离开储秀宫时,倒是听闻恪敬大长公主进宫来探望姝贵妃。
皇帝彼时的笑容有些不自然,政筠只当没瞧见,但心里明白这父女俩,再也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亲近了。
安妍便是听闻政筠身体不适,特地来看望她,这份心意政筠很在乎,但得知政筠没事,安妍倒把自己的心事露出来。
两人对坐喝茶时,安妍呆呆地望着窗外玩耍的弟弟妹妹,政筠说什么她都没听进去,冷不丁地却冒出一句话
安妍:父皇是不是选定崇博了?
政筠斟茶的手停了下来,先将斟好的一碗茶送到安妍面前,笑问
王政筠你从哪看出来的?
安妍:你也不谦虚,就这么顺着我的话应了?
王政筠我可没有应,可在你面前该怎么说,我若退开八丈远,你就瞧不起我了。
安妍缓缓喝了茶,久在草原的她,都快记不得这江南茶水的清新淡雅,虽然茶香在身体里静静地散开,身心仿佛也得以安宁,可安妍还是说
安妍:这味儿记不得,也喝不惯了,那天乾清宫宴席上的酒菜我也吃不惯。
安妍:儿子给我带了蒙古厨子回来,派上大用场了。
王政筠你初到草原,可也吃不惯喝不惯?
安妍:不记得了,好些事都不记得了,说出来你会笑话我吗?
她眼中一热
安妍:我快连母后的模样都不记得了。
安妍:再往后记着的,母后就是画片儿上的模样,而不是我心里的样子了。
安妍:政筠,你说连我都记不得母后了,我还强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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