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巷尾,王府各处一片繁荣喜庆之像时,我却迎来了晴天噩耗,初晨竟然又感染了风寒,我重重的斥责了伺候的乳母和伺候的丫鬟,并俸禄减半,以示惩戒,让她们以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精心照顾着初晨。
玉啸天听说后只劝我:“你的心太软了,这伺候不周的下人,乱棍打死都不为过,不过新春将至,不宜打开杀戒,这次就先这样处置,以后再有定斩不赦,不过雪儿,你放心,我们的初晨是有福气的孩子,不会有事,我会一直陪着她,陪着你们。”
我哭着靠在他怀里,原以为初晨这次风寒和以往一样,几天就会有好转,谁知道高烧不退,因为初晨身体虚弱,大夫不敢用药过度,只能温和的调理着。
过了两天,我给初晨擦拭身体,却发现她身上有红色的疹子,不禁大惊:“万忠良,叫大夫,快。”
万忠良手忙脚乱的把大夫请来,我看着大夫凝重的表情心里知道不妙,于是颤抖着问道:“大夫,初晨怎么样了?”
大夫脸色不好的回话:“回王妃,是天花。”
一瞬间,我感觉失去了浑身的力气,眼前一片漆黑,等到醒来时看见玉啸天焦急担忧的面容,我一下子忍不住哭起来:“王爷,初晨,初晨”
他拥着我,轻轻地拍着我后背:“你放心,我叫人封住了天雪居,从现在到初晨好,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刘瑾前来回话:“王爷,王妃。”
玉啸天问道:“出什么事了,说。”浑身散发着焦虑和急躁。
刘瑾局促不安:“回王爷,孟妃、颜妃跪在天雪居外,求王爷顾着自己安危,不要将自己置身于险境。”
玉啸天大怒:“岂有此理,这是什么话,颜如玉没读过什么书,不懂事,孟翩跹出身大家,也这样不懂事吗,本王陪着自己的妻女何来险境,再说了,本王镇在此,所有妖孽霍乱都离我女儿远去,有什么朝我来。”
刘瑾吓的跪在地上:“王爷,奴才求王爷爱惜自己,王爷也没有得过天花,十在是危险。”说罢重重的扣头在地上。
我平静心绪跪下:“求王爷爱惜自己,初晨臣妾陪着。”
玉啸天把我扶起来,并坚定说道:“初晨在她的房里由大夫诊治,我和你在你屋里等候消息,让初晨知道,父母都在她身边,我已经请旨父皇准了太医一同医治初晨,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你相信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暗自垂泪。除夕之夜,家家户户团圆,玉啸天没有进宫,更没有在府里置办家宴,依然是陪我在天雪居,刘瑾劝道:“过了除夕就是新的一年了,郡主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请王爷和王妃宽心。”
因着天花传染性强,张府得了消息母亲和大哥都焦急不已,只是不能进来,孟翩跹和颜如玉也都做了一些饭菜每天会派人送进来,但是我没有胃口,一直没吃过什么饭。
盼望着,盼望着,以为过了除夕,初晨能渐渐好起来,但是到了正月十五上元佳节,我却收到噩耗,初晨因为治疗无效,已经离我远去。我怔怔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多日没有梳洗打扮,径直冲出门外,要去看初晨最后一眼,玉啸天拦住我:“雪儿,你清醒一下,现在初晨身上都是脓疮,最容易感染,我已经失去了初晨,不能再失去你。”听着他沙哑的声音。我红着眼睛指着他:“是,你还会有其他的儿女,但是初晨是我的孩子,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担心感染天花,我不怕,我一定要见她最后一面。”
玉啸天拉着我:“好,我和你一起见初晨去。”说着拉着我走出屋里,并命太医隔着很远的距离将初晨抱起来给我看,看见初晨白皙的小脸上一个个疹子,我心如刀绞,原本圆圆的脸,现在是尖尖的清瘦,大喊着:“初晨,我的初晨。”便昏了过去。
等醒来时,府里一片白色,连灯笼都换成了白色,我知道初晨已经离我远去,所有的家丁全部素稿,外面一片痛哭之声,我要起身,玉啸天听见声音急忙走过来,我见他一身黑色衣服,满眼血丝,脸上胡渣,一片憔悴和难过之色,不禁眼泪又流了下来。
三天后,为初晨出殡,送往皇陵安葬,听说这是陛下的意思,要让初晨陪着历朝历代君主,送完初晨最后一程,我痛苦不已,昏倒在皇陵,昏倒前,听到一阵杂乱,但是此时已经无暇顾及。
待我幽幽醒来时,看见玉啸天疲惫不堪累的趴在床边睡,我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庞,却不想他惊醒,看着我急忙问:“雪儿,你可还有不适之处?刘瑾快拿人参汤来给王妃。”
玉啸天亲自喂我喝下一小碗人参汤,我觉得人依然是昏昏沉沉,看着给初晨做的衣服还在,而初晨却永远穿不上了,眼泪又流下来,玉啸天拉着我手:“雪儿,我们还年轻,还会有孩子,初晨还会再回来,你相信我。”
我趴在他怀里,嚎啕大哭,初晨头七日,我在府里祭奠,送初晨最后一程,之后就病倒了,缠绵病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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