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晨月夕（17）

“阿絮，我们进去吧。”辰月朝断尘鞠躬，“别过。”

“别过。”

三个人进入医馆，郎中看到辰月，又看向方絮，心里头也是有数，只是话不能说太满。他只是提醒一句：“不用药调理身子，许是难孕。”

“开药。”方絮二话不说，郎中以为二人成定局，以为是方絮要抱子嗣。可不是，辰月立即对郎中说，“不用开方子，我们不用。”她不想怀，至少对于目前的她而言，怀孕无疑是个错误选择，既然难孕，也不怕在他凌辱自己时候，有孕。所有人都清楚，同房不是定局，有孕才是。

“我们今天只想取一些暖身子，补气血的药材。”辰月看着他说道，“我有个朋友，淋漓不断来月事，你看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又当如何用药。”她才叫向身后，一言未发的贻荑，“过来，叫郎中给你抓脉。”

贻荑走过来，疑惑看着她，她月事不断这事从不曾与谁提过，她是从何得知？可还是伸出手，叫郎中把脉，郎中看着她，若有所思，嘴里问她：“可有孕？”

“未曾。”

“可有多久？”

“十二日。”

“色泽如何？”

“暗红。”

“自觉小腹可疼？”

“不疼。”

“可多梦？”

“多梦，时长惊醒，醒后久久不能平静，且觉心烦意乱，分明无事，仍觉烦躁。”

“可会时常口渴，且爱喝冷水？”

“确实如此。”

“你这是阳盛血热。”郎中说道，“问题到是没有问题，我给你开点方子，别太逼迫自己。”

“好。”她口头应下来，可哪里能够真的休息下来，她不是辰月，没有人照顾自己。

“我会照顾她的。”

郎中拿出毛笔与纸张，写下：生地榆（研末）62 g，甜酒适量，地榆每次6g，以甜酒煎服。

拿了方子，又叫辰月过去，可郎中没有给她把脉，只说是季节病，多喝水便可以。

三人拿着药，便要去布庄，可是恰好看见嘉月在那里，三个人只好离开。没有人愿意看见嘉月，尤其是方絮，他比辰月还不想看见那个人。

快到方家时候，方絮忽然记起家里似乎没有酒了，于是叫贻荑先回去，他们两个人要去买酒。本来方絮一个人去便可以，只是不希望她离开自己的眼前，何况刚才才碰到嘉月，更是不放心，万一一转眼，嘉月又把辰月带走，他可不知道他会把人弄到哪里去。辰月阁已经不安全，他肯定不会再把人放那里。

方絮买了酒后，在饭余后，在她的房间外，喝点小酒。他没有进去，他怕把房间染上酒气，也怕她犯病。

“阿絮，我肚子疼，你进来帮我揉揉。”

方絮进去，看着辰月坐在床头上，只有亵衣，她站起来，慢悠悠走到方絮面前，她贪婪地嗅嗅他嘴里的酒味，笑说：“酒好香，阿絮也是。”

“辰月，是我喝酒，又不是你。”他推开她，往后退几步，一张小脸颊已经红扑扑，只觉得心脏要跳出来，他捂着胸口，完全不敢去看她，“快睡，我去外面守着你。”

“阿絮。夫君，人家不想一个人睡，人家想要夫君陪。”

“辰月，我……”不知何时她已经走到他的面前，她踮起脚尖，亲吻她的嘴唇，还拿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在她耳边吹口气，嗤笑说，“阿絮，这儿，都是你。”

方絮知道辰月是什么意思，可是他不能，也不想！可是看着双眼朦胧，小脸红扑扑，摸着她的心脏扑通扑通跳，自己也是难受。最终他鬼使神差叫了一句：“小娘子，我们该做些夫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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