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晨月夕（27）

“还是小云儿会察言观色，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看来你还要小云儿再教你一下。”方絮看他老气横秋的模样，也是左右不顺眼，明面上是在夸耀云蓝，不过是暗里说辰月配不上方家。

“阿絮，算了，管家也是跟随你父亲一同长大的，也算长辈。”蒋辰月拉扯一下他的袖子，往后退一步。

“蒋小姐，你要是明事理，最好不要掺和我们的家事。”

“你这说什么话，我哪里掺和过你们的家事，小云儿与方絮的事情我也没有参与，是方絮硬要我留下来。”辰月语气到也算平和，也不愿意去向房管家顶嘴，没那个必要。本来方间鸣就因为姜氏的死，看自己那是怎么不顺眼怎么来看，万一再又得罪了管家，可不得了。那方间鸣不得恨死自己。以后可还怎么在方家混下去？

“是我要她留下来的，管家有什么事情冲我来说。”方絮也护着辰月。一旁的云蓝也不愿去看他们两个，直接对管家说，“你先去忙。”

“好的。”管家站起，也是云蓝搀扶的。她目送他离开后，转头就对方絮与辰月说，“少爷与少夫人对我有任何不满，我都不会说什么，只是管家他年事已高，如果有什么话不入你们的耳，还望见谅。”

“还是小云儿懂事。”方絮也夸她。忽然才想起来此的目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辰月，可还没开口，云蓝便说，“无关家中事务，便无须与我说。”

在家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在方云蓝面前吃了瘪，可又奈何不了她，只是牵着辰月手，带着憋屈离开了账房。云蓝随其后也出了门，还关好账房门，不知道又去忙些什么。

方絮气闷闷回到房间里，一手拍在桌上，指着打开的门，说，“她凭什么那么与我说话，真的是反了她。我好心好意要去给她道歉，她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给谁看的？似是我稀罕她，求她，真的是。”

“可你真的稀罕她。”辰月说，早上他失魂落魄出门的样子现在还是记忆犹新，她接着说，“你可真稀罕她，比你娘还稀罕。她落个水，你也去，那哪天她要是嫁了人家，你不也得去嫁人家。”她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只觉得有趣，又故意调侃他。

“小娘子，你离我近些，我问你个事情。”方絮不紧不慢坐下，拍拍身旁的凳子，“你离的太远，我耳朵也不方便，听不太清楚你刚才说了什么。只是看你的表情，似乎很开心，有什么开心事也同我说说，你一个人开心未免过分些。”

“我就爱一个人开心，你瞧不上我？谁说的我开心就得分享给你？我就爱独自乐呵。”她就是要这样逗他，比逗蛐蛐还有意思，好歹能听他反驳两句。看着他想骂又憋着的模样，心里也是美滋滋。

“你可不能独自乐呵，我会不开心。你既然与我在一块，你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可都不能一个人藏着掖着。”他再拍一下，“过来坐下，我又不能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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