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之行（2）

夏莺时则是一脸开心看向李沧浪已经黑掉的脸，气却不能怎么样。还真是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夏莺时大步走进去，几个人又一次来到已经被封的公主府。里面还算干净整洁，看样子皇上还是有派人来打扫过。

“这么干净，难道是泽妃娘娘派做的？”李沧浪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甘霖被打入冷宫的亲娘。叶家嚣张跋扈惯了，自从叶膏泽被打入冷宫，叶家就像打了霜的茄子，焉了吧唧的，再也没有跳起来。

“应该是，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却落得这样下场。这也许是她能为她女儿做的唯一事情。”白虹说着便往里面走去，他的身后紧紧跟着月夕。

里面看起来很朴素，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辉煌，当年要多风光有多风光，而今要多落魄有多落魄。没有人会记得她曾为了大义远嫁他国受尽凌辱，人们只会记得是因为她的自私自利害得他们家破人亡，颠沛流离。

夏莺时循着记忆来到李甘霖的房间里，柜子里已经空了，而她却始终记不得那个人是谁。她猛然回头，还以为身后有个人，原来只是一阵温热的风吹过去。

“不堪往事都成一撮灰，任风吹远。”她捏捏柜子里的一点灰尘。

“莺时。”蒋嘉月走来，“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事情，只是一些陈旧往事。”

“你除了跟我们一起来过，还和谁来过？”蒋嘉月疑心很重，他猛然把柜子关上。

“不记得了，应该是你们不让我见的死人。”她轻描淡写地说，可是眼里满是不甘心，她不甘心没有见到他。

“和他？”蒋嘉月冷笑，“都死了你还总对他念念不忘，你的身边不是还有我吗？你为什么总要提他？”他怒火中烧，觉得心脏都热起来，他抬起的手又想落到夏莺时的脸上，就像当年一样。他一直厌恶她提起方絮，就算她吃了蛊也还是忘不了方絮，他怎么不恨？

但是这次她紧紧握住他的手腕，并冷语相向：“蒋嘉月，我已经不是当年懦弱的蒋辰月，而今的我是夏莺时，是亲眼目睹了父母死亡，在泥泞中挣扎出来的人。你总问你哪里比不上那个人，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有什么可问的？他再不好，也不会对我动手，而你……只要我说了那个人你就会失态，你就会动手打我。你根本就一点也比不上那个人。我告诉你，在辰月阁里发生的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释然，我就是死了，我也会恨你。”

蒋嘉月平息了怒火，他的手也被松开，他捂着眼睛苦笑：“我以为你爱我，我一直以为你心甘情愿与我恩爱，是因为爱我。原来你一直都记恨我，原来你表现出来的关心与思念都是假的？”

“怎么不恨？蒋嘉月！我恨死你了，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你把我带回家，你在暮春出嫁那天晚上伤害了我，你还伤害了月夕……你在方家……你！你根本就不爱我，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真正的人，在你看来我只是一个工具，是你想紧紧拽在手里的工具，我不能有思想，我不能想其他人。我得一心一意伺候你，你一点不高兴你就对我动手？我在你这儿就像云蓝在他的身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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