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紫卿又被吻得腿脚酸软,若不是阿玄搂的紧,真的就要趴地上了,那样可就糗大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得缺氧,月紫卿感觉脑袋懵懵的,身子也很乏。
她艰难地抬头去看阿玄,却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他的眸中深含着爱意,但隐隐有些悲戚和不舍。
月紫卿心头微微不安,想要伸手拂去那悲戚之色,但身子却乏力地抬不起来,就连眼睛都要闭上了。
她心里有预感如果就此沉睡,她将来一定后悔!但是乏累如同潮水一般,她终是抵挡不过,合上了双眸。
阿玄是故意为之,之前给月紫卿的闭息藻中掺了些睡神散,他……终是害怕亲自说分离。
眼瞅着三炷香的时间就过了,阿玄轻搂着昏睡的月紫卿破海而出,御剑离去。
转瞬间二人便来到了织娘所住的山洞,可巧织娘也在翘首以盼。
“阿玄哥哥……咦?月姐姐怎么了?”
织娘迎了上去,看着昏睡在阿玄怀里的月紫卿忙问道。
“织娘……”
“你能不能到外面待一会儿?”
阿玄微微垂眸,沉声道。
听得阿玄略哑的声音,织娘怔了怔,又看看他微沉的神色,而后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好。”
阿玄抱着月紫卿进洞,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玉手不舍地摩挲着她的睡颜。
“月儿……”
“我不能同你回灵守宗了。”
“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平安。我一直很累,恨不得早早结束这短暂的一生。但是……命运让我遇到了你。或许就如你说的我是你生命里的烟火……但不过是绽放片刻罢了……”
“我,我在说什么……我明明想让你等我的……真是,就说我不会说话了……”
阿玄神色七分悲戚,三分愧疚,拉过月紫卿的柔荑絮絮道。
但说着说着竟成了永不相见的意思,阿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而后自嘲地摇了摇头。
“月儿,我心如明月,亘古不变。”
阿玄轻俯下身子,在沉睡的月紫卿樱唇上印上一吻,珍而重之地起誓道。
“这封灵信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不在身边你不要那么冲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阿玄从袖中拿出一封灵信,把它塞在了幕篱之下。知道月紫卿听不见他的声音,但他还是轻声嘱咐道。
“月儿……我走了……”
虽是千般无奈万般不舍,阿玄知道有些人在等着他,他不得不离开。他轻轻咬了咬唇,终是抽身离开了月紫卿的身边。
最后阿玄回眸,深深地把床上那妙人印在心中,御剑而去。
阿玄出了山洞,直奔罗生海,最后在罗生海海面上站定。
似是感知到阿玄前来一般,阿玄身边忽现了两道身影。
“少主,约定时间已到,请随我归族。”
阮涟婳恭声道。
“第五族老,何时轮到你来左右我的决定?!我现在要去深海龙宫看母亲。”
阿玄神色微寒,眸子一凛冷声喝道。
“少主……何必自讨苦吃?”
“自少主失踪以来,阖族上下无不担忧。既然你无事,理应随我归族,向你的师父和大长老报平安。”
阮涟婳不在意阿玄的呵斥,只是听到阿玄说“母亲”二字时,阮涟婳眉头轻蹙,轻叹一声,而后据理言道。
“呵,命灯未灭,大长老操的是哪门子心?至于师父那儿,我自会回禀。第五族老,请回吧。”
闻言,阿玄轻嗤一声,而后逐客道。
“罢罢罢……刚刚那些话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有龙君在,想你也不会有事。我可不情愿去见那女人,走了走了……”
阮涟婳突然身子一松,捻着鬓发耸耸肩道,仿佛刚刚正经的不是她一般。
就在她转身离开之际,阿玄叫住了她。
“婳姨……”
“请你不要在大长老面前提起……她。”
阿玄换了个称呼,有些恳求的意思,这倒是让阮涟婳在意了。
然后阮涟婳目送着龙君与阿玄二人沉入海底,精致容颜上的笑容微微一垮。
“少主,对不住了……”
“身为神选一族阮氏的少主,情爱……自当是第一舍弃的。”
阮涟婳美眸闪过一丝悲伤,喃喃道。然后袍袖一甩,身形顿消。
山洞外,在外面溜达的织娘估摸着时间回了山洞。
见天空一阵流光闪过,那道流光落到山洞前,让织娘心中大感不妙,慌忙追了过去。
“是这里了……”
一袭紫衣的女子立在山洞前喃喃道。
“哎!这位……美人姐姐……你来我家有事吗?”
慌忙赶来的织娘故意提高声音问道。
闻言,紫衣女子转身望向织娘,忽地勾唇一笑,这没由来的笑容让织娘心中莫名不安。
而这紫衣女子赫然就是阮涟婳。
“难得墨皇拜托我……小姑娘……你当知道有的人你一辈子也肖想不来。既如此,不如忘了省事。”
阮涟婳娇笑几声,说着让织娘神色大变的话,然后屈指一弹,一团灵光急速没入织娘额头中。
织娘忽地美目一闭,身子便软倒在地上。
“以后,你都不会记得墨客这个人……”
“现在,轮到你了。”
阮涟婳对着倒地的织娘轻声道,然后望向山洞内。
床上,月紫卿依旧无知无觉地昏睡着,这时一个紫衣女子走了进来。
“呵,倒是个美人胚子……不过居然是赤仙根,少主这是什么眼光?”
阮涟婳细细端详了月紫卿的容貌,倒是由衷地感叹了一句。不过细查之下,赤仙根的结果倒让她秀眉微蹙。
只见阮涟婳素手轻扬,那封藏于幕篱之下的灵信骤然落入她的手中。
而她却未打开灵信,只是稍稍催动了灵力,让它化为灰烬。
“既然永远无法追上少主的步伐,这秘密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从此以后……你不再记得他……”
阮涟婳催动灵力,对着月紫卿眉心轻点,轻声道。
“不要怨我……怨你,这一辈子遇错了人,也爱错了人吧……”
做完这些,阮涟婳似是想起了什么,美眸渐渐笼上了些薄雾,幽幽言道。
接着她袍袖一挥便消失了,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但她不知道的是……奇异的一幕出现了,床上的月紫卿突然睁开双眸,原是墨色的瞳孔此时泛着妖媚的紫意。
而阮涟婳注入她眉心的灵力全被反弹出来,轰然将洞中桌椅震碎。
“竟敢强迫我的孩儿!小小升华修士……真是好能耐!”
“幸得在女儿体内尚有我一丝神识,不然女儿的姻缘岂不是叫那小修士生生拆散了吗?!”
猛然坐起的“月紫卿”眸中紫意更甚,怒而冷笑道。
“女儿……如今我不得已现身助你,这丝神识已然是撑不住了……我和你爹恨不得马上回来陪你,但……我们身后是这九千世界啊……”
“女儿……我的女儿……”
“月紫卿”轻抚着自己的脸,一遍一遍描摹着这张脸的轮廓,自言自语道,语气中尽是不舍和思念。
直到月紫卿眸中紫意散尽,双眸再一次合上,坐立的身子如失去支撑一般,轻轻软倒在床上。
灵守宗内门大殿上。
“掌门,岳泉宗的使者到了。”
有一弟子快步走进来恭声禀道。
“快请!”
主位上的中年人肃穆道。
岳泉宗的使者来到大殿之上,亲自递上了一个朱红的烫金请柬,然后便被灵守宗弟子请去休息了。
原木轻轻打开了请柬,上下观看一番,便合上了请柬。
“掌门……是关于群仙祭的?”
大长老见状忙问道。
“嗯,泠泉宗主将群仙祭的日子定了下来,就在三年之后的云灯节。”
原木颔首应道。
“云灯节?泠泉宗主倒是有趣。”
闻言,捋着自己白花花胡子的白苑轻笑道,一脸兴味。
“白苑,重点是那个吗?”
“掌门,此次群仙祭事关我们在仙灵界三大仙宗中的地位。若是未获得前三甲……只怕是要被剥夺三大仙宗之一的名号了!”
“仙门百家少年天才辈出,反观我们灵守宗……即使有君焰等人依旧不占优势啊!”
大长老轻斥了白苑一声,然后满面忧愁地担心道。
“大长老莫慌。此次新弟子历练也接近尾声了,这届弟子也磨练地差不多了,修为道心皆有精进。”
“我想这批弟子未必就不如其他宗门,待他们历练归来便可择人了。大长老……我们且看来日吧。”
原木对大长老稍加安抚道,虽然大长老说得不错,但他灵守宗的弟子也未必比他人差!
他负手而立,深邃的目光望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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