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三界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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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三界缘》第三章

上接第二章

第三章 :奇地曾经多神奇, 异域向来频怪异

《道德经》中第五章写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钥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仙侠东方飞宇在次日清晨,早早醒来,洗漱后整衣出了老君堂,直至东门大街。

东门大街,由东门起始,直至西门止,是贯穿泗州城的主要大街之一,繁华之盛,热闹之极。这条街上商贾云集,商铺林立。进入这条大街,犹若溶入人海。官、民、僧、道、丐、尼、商、绅、仕、学、佣皆全。那些游方卖艺的,行丐要饭的,避灾逃难的。流窜做乱的最是喜好这类地方。

走在大街上,仙侠不买不卖,只是闲逛。说是闲逛却又眼光如炬的注视着每一个僧道。

卖货的小贩大声的吆喝着,而买东西的人也大声的砍着价。跑江湖的艺人找一片场地,摆好刀剑,舞起了花枪。骑马的武官也下了马,用手牵着,走在熙熙攘壤的人流中;一个乡绅带着管家东来西往的找着什么;一顶双抬小轿也是走的很慢,偶尔探出一个俊俏的身影,又赶紧缩了进去,一个侍女模样的丫头缓缓的跟着轿子,还不时的同里面的人说着什么。

几个玩皮的小童围着一个担水的老婆婆嘻戏着。你看那老婆婆老态龙钟老一歩三晃。肩担一双水桶,只是氷桶小的可忴,几乎承不下两三碗水。

听小童们说那婆婆是卖水的,说是一文钱随便你喝的,能喝多少是多少,决不多收。东方飞宇笑了笑,心里想:那小桶小的离奇,也许一个人就能将其喝完,能卖得几个文钱?

正在自笑之际,由东门进来一个倒骑毛驴的老仗,毛驴虽然瘦小,可很精神,歩履却很稳健。

东方飞宇细细看去,看出了问题。那倒骑毛驴的老者饮酒高歌似醉非醉,虽然造型不太雅观,却很是洒脫,虽然老态,却是红光满面。东方飞宇细细看去,料定,此翁决非凡品。

仙侠止歩,站在人群中远远的看着。

只见老仗来到卖水婆婆面前停下了,由那驴上慢慢的爬了下来,于那地上站稳后,和那婆婆拉起了家常。还看见老仗挮给婆婆一文钱,原以为是老仗喝酒喝的口渴,却见那毛驴冲着小水桶喝了起来。

这时,东方飞宇发现,那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太也是一个不同一般的人,因为她那一双眼睛精光有神,还透着太多的莫名其妙的妩媚。龙钟老太太,透着妩媚的眼神,这听起来都让人发笑的事,你说可能吗?但是,这是真的,虽然每回只在一瞬间。那么,现在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老婆婆也是一个异人。

正在这时,东方飞宇身后,一个不起眼的墙角,两个不太清淅的话语声,又引起了仙侠的注意。

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说道:"嗳,瞎子啊,我们该走了吧?不然就来不急了,你看这两个正主子都到齐了,迟了就走不掉了。"

东方飞宇心想,怎么让瞎子看什么?他能看见还叫瞎子吗?

于是,回过头来看到,真的有一个瞎子,手里拿着一只硕大的红枣,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在那里向着卖水婆婆和骑驴老仗张望,傍边还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那乞丐满头污发遮挡了整个的脸,脏兮兮的双手,可是手上却拿着一个硕大的干干净净的桃子。空洞的双眼真的能看到东西吗?东方飞宇不知道。

但是,他却听那瞎子说:"不急,你看那个叫施善缘的大善人还沒有出城,而且还有一僧一道还沒有进城,这城暂时还漫不了。"

漫城?什么"这城暂时还漫不了"?难道是水漫泗州城?

东方飞宇陡然心惊,一种仙家少有的心惊。他顿时明白了这是真的,一定是真的,不然不会发出这种前所未有的心惊。他经历过无数次大战和小战,也经历过生死的演绎,但却从来沒有过象现在这样的平白无故的心惊。

东方飞宇看向了那瞎子和乞丐手中的水果,仿佛那里面有什么破解之法。一个是大的出奇的红枣;一个是大的夸张的桃子,都是新鲜的,不但特别的大,而且特别的红。细细想来,两个一贫如洗的要饭的,得了两个如此诱人的水果,理应尽快的吃掉,可他竟然不吃,却用来招摇过市,有些不合情理,这分明是含有寓意,那么,究竟是什么寓意?枣,桃。枣,桃!早...逃...?早逃......!

东方飞宇再将目光投向那瞎子所看的地方,只见那骑驴老仗的毛驴正在大口喝那卖水婆婆小桶里的清水,可是,喝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却还是未喝完。一个壮汉几口就能喝光的水,一头毛驴却喝了许多时间还没有喝完,有多少水?又是什么水这样经喝?东方飞宇非常吃惊,他知道,在这个神奇的地方,遇到了神奇的事,更是遇到许多神奇的人物。卖水的老太,骑驴的老仗,神秘的乞丐,奇异的瞎子,不在劫中的施善缘,在劫难逃的一僧一道,包括东方飞宇本人。众多异人,在这凡界俗地,不约而至,这难道不是异象?每当异象出现时,多有惊人事件发生,无可怀疑,对于深通四象八卦奇术的东方飞宇深解其道。

不再犹豫。施法能,开慧眼,细看那小桶里毛驴喝的正凶的水,不看则罢,一看更惊。小小两只水桶装下的竟然是五湖四海零三江的水,那是瑶池里的天水。再看那担水的婆婆,东方飞宇认出,竟然是高天之上,天皇东宫之主的水母娘娘。也就是瑶池之主,兰衣六仙女的皇娘。水母娘娘本是一位天庭中的绝色丽人,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一个奇丑无比的老太婆?她应该知道这天水下泄的后果,掌管瑶池圣水的水母娘娘,明知不可为却要为之,不期而遇的东方飞宇该怎么办?

正在不知所措之时,仙侠又认出了骑驴的老仗,竟然是东海八仙中的张果老。太好了,至从认出了张果老,心中的石头才算落下了地。他知道,东宫水母娘娘私担的定然是那瑶池圣水,来到这泗州古城定然是事出有因。而那一瞎一丐认为要有漫城之灾,就有可能发生。而张果老的出现,说不得就有了转机。这关系到一城百姓的性命安危。如果没有张果老的出现,也许东方飞宇就要硬着头皮去干预这件事,那样的话,一来违背了仙侠隐踪的本意,二来让六仙女左右为难,就有些复杂了。如今有了张果老的介入,省了东方飞宇许多麻须,因为这私担圣水招摇过市的主儿毕竞是六仙女的皇娘。东方飞宇有难处,他不想让天宫中的人知道他和六仙女的行踪,毕竟与那玉皇大帝有一些说不清理还乱的究结。东方飞宇暗暗的祝愿张果老能够化解这次危机。

这时,又听那沙哑的乞丐问那瞎子:"为何在城中的施善缘不在劫中,偏偏那未进城的一僧一道却遭此劫难"?

瞎子说:"因为施善缘是一个行善积徳的大善人,是他的善举为自己修来了善果"。

乞丐说:"难道修行参禅的僧人和道士,反尔不如俗尘中的人了"?

瞎子说:"那道与赠,不是善类。这里面原来有着一段得缘立根,不入正途的善恶报应"。

乞丐问:"这话怎么讲"?

瞎子说:"好吧,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边走边讲"。

说着,瞎子拉起乞丐,两人捧着大红枣和大红桃,并肩向着南门慢慢的行来。

东方飞宇是追一僧一道而来,如今听到那瞎子几次淡起一僧一道,猜想定然与那两个奷贼有一些关联。于是,再回头看了看那担水的老太太和骑驴的老仗,便转身踉着这一瞎一丐直奔南门而来。

途中细听瞎子的叙说才知道,原来,那位僧人本是普贤菩萨坐骑六牙神象洗澡池中的一只龙虾,一天普贤菩萨的一口浓痰,正好吐在这只龙虾的面前,他就细细将其吸入肚中,因此得了一个佛根,又经多年听经修性,竟然修成了人型,他自认为己经参禅,就下了宝山,为自己取了个法号叫红衣禅师。也是机缘巧合,这红衣禅师下了宝山就碰上了一个道士。这道士,是昆仑山玉清圣祖紫虚元君清泉池中的一只大青虾,因紫虚元君所弃的一块鼻屎被其食得而成就了道根,再经数载修炼而得了一个人型,他为自已取了个道号叫青衣真人。

这红衣禅师和青衣真人合到一处,臭味相投,修心善性的路上误入色路,虽然不偷不抢,不杀不伤,但却淫色成性,而且到了极至。他们由西至东走来,一路上,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遭殃。因为他们恶贯满盈,理受天谴,今日就是他们返本归原的时候,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间未到,这就是在劫难逃。

而那名叫施善缘的人,也因济贫助弱,行善积德,为自已修下了今日的一个免灾善果。

说到这里,乞丐问那瞎子:"那么,这满城百姓又有何罪?为什么也要遭这灭城之灾呢?"

瞎子说:"你难道忘记了,太上老君曾警示世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抅;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并已载入《道徳经》中的哲言了吗?"

乞丐沉默不语。

来到南门,果然看到一位衣着整齐,眉目慈善,气宇不凡的商人,他左手拿一把油纸折叠雨伞,右臂挎一蓝色布包,正不紧不慢向城外走去。路经那一瞎一丐时,还从包内掏出一些零碎文银送给了他们。来到河边,那商人找了一只游船,于那船家说了些什么,就上船起锚逆流而上,向西去了。

于此同时,东方飞宇也看到他所追踪的那一僧一道,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由南门走进城门。

突然,听到朗朗晴空,一声霹雳,仿佛天崩地裂,天水地水狂涌而至,只是转瞬之际,汹汹涌涌,泗州城早己是水泊一遍。只有那汪洋中的僧伽塔,在大水中沉沉浮浮,摇摇欲坠,其他的一切都已漫入水中,踪影全无。

就在这时,由水中蹿出一青一红两道玄光,东方飞宇并未细想,挥起玄金折扇,将那两道玄光拍的烟消云散。

再看,由那空中落下两只大虾,一只大红,一只青灰,都是个大体肥。

当地人将那红的称做龙虾,把那青灰色的叫大青虾。于是,本地就又有了两大美食佳肴一一大青虾、大龙虾。

这时,由那遥遥空宇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天机、玄门、随缘。哈哈哈哈......!

究竟那一瞎一丐是何许人物?至今无人知晓。

(3——3)

回望水天,泗州城早已荡然无存。细织品味那沙哑的留言,仿佛对宇宙玄机又有了更深的领悟,茫茫苍穹,空空玄门,就是神仙也有所难料啊!

不再停留,东方飞宇驾起云头升空,向西,直奔盱眙山而去。

说到这里,秋童停下了,不说也不走了。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快到家了。

这时,一个女孩向我们走来,不用细看就能知道,那是我的同学,叫雯雯,是个美丽活泼爱笑的女孩。我们是同一班的,家又住在一起,几乎是一同上学一同放学,太熟习了。

"雯雯,穿得这么漂亮,干吗去?"秋童放下草筐,主动向雯雯打招呼。

雯雯一撇小嘴:"不告诉你。"嘻笑着,变着鬼脸跑了过来,笑着说:"你们割了这么多草啊,在哪儿割的?明天带我一起去好吗?"

今天的雯雯,象平时一样活泼,她那比别的女孩短的多的短发,透着利落女孩利落中的特神气,一只不大的浅红花点发卡略略的偏了一点,神气.阳光,更透着神彩飞扬的感觉。你再看,她穿了一件与发卡相似的淡红花点短角连衣裙,一双白的象嫩藕一样的小胳膊,在两旁来回的摇着,笑开了花一样的小脸,富有灵气,更是招人喜爱。由于是短裙,两条小腿也显的洁白细长,一双浅黄底色粉红花点半长筒丝袜,也与裙子相衬。再配上脚上那双紫粉色水晶凉鞋,就象修了短发的白雪公主,纯真,可爱,漂亮。

我不无拘谨的说了句:"雯雯,今天你真漂亮。"

我在男孩面前很利索,在女孩面前就显的非常的笨拙。还过,在雯雯面前就好多了,毕竟我们是同学,在一起的时间长,几乎是一起来,一起往。

记得每次放晚自习的路上,因为要经过一个墓地,我们两个孤单的小孩都是高度的紧张,每当雯雯抓住我的胳膀,我都会潜意识的胆壮起来,总以为我是男孩,应该护着她。

可是,平日里我却远远不如别的男孩圆滑了,这不,现在雯雯就有所反应了。只见她条皮的大眼一睁说道:"怎么?我以前不漂亮吗?"

"不不不,以前也很漂亮,只是今天特漂亮。"我连忙摇着头说。

秋童也接话说:"不不不,以前也特漂亮,今天是特特的漂亮。"

雯雯笑的更开心了。不过一会儿她又不笑了,好奇的看着我那遮羞的布巾,转向我的身后,紧看着我背着的草筐。这时我才想起来,今天有所不便,赶紧转身,又重新面向雯雯,并用镰刀压住那不安份的布巾。越是这样,雯雯越是好奇,还问:"你不累吗?放下来休息一下不好吗?"

"不累不累,秋童,我先走了,回头见。"再也不看雯雯和秋童,很狼狈的一路小跑,回家了。

穿过谷场,路过机房,从那些宿舍门前经过,都是很小心的向下低压着草筐,好在是午休时间,几乎沒有行人。

到家后,扔了草筐和镰刀,握着屁股赶紧朝屋里跑。哥哥姐姐们有去干活的,有睡午觉的。爸爸不在家,他在县城工作,很忙,虽然相距六十里,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

妈妈听到了动静,赶忙过来问:"是向阳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饿了吧?先吃饭。怎么跑里面去了啊?"妈妈看到我捂着屁股翻箱捣柜也笑了。我是家中的老小,上面有四个哥哥,两个姐姐。

"找什么呢?怎么光着屁股?"

"洗澡的时候,裤头让水给冲走了,这是秋童的布巾。"

妈妈很慈样,只要不是有意犯错误,妈妈一般不会责备。在箱子里找了一件短裤扔给了我,说了声:"快点出来吃饭,都凉了。"就走出去了。

当我收拾停当出来时,妈妈己经为我凉晒好了那些砍来的青草。天下的妈妈都是这个样子,等你回家吃饭,为你洗着洗那,再给你做这做那,等你闹腾够了,睡着了,还要三番五次的看看你是不是又把小胳膊小腿的抻出了被窝。在妈妈的身边,感觉特好!你说是吧?反正我是这样感觉的!

说是午休,其实是睡了一个下午,直到吃晚饭,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喝了一碗米浠粥,吃了两个白馒头。妈妈做的馒头,特别的香。

晚饭后,拿上那块布巾准备先找秋童去。他家离我家不远,直接就能看到。

秋童姓李,叫李瑞,他爸爸原是县文教局的局长,妈妈是教师,姐姐李靖,哥哥李吉,他在家中也是老小,虽然不是娇生贯养,优越感明显,只是最近他家有些不顺心,姐姐因为上大学的事,精神有些失常,现在叫抑郁症,到县城看了几次,虽然好多了,但还是不如从前。

我们小,不懂,只知道玩,秋童也差不多吧。沒到秋童家,就看到秋童拿着一只梨,一边吃一边向这边跑。不用问,是找我的。我和秋童虽然不是一个班的,但是同一个年级,所以,非常要好,人们都说我们象亲哥俩。

他也看到了我,不跑了。

"走,老地方,他们都去了"。

"这个还你。"秋童看了看布巾,又举了举还剩半拉子的梨说:"你先拿着,等会好留着坐。"

都知道老地方指的是打谷场,听故事和撒欢的地方,有时也做一做别的什么,比方说早晨背背书什么的,大多都是玩耍游戏之类。

果然又来了不少的同龄人,小波.小小.双华好几个,还有小方.美荣.雅娟几个女孩,雯雯也在其中。

(3——4)

走近谷场,看到雯雯还是白天那身打扮,只是她在看到我时把头一歪,闭上一只眼,申了一下舌头,用手指头指着她那漂亮的小脸蛋羞了我一下,我当没看见。

昨天晚上何叔说今晚为我们接着讲《三界缘》,既然说好了的,没有特殊情况,他都会来的。所以,今晩的小伙伴比昨晚上多了好几个。

雯雯羞我的时候,秋童看见了,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我看了看他问:"是你说的?"

"胡扯,我怎么会瞎说,是她自已看出来的。"

没面子,在女孩面前跑光,太丢人了。我鼓着个嘴,也沒多理会秋童,自个儿走到远一些的草垛旁。其实也不是生气,只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好象那几个小女生都知道了似的。

弯月己悬挂在湖面上,几颗较亮的星星也出来了,白日的船帆此时只能影影绰绰看到帆影,近处的小船儿尾部闪着波光。水鸟都藏起来了,偶尔有几只蛙鸣,更是少了许多的喧嚣。洪泽湖的夜晚是宁静的,也是唯美的,这个时候,如果能划上一叶小舟,漫游于湖面,享受着清爽的湖风,那真是美极了。

"生气了吗?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想什么啦?"一个清甜的声音传入耳朵。"其实不用回头看,听声音己经知道是雯雯了。回头看时,她正闪着一双大眼,歪着头看呢。

"没有啊,就是想清静清静,反正何叔还没来,都挤在一起闹人。"这也是实情,雯雯知道我虽也喜欢热闹,但大多好清静。

雯雯想坐,可又怕弄赃了衣服,犹豫着。我本不想让她待在这儿,可不知怎么就把秋童的那块布巾挮了过去。

"明天还去割草吗?你们男孩割的真快。怎么我们女孩就这么慢?"

"那是你们沒有找到草多的地方。"

"是吗?哪天带我一块儿去,早齐了早放心。"

"行,大湖湿地,割点草还不容易。一边割草一边赏湖景,神仙也沒有我们自在。"

"嘿嘿,美的你。对了,何叔讲的《三界缘》,你以前听说过吗?"

我回答说:"没有。"

雯雯说:"我怎么听着象是洪泽湖周边的民间传说,有的象,有的又有些不象,不过都很好玩。"想了想她又说:"上几天的《石猿记》也很好玩,你看那水母娘娘,既漂亮,又多情,既讲情义,又不失豪爽。只可惜,为了避难,躲到了欧地的伊甸园。现在她是不是很孤单?"

我摇揺头,又点点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听爸爸说,那里的欧人很不喜欢咱东方的龙,说她是什么撒旦。我看那些家伙都是些混蛋.坏蛋。"雯雯说着笑了起来。

我说:"他们不喜欢拉倒,中国的龙,有中国人自己喜欢就行了。只是不知哪一天那条龙能回来就好了。"

雯雯指着我的鼻子笑道:"说不定你能让她回来,回来做你的媳妇。"说着,笑的更开心了。

我也笑笑说:"傻笑,那是神仙,小丫头还媳妇媳妇的,也不羞。"

"还羞呢。嘻嘻嘻嘻嘻......"雯雯更是笑差了气。

我又想起了中午那尴尬的一幕,一噜嘴,就想走。雯雯赶忙说:"不笑了,不笑了。"可是,还是有点止不住。

看她那样,我也被逗笑了。

缓了缓,总算止住了。雯雯说:"我自己有得乐就行了,不会乱说的,别气。怎么搞的,怎弄成那样?"

我说:"我们在湖边割草,完了,下湖游泳,不知什么时候,短裤被水冲走了。"

"啊!你们光着屁股游泳!"雯雯又笑了起来。

"就我和秋童俩,又沒有别的人,有什么好怕的。"虽然语气很壮,但却不敢看雯雯。

雯雯想了想说:"也是,空天野湖的,怕谁?"停了一下又问:"跑了那么远,不累吗?"

"不累,好玩的很,我们一边割草,一边讲故事,不知不觉就砍了一大筐。"

"噢,讲故事?都讲些什么?"

"也是何叔昨晚讲的东方老伯和六姑的故事,关于洪泽湖的传说,就是很早以前,水漫泗州城的事。"

"上次的《石猿记》中不是说过了水漫泗州城吗?那里面没讲有东方老伯和六姑啊。"

"别问了,以后再说给你听,很好玩的。"

想了想,雯雯也就不再追问了。

不一会,雯雯象是又想起了什么,小声的说:"秋童的姐姐病了你知道吗?"

我说:"知道。怎么了?不对吗?"

雯雯神秘的说:"昨晩回家时,我看到她同一个白胡子老头向东走,下雨天,也不打伞"。还神秘希希的说那老头向是个老神仙。

我想了想说:"那个白胡子老头是老十六叔叔的哥哥,他经常给秋童的姐姐针灸看病"。

“可我确看着向个老神仙”。

(3——5)

老十六叔,是干校的一名普通员工,四十多岁。家住干校西边一个叫骚洼的村庄,与干校相隔半华里。人们都叫他老十六,因为个子小,可能在一米五左右,也许是他在十六岁时就这么高了,所以人们都叫他老十六。其实他姓朱,比我们大三十多岁,很慈善,是个受人尊敬的长者。他有一个哥哥,中等身材,白须,白眉,白发,是个老中医,本地人都好找他看病,针灸、推拿、用药都精通。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怕他,一方面是小孩子都怕医生,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很象是神话故事里的白胡子老妖怪。当然,看过几次病后,我就把他当成了白胡子老神仙了,慈眉善目,有点象画里的南极仙翁。说实在的,还是很怕他,每次看到他,都是跑的远远的,但又总想看着他,心里想,神仙平时都干啥?看病?打针?很疼的!

今天,听到雯雯这么一说,首先想到那白胡子老头应该是这个神仙似的朱老伯。

可是,雯雯摇着头说:"不是不是,你说的这个朱老伯,我认识,他来过我们家。"

是的,雯雯的爸爸妈妈都是医生,是干校的校医,她爸姓欧阳,单名一个"波"字,她的妈妈姓陈,人们都叫她陈医生。雯雯的姐姐叫静静,比她大一岁,还有一个弟弟叫小松。她的爸爸虽然身体较弱,但却很是文雅,会下一手好象旗,谈吐诙谐脫俗。她的妈妈是个文静,慈善,可亲,可敬的人。雯雯的弟弟至所以叫松,是因为她爸爸,希望儿子能够象青松一样苍劲,挺拔,健康。

既然同是医生,互相交流,是很自然的事情,何况雯雯的爸爸又是一个很乐于和人沟通的人。

雯雯认为不是老中医朱老伯,那么又能是谁?一个得了抑郁症的女子,半夜里,同一个穿的膨松怪衣的白胡子老头干什么了。

我看向了秋童玩耍的地方,也许,秋童能告诉我迷底。

"昨晩,听完故事不是下雨了吗?走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秋童的姐姐向北走,到了那个小桥上,一个穿的鼓鼓囊囊怪衣,蒙着半截睑的老头,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了出来。那老头向东走,秋童的姐姐也跟着向东走了。你们散场走的快,我也没取多看,赶紧回家了"。看的出,雯雯有些后怕。可见当时她是多么的紧张。

谷场的东面,有一条南北走向的路,向北,离谷场一百多米有一个青砖砌成的小桥,过了桥,就是一条东西走向的路,三四米宽,西头通至骚洼,东头就是洪泽湖大堤了。

由秋童的姐姐,我道是想起了另一件离奇的事,也是在这个小桥上,去年一个夏日的午时,天上也是下着雨,不过那个雨下的很大,几乎对面看不到人,还打着雷。一个比我们大得多的,叫牛兵的大男孩,赶着几头水牛,经过这个小桥。突然一道闪电过后,就再也沒有见到过他,问大人时,都说不要乱问。后来,经常看见牛兵的爸爸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站在那里偷偷的哭泣。问哥哥时,他只是说被神仙带走了。

不过,刚才路过秋童家时,明明看见她姐姐在家,并沒有象牛兵一样被神仙带走。那么,她又回来了?那个白胡子老头呢?走了?上哪儿去了?

这个小桥,我太熟悉了。在我们家的后面,有一条小溪沟,溪北是那条通向洪泽湖大堤的大路,不过那时都是土路,东西走向。溪沟的上游是骚洼的一个大水塘,里面养的有魚,常年不断水,所以,这个小溪也是常年有水流。向东三四百米,就是这个小桥了。我经常在这里玩耍,每年六七月的汛期都能在这里抓到魚,有时也能捉到老鱉,不过那时人们都不肯吃鳖,不象现在拿这东西当宝贝似的。去年的发大水季节,我还用笊(zhao)(用一根根两公分宽,一公分厚,六十多公分长的竹条做成的锥桶状的圆型捕魚工具,上口十五公分左右,下口四十多公分。)在这里抓到过一条两斤多重的红鲤魚,那是我第一次抓到这么大的魚,而且还是红的,鮮红鮮红的。大哥也在这里抓到过一条十多斤的大家伙,也是红鯉魚,不过,他抓的那条,远远不如我的那条红。我至今都感觉很开心,甚至有些自豪。

小溪的下游当然就是流向洪泽湖了。小桥的涵洞和小桥的围栏都是青砖砌成,涵洞有一米多髙,涵洞的宽度也差不了多少。桥栏离路面只有二十来公分,人坐在上面正正好,象坐了一个小木橙了一样,桥宽也就是二三米吧,能走下一辆马车。那时这里能有辆马车就很不错了。

最让我好奇的是,小桥的上下游的桥壁上各有一个字。上游面向西首的桥壁水泥灰墙上刻了一个大大的"门"字,下游面向东方的桥壁上刻了一个大大的"龙"字,组合起来正好就是"龙门"了,有意思吧?

这个小桥,可以说,那在当时,方圆几十里,很难找到第二个,算是很有特色的。七十年代的农村,经济非常落后,及便是这样的一座小桥,也是很稀有的。虽然这里沟溪众多,费上很大的事,弄来一二个涵管埋上,就算路通了,跟本算不上是桥。这里有个小桥,又被称之为"龙门",那就更为奇特了。

哥哥曾对我说:"你为什么能在这里捉到红鲤鱼?就是因为鲤魚跳龙门时,有的没跳过去,累了,被你给捉住了。"想想也是,能跳过龙门的鲤魚究竟有几条啊?

不过,在每年发大水的时节,由于桥小水大,桥面上都时常过水,有时还能看到一些魚直接从桥上跳过去,可是也没看见过变成龙的。

问妈妈时,妈妈总是笑着说:"游到洪泽湖里,地方大了就变成龙了。"那么,洪泽湖里是有龙的!

正在想的入神,雯雯向我那发呆的脸上吹了口香气,还俏皮的问了声:"又发呆了,想啥呢?走吧,人都到齐了。"这才看到,何叔正拿着蒲扇,捧着个茶壶,不紧不慢的向这边走来。

下接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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