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以后常来啊!”寻杏楼门前的一位老妈妈骚不唧唧地说:“哟!任老板,稀客,稀客啊!快里面请。”
“你这里有没有来新人啊?”任老板腆着那张宽厚如砖的肥脸色咪咪地问。
“哎呀,来了,我告诉你啊,前天来了一个玉体,是从广陵来的。”那个老妈妈用手里的团扇拍了拍任老板的胸脯笑着说。
“哦!那我得享受享受!”任老板按耐不住内心的骚动扭着屁股说。
“好好好!”老妈妈说:“翠玲啊,快带这位老板上楼去!”
“那个……”任老板指着翠玲结结巴巴地问。
“诶呀,你放心,我马上就让她去!”老妈妈向任老板使了一个眼神说:“这么急干吗?搞得像没有见过女人一样,真没出息!”
“那你快点啊,别让我等急了”任老板拍了拍他那硕大的屁股说。
“你快去吧,快去吧!”老妈妈摇着扇子,急躁的说。
“看起来你这里的生意不错啊!”彭大人严肃的看着老妈妈说。
“哎呀!大人呐?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老妈妈神色慌张地看着彭大人说。
“你用得着这么害怕吗?我们只是来查案子而已!”董捕头笑着说:“是不是又做了什么缺德的事?”
“我……我哪有啊!”老妈妈强颜欢笑地看着董捕头说:“大伙都进去喝杯茶吧!”
“怎么,今天这么好客?属实稀奇!”董捕头看来看周围的一切撇着嘴笑着说:“以前见到我们就跑!”
“但是我以前坏事做多了,害怕而已!”老妈妈扭着腰说。
“本府今天来这就想问你一件事!”彭大人说。
“哦!有什么问题先进去说吧!”老妈妈看着旁边的人说。
“诶,王妈妈,你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温婉的姑娘?”彭大人问。
“啊……”王妈妈看了看屋顶语句错综地喊到:“翠玲啊,快沏壶茶来!”
“你……”彭大人摇着头问:“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啊……”王妈妈想走出屋子说:“我去那些点心来,别急啊!”
彭大人向董捕头点了点头。董捕看似乎明白了什么,疾步走到王妈妈身前把出佩戴在腰间的宝剑抵在王妈妈的脖子上说:“王妈妈,这把剑我每天都磨,我只要再使点劲你的脑袋就会滚到楼下了!”
王妈妈的眉毛就像是有一对正在被老虎追赶的一样急促的跳着。她缓缓地转过那已经僵硬的身体慌忙地扑通一下狠狠地跪在了地上语无伦次地哭着问:“大人呐,我可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本府,这次来就是想问你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温婉的姑娘!”彭大人拍着桌子说。
“这……”王妈妈又结结巴巴地说:“我……这,哎呀!”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告诉我,本府就可以以你藏匿嫌疑人的罪名将你逮捕!”彭大人皱着眉峰大声地说。
“有,有,有!是有一个温婉的姑娘,但是她昨天就离开京城了!”王妈妈语气急促地说。
“那你可知她去哪里了?”彭大人又问。
“这……我不知道!”王妈妈撇着嘴说。
“嗯!”彭大人看了看董捕头说。
董捕头又把剑架到了王妈妈的脖子说:“看起来这老天爷也不想让你活了!”
“官……官爷,我说!”王妈妈用手挡着宝剑慌张地说:“她说,她要去广陵,但……但是她没有具体说去哪里!”
“嗯!”彭大人捋着胡子问:“你可认识温隆?”
“温隆,我知道,前几天还来我这里呢!”王妈妈说:“这个老不死的,每次来都带一大包银子扔到我的手里,让我把温婉姑娘带过去见他,每次啊一呆就是一天,搞得好多客官都朝我发脾气,让我很是无奈。但是这几天已经不来了!”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来吗?”董捕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彭大人拦住了。
“为什么,不来啊?”王妈妈急忙地问道。
“我们先不说这件事,那他最后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彭大人问。
“好像是,嗯……”王妈妈瞪着董捕头说:“哦!好像是五天前!但是那天他来不是找温婉姑娘的!”
“那他来这里是干嘛的?”彭大人问。
“那天他匆匆忙忙的跑到我这里,给了我一封信,让我把那封信交给温婉姑娘。我当时没愿意,因为那天我被一个无赖耍了,正在气头上,可他执意让我把信给温婉姑娘,还塞给我二十两银子,说那是跑腿费。要不是他给我二十两银子,我才不理他。他给过我信之后就被一帮小痞子追打,还有一个痞子跑到我的面前拿着杀猪刀抵在我的喉咙上跟我说,让我以后再跟他说话就把我给宰了,我啊当时就吓得差点就晕过去。后来我就把那封信交到温婉姑娘的手里,没想到他看了信就匆匆忙忙的跟我说要去广陵,明年就回来。我当时看她焦急地样子就让她去了!”王妈妈说。
“那你可知道追打温隆的人是谁?”彭大人问。
“这个嘛!我不知道!但是听口音不是我们这里的人!”王妈妈瞪着董捕头说。
“嗯!本府明白了!”彭大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说。
“那,大人您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王妈妈突然很配合地说。
“没有了!”彭大人看了看董捕头和乔谭说:“先回府里再说!”
“好的!”董捕头也瞪着王妈妈说:“你为何老是盯着我看啊?”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像我那与我失散二十三年的儿子!”王妈妈眼里泛起泪花说。
“哦!”董捕头笑着说了一声。
王妈妈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出屋子喊着:“大人您慢走!”
“董炯,本府现在让你沿路去找一下温婉姑娘,要快!”彭大人急忙地说。
“属下明白!”董捕头说。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线索很渺小!”乔谭说。
“没办法,现在只能等董捕头把温婉姑娘带回来再继续了!”彭大人叹着气说。
“大人,秦姐姐醒了!”姒姑娘跑过来说。
“醒了!”乔谭高兴地说。
“但是她还是很虚弱!”姒姑娘的话还没有说完,乔谭就急忙跑到西厢房。
“诶……”姒姑娘想拦住乔谭说。
“哼哼!姐弟情深啊!”彭大人说。
乔谭缓缓地走到秦梓懿的床边蹲下握住秦梓懿的手哭着说:“你终于醒了!”
“嗯!”秦梓懿用那双充满泪水而虚弱地眼睛看着乔谭说:“傻弟弟,我这好好的嘛,哭什么?”
“我害怕!”乔谭抽搐地说:“我……害怕,以后看不见你了,我害怕,失去对我那么好的姐姐!”
秦梓懿抬起有气无力的手,轻轻地擦着乔谭眼角的泪水笑着说:“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做呢,不会就这么死掉的!”
“什么事啊?”乔谭紧紧地握着秦梓懿的手问。
“我还想……咳咳……”秦梓懿重重地咳了一声说。
“好了好了,你别再说话了,好好的休息吧!”乔谭说。
秦梓懿用手指抵在乔谭的嘴巴上说:“我还没听你叫我娘子呢!所以我一直撑着,我在心里想我一定要活下来,要不然你就会叫其她姑娘娘子,咳咳……”
“我……”乔谭一下子从悲伤中跳了出来说:“你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
“你不记得了?”秦梓懿用那双温柔的眼睛看着乔谭说:“那天我昏倒的时候你亲口跟我说,你要娶我为妻的吗,怎么,不认账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我……”乔谭抓耳挠腮的说。
“贤弟啊!那天你是跟秦姑娘说过这样的话,我可是把你的一字一句给牢牢的记下了哦!”彭大人走进厢房里说:“君子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我……我,那天就是刺激她的!”乔谭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官人!”秦梓懿急忙地喊道。
“什么!”乔谭又急促地转过身看着秦梓懿无助地说:“你叫我什么?”
“官人呐!”秦梓懿笑着说:“我说的有错吗?”
“啊!这日子没法子过了。”乔谭无奈地喊道:“我还以为你也很老实呢,没想到你也想占我便宜!”
“官人!可否扶我起来!”秦梓懿用虚弱地手臂艰难地撑着床说:“我想出去走走!”
乔谭看着秦梓懿艰难从床上爬起来,急忙走到身旁扶起秦梓懿说:“你看你,还逞能,弄疼了吧!”
“大人,寻……寻杏楼里的王妈妈死了!”祁捕头焦急地跑过来说。
“死了!”彭大人看着祁捕头说:“王妈妈死了……”
“尸体是在寻杏楼里的柴房里发现的!”祁捕头说:“刚刚我和赵迪在街上巡逻时,看见一个盗贼跑进了寻杏楼里,我们就去追捕他,没想到来到后院时看见了翠玲姑娘在柴房前大哭,我们走向前就看见王妈妈躺在墙角处,满地都是血。”
“那尸体呢?”彭大人问。
“我和赵迪已经把尸体抬回来了。”祁捕头说。
“带我去看看!”彭大人急忙地跟着祁捕头去了停尸间!
“大人,什么事啊,如此焦急?”乔谭扶着秦梓懿问。
“寻杏楼的王妈妈死了!”彭大人焦急地说。
“啊……”乔谭惊讶地喊道:“现在唯一一个携带线索的人死了!”
“早知道就派人去看护她了……”彭大人无奈地说。
“姐姐,我先扶你回去。”乔谭看着秦梓懿说:“我先去验尸!”
“诶不用了!”彭大人推辞地说:“我去请黄大人帮忙就行了!”
“没事,我马上就来!”乔谭扶着秦梓懿回到屋子里说。
祁捕头推开停尸间的大门,就看见一个满身染满鲜血的人静静地躺在竹床上。
“尸体没有遭到殴打,或者强迫。”乔谭看着王妈妈脖子上深深的伤口说:“一刀毙命,直接戳穿了气管,脊柱直至捅穿脖子,从伤口上看,凶器应该有四寸之长,宽约两寸的匕首。”
“两寸宽这能看出来,但是这长度又是怎么判断的?”祁捕头问。
“王妈妈体型厚大,脖子粗硕,短于四寸长的匕首,就不会直接戳穿脖子!”乔谭指着伤口说。
“那……”祁捕头走到尸体旁看着伤口说:“那使点劲不就能把脖子戳穿了吗?”
“要是那样的话就会在死者喉咙处留下剑镗压出来的印迹!”秦梓懿缓缓地走过来说。
“姐姐,我不是让你在床上好好的休息的嘛!”乔谭快步走到秦梓懿身旁说:“怎么这么不听话啊?”
“我睡在那里浑身难受,所以……”秦梓懿捂着腰间的伤口说:“我没事!”
“大人……”董捕头大声地喊着:“我把温婉姑娘,带回来了!”
彭大人快步走到大堂之上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穿着华丽的姑娘。
“小女子见过彭大人!”那个姑娘低着头说。
“你就是温婉?”彭大人问。
“回彭大人,小女子就叫温婉!”温婉姑娘小声地说。
“姑娘,你不必一直低着头!”彭大人说。
“是!”温婉缓缓地抬起头说。
“我的娘啊!”乔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温姑娘说:“不愧是京城第一妓啊!”
姑娘容貌塞天仙,
貂蝉杨妃不到半,
蚕丝薄衣身上披,
胸口一痣眼前现,
金丝碧玉衣上嵌,
凤头金钗发中盘,
细嫩丹唇染花瓣,
青丝风中舞翩翩
轻笑似乎续前缘,
就像一幅美人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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