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孩子这么喜欢你,今晚就你来带他睡觉吧!”乔谭说。
“啊!”秦梓懿不知所措地瞪着乔谭咬着嘴唇说。
“诶!”乔谭拍了拍腰间的宝剑,又竖起兰花指坏笑着说:“人家可是真情实意地叫你仙女姐姐呐!”
“我想和你一起睡!”孩子指着乔谭喊道。
刚走出大门的乔谭被孩子的这一句话给压住了僵硬地转回头说:“你要跟我睡!欸,不才不要呢!”
“喂!孩子说要跟你睡,你可不能让他失望了啊!”秦梓懿说。
“你……”乔谭一把把孩子拉到门外悄悄地跟孩子说了什么。
“真的吗?”孩子问。
“我说的就是真的!”乔谭说完就拔腿就回到屋子里关上门。
“他跟你说了什么!”秦梓懿走到孩子身旁问。
“仙女姐姐,我今天要和你睡!”孩子看着秦梓懿笑着说说。
“啊……”秦梓懿无奈地喊着。
“仙女姐姐的这把宝剑好漂亮啊……”孩子走到挂在床尾的宝剑说。
“那是当然!”秦梓懿看着宝剑说。
“可以拿下来看看吗?”孩子问。
“可以!”秦梓懿把宝剑拿下来递给孩子说:“小心点哦!”
孩子接过宝剑手一沉,显得有些吃力地说:“姐姐,这把宝剑怎么这么重啊!”
“这把宝剑可是我师父给我的,师父说这把宝剑曾经应该是他女儿的!可是……”秦梓懿有些难过地说。
“可是什么啊!”孩子睁大如葡萄一样圆的眼睛看着秦梓懿问。
“师父曾经在山下给人治病时认识一个姑娘,他与那位姑娘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两人就拜堂成亲了,有了一个孩子,师父就制作了一把宝剑,要送给她,可没想到因为一场瘟疫夺走了师娘和姐姐的性命,师父从那以后就立下誓言,要跑遍大宋的每一个角落,来给人们治病,有一年,他在山下给百姓治病时,在回来的时候,在一颗松树下看见一个被人抛弃婴儿,他就把那个失去温暖的孩子带回了道观之中,把她抚养成人,还把自己女儿的名字给了那个孤儿!”秦梓懿哭泣地说。
孩子轻轻用那双纤嫩的小手把秦梓懿眼见的泪水擦掉说:“那个孤儿你认识吗?”
“当然了!”秦梓懿握住孩子的小手说:“她就坐在你的面前呐!”
孩子看了看秦梓懿把宝剑从剑鞘里拔了出来轻轻地抚摸着剑脊好奇的问:“姐姐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啊!”
秦梓懿看着孩子笑着读起刻在剑上的字:“幽幽孤花,斗风沙,只因花喑哑,旁前草潇洒,抵霸风护娇花,只愿此花美天下!”
“姐姐你们在山中都干些什么啊?”孩子好奇地问。
“我们啊!”秦梓懿把孩子搂到怀里看着他说:“我们每天早上和师兄弟们练功,练剑术,念经文,念完经书,打坐修养身心,中午和师父们下山给那些没钱瞧病的百姓看病,每年二月十五都要进行祭祖。”
“你们每天的生活都这么充实,不像我,一年都见不到爹娘几次,都是一个人在家,做饭,洗衣,自己一个人玩,我们村子没有几个小朋友喜欢跟我玩。”孩子有些委屈地说。
“为什么啊?”秦梓懿抚摸着孩子头问。
“都说我是一个有爹生没娘养的孩子!”孩子已经里泛出泪花委屈巴巴地说。
“别这么委屈,你看现在姐姐不是在陪你聊天,陪你玩嘛,不要哭哦!”秦梓懿把孩子眼角的泪水擦掉说。
“我长这么大,姐姐是第一个肯跟我讲话的人!”孩子紧紧地抱着秦梓懿说。
“好了好了!”秦梓懿把孩子鞋子脱掉抱到床上说:“时辰不早了,赶快睡觉,只有养好精神明天才能有力量去找爹娘,对不对!”
“嗯!”孩子闭上眼睛说。
秦梓懿帮孩子盖上被子,从枕头下面拿出了《玉皇经》研读起来。
“咚咚咚……”温柔而有力的敲门声传到秦梓懿的耳朵里。她缓缓地起身,轻轻地打开房门就看见乔谭皱着眉头看着秦梓懿。
“你干嘛啊?”秦梓懿问。
“刚刚一个书生在汴河上看见一具被烧焦的男性尸体!”乔谭说:“经过黄大人提供的资料,尸体上面发现跟杨裕所贩卖的布匹一致碎布料!”
“然后呢?”秦梓懿问。
“所以我和董大哥觉得这可能是买布匹的人或者是卖布匹的人!”乔谭犹豫了一下说:“这些也是我们的猜测!”
“娘,快跑……娘!你快跑……”那个孩子慌张地用脚蹬着被子,嘴里急促地喊着梦话。
秦梓懿急忙跑到孩子身旁安抚着孩子说:“姐姐在这,不要怕!”
“而且那具尸体上从外表看,除了焦痕,看不出其他治死原因!”乔谭说:“验尸,你跟师父学的多,你去看看!”
“嗯!”秦梓懿把被子帮孩子盖上说:“走!去看看!”
秦梓懿跟着乔谭来到停尸房。
乔谭指着那具满身焦炭的尸体说:“就是那具!”
秦梓懿走向前,看了看,有用手按了按尸体心口,腹部,疑惑地说:“没有内伤!”
“当时尸体抬回来的时候,还是烫的!”董捕头说。
秦梓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又从小包里拿出一根银针,扎入被烧的坚硬的尸体里:“没有中毒的迹象!”
“那是怎么死的?”乔谭问:“这个人这么乖,任由别人折磨!”
秦梓懿使劲地把尸体的嘴巴掰开惊讶地说:“从现在能看出,他是在吃饭的时候死的!”
“怎么可能啊!边吃饭,边被人烧,太不实际了吧?”乔谭讥笑地说。
“那会不会是吃了,助眠的药物呢?”董捕头说。
“这不是没有可能!”秦梓懿说。
“老董!刚刚我和弟兄们在汴河对面那个荒废的村落里发现有火光,我和弟兄们就划船过去,就看见火堆里放着一块块精美的布匹!”祁捕头跑过来说:“大人已经过去了!”
“我们先去那里!”董捕头拍了拍乔谭的肩膀说。
大伙来到河边,洪鹩,洪捕头划着船来到岸边说:“你们终于来了!”
“大人呢?”乔谭问。
“大人和肖炀,罗笙在一起。”洪捕头边划船边说。
“这么好看的布匹!可惜了!”乔谭走到那些已经残碎的布匹前说。
“乔大哥!我们和大人刚刚在前面那个屋子里看见了一些不久前吃剩的饭菜!”罗捕头跑过来说。
乔谭一行人跟着罗捕头来到那个点着油灯的屋子里。
“这些剩饭剩菜和那具尸体嘴里的基本一致!”秦梓懿走到桌子前看了看说。
“这家人,是郎中啊,怎么多的药!”乔谭看着面前的药柜说。
秦梓懿也走到药柜前,翻找着什么!
“喂!”乔谭喊道:“你搞什么啊!”
“茯苓全没了!”秦梓懿翻遍柜子说。
“诶!不就是茯苓吗,说不定已经被他给买完了呢!”乔谭说。
“祁捕头都说了,这里是一个荒村,怎么可能来人买药!”秦梓懿说。
“这又不是什么名贵的药,你就别找了!”乔谭走到饭桌前看着那碗发黄的糖水说:“诶,别找了,茯苓,应该都在这里呢!”
“在哪里?”秦梓懿转过身看着乔谭说。
“这家人,真会吃,拿茯苓煮汤!”乔谭笑着说:“我都没吃过这么有排面的饭菜,佩服啊!”
“你闻闻,那碗汤还有其他的什么味吗?”秦梓懿说。
“诶!还能有什么啊,除了茯苓,就是蜂蜜,干嘛,难不成这还能是毒物……”乔谭犹豫了一下说。
“茯苓,蜂蜜……”秦梓懿挠着头说。
乔谭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着眉说:“之前你身体不舒服,师父就用茯苓和蜂蜜煮水给你喝,师父说,这副药有安神助眠之功效,是不是……”
“没错!”秦梓懿激动地笑着说:“难怪验不出中毒的迹象,那属于理疗,不属于中毒!”
“秦姑娘,你却定吗?”彭大人问。
“我确定!”秦梓懿肯定地说:“那具尸体也应该是在这里被烧的,刚刚我在火堆旁找到几根被烧焦的头发!而且尸体上留着的碎布片跟这个火堆里的布匹几乎一样!”
“大人!”赵捕头急忙地跑过来说:“昨天那位带孩子来这里的老爹带来一个妇人,说那妇人是那孩子的母亲!”
“好的,我知道了!”彭大人转身说:“肖炀,罗笙,董炯,洪鹩,你们把这里的物品带回府衙之中!”
“属下明白!”肖捕头,罗捕头,董捕头,洪捕头异口同声地回应道。
大家急忙回到府衙之中,就看见祁捕头在安抚一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灰头土脸,以泪洗面的妇人坐在椅子上抽泣着。
“大人!”祁捕头看见彭大人说。
那个妇人看见彭大人站在门口,就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急促地爬到了彭大人的身旁大声地哭着说:“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
“快快请起!”彭大人说。
祁捕头走向前把那个妇人搀扶起来。
“你有何难处跟本府细细说来!”彭大人扶着她坐到椅子上说。
“三个月前,我和我官人从睢阳城出来,来开封来做生意,在过来的半路上,我官人遇到了曾经的好友霍雪藏,那个人说可以帮我们找到几个能帮我们供货卖货的商家,还说供货商货便宜,卖货商能出高价,而且卖货商现在急需货品,要是现在有货,他还能出更高的价格。我那傻乎乎的官人就相信了。直接就要去见那个买货商,把一车货全卖给他。我当时还提醒过他先摸清买货商的底细再去,他就是不听。没办法我们就跟他那个朋友去见了那个买货商。但令我们不可思议的是,那个人就看了看我们的布,就一口价一千五百两到两千两,我们就把布卖给了他!我们刚把布卖掉,我官人就要去见那个供货商。等我们见到那个人,他就只出了二百两一丈布,而且都是好布匹,我官人直接出了钱买了一丈,又到那个买货商那里把货卖给了他,我们就这样买卖了七次,后来那个买货商说我们的布有瑕疵,容易破,就让我们赔钱,说不赔钱的话,就要报官,说我们贩卖假冒伪劣,我们没办法整整赔了一万五千两。我们在回家的路上又被一群强盗给抓住了,把我们的头蒙上,把我们带到一个牢房里。他们天天让我官人给他们做事,还找人来侮辱我,当时我害怕,就把侮辱我的人给抓伤了,弄得我的手上全是血,昨天他们把我官人带出出去了,那里一个人都没有,才从那里逃出来的!后来我顺着汴河一直游到这里,在路上遇到这位老伯,就跟着老伯来到这里!”那个妇人哭着说。
“娘!”那个孩子光着脚丫走到这里看见自己的母亲哭了起来。
那妇人看见了自己的孩子哭的更是激烈,急忙跑过去紧紧地抱住孩子哭着说:“喜儿,你怎在这里啊!”
“这孩子说自己从家里跑出来找你们的,也是这位老伯带他过来的!”
“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啊!”那妇人伤心地拍着孩子的屁股哭着说:“我们不在家,你不要乱跑啊!”
“娘,你看我不是没事吗!”孩子看着秦梓懿说:“那位姐姐对我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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