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深更孤风落,昙花思月月烦琐,庭前残沙灯下躲,幽雾门前任交错。
老妇提灯舟上坐,寂静湖塘面容皱,小舟轻挪浮萍阔,隐约望得灯火柔。
“娘,您怎么还不睡觉啊!”一个身材高大魁梧,两眼炯炯有神,面部沾满了刀痕和泥灰,脖子上挂着长命锁,手里拿着铜锣。身穿粗糙麻布衣,下身穿着一条爬满着泥灰的补丁麻布裤,脚穿麻草简编磨脚露趾凉鞋。
“诶,这晚上天气凉,冻得我合不上眼,就出来划着舟在这洪湖上散散心!”柳氏扶着儿子的肩膀用那沧桑地眼神看着湖边的亭子说:“裕儿,扶我过去!”
“好嘞!”柳裕把铜锣上的绳子解开,系在脖子上搀扶着柳氏来到亭子里,坐在腐朽的椅子上说:“唯有此时是这世间最清净,最明净的时候,你看看这月亮,多美啊!”
“娘,您是不是又想爹了?”柳裕握着母亲的手问。
“想,那也只是在想他那无情,肮脏的嘴脸罢了,他只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妖魔!”柳氏闪着泪说。
“娘,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该忘的也应该忘掉了,何必每天都如此这样狼狈!”柳裕擦去母亲眼角闪烁的泪说。
“嗯,也该是忘掉了,现在你也是这玉沙县的县令了,我也没有必要再这样为难自己了!”柳氏握着儿子粗糙的手说:“你看看,你这手,比我还要粗糙!”
“没事,不就是帮乡里乡亲做了些事嘛,再说了,我一男儿,手上要是嫩如芙蓉,成何体统啊!”
“你看看你这娃!”柳氏看着儿子的手说。
“诶!柳姨,您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啊!”一个光着膀子推着装满砖瓦的小哥热情地问道。
“出来溜达溜达!”柳氏笑着说。
“柳大人,您也在啊!”小哥更是热情地说。
“二牛啊,你这是……干甚?”柳裕看着小哥说。
“大人,那个胡老爹,不是生病了吗,他家的那个摆放柴火的小屋塌了,我这不是去帮他修嘛!”二牛看着柳裕有问道:“大人呐,您赶快带着柳姨,回家,您看看,这风这么大,会受凉的啊!”
“多谢关心呐,一会就回去!”柳裕说。
“诶,这胡老爹,自从战场上回来,就一直病恹恹的,这儿女也是的,在外乡做生意,也不带着他,要不是村里照顾他啊,可能就活活的饿死了!”柳氏说。
“可不是嘛,他这几天害了风寒病,无法打更,我不是我执着劝他啊,他还要撑着病出来打更!”柳裕说。
“风喜孤沙云依空,老鸦独卧病树中,烛灭雨落凉亭处,孤受寒风蜷如弓!”柳氏看着月亮吟诵起清平调:“人老泪尽酒仍浓,清风依我怨恨送,亭前黄沙弥空乱,笑我至今无夫茕!”
“娘,您看您又来了,刚刚不是才说把往事忘掉的吗,为何又这样了?”柳裕扶起母亲皱着眉说:“我先送您回家。”
柳氏手撑着栏杆起来说:“回家吧!要不然我这孝顺的儿子又要生气了!”
柳裕扶着母亲回到府中,就拿起铜锣在空旷幽静的街道上敲着锣说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现已二更天了!”
“彭大人呐,那徐氏昏迷了!”董捕头跑到书房说。
“昏迷了?”彭大人急忙地问。
“大人,那徐氏大病初愈,还未彻底好,让她在那阴暗的之处,对身体不好啊!”李娇娇急忙地说。
“那你为何不早些说!”彭大人焦急地说:“快把他送回家中,然后再派几名兵卒守在她家屋外!”
“属下明白!”董捕头说着就去了牢房,把徐氏送回家中。
“大人,这西门达为人亲和,这乡里乡亲的在为他说话,您看……”岳燕说。
“嗯,这我也晓得,主要……”彭大人捋着胡须说。
“大人您可不能以那妇人的一面之词就断定,西门达又下毒的嫌疑啊!”李娇娇皱着眉说。
“现在除了西门达懂医药之理,那徐氏与他丈夫,合不来,很少接触,应该不懂医药之理!”彭大人嘟着嘴说。
“大人,当时您不在场,我看那西门弘有下毒的嫌疑!”李娇娇说。
“此话怎讲?”彭大人问。
“西门良要让徐氏给我和哥哥敬酒时,徐氏刚要喝酒,那西门弘就突然出来,夺过徐氏手中的酒杯,一口气的饮下!”
“这有什么!西门弘不是说了吗,他母亲病刚好,不能饮酒,他提母亲敬我们,有何问题?”岳燕问。
“诶,怎么这么笨!”李娇娇摇着头说:“他为何吃饭时不吃来,而等到徐氏快要喝酒的时候出来,依我看那西门弘当时就躲在暗处观察,可没想到,西门良也让徐氏上桌,让她喝酒,西门弘护母心切,才走出抢杯饮毒!”
“李姑娘说的有些道理!”彭大人说。
“大人……”乔谭和秦梓懿跑过来说:“大人,刚刚我复验了一遍所有的尸体,发现前任县老爷,可能不是自杀,是人为!”
“你这话什么意思!”彭大人问。
“我检查了一下浑县令脖子上的伤痕与他在房梁上系的上吊用的布上的花纹有所不同!”乔谭说:“他脖子上的鲤鱼印迹只有一条,而且是一条大的,而挂住他的脖子处的布上是两条小鲤鱼。那条大鲤鱼在绳结处,这人总不能在挂了一会又下来重新的系了绳结吧!”
“你确定!”彭大人问。
“大人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厢房里看看!”乔谭说。
“那你可有其他的发现?”彭大人边走边问。
“有,那缪仝的妻子,在死之前有过房事,而且是被强迫的,她的特殊部位都有伤痕!所以肯定不是与丈夫缪仝发生的!”秦梓懿说。
彭大人走到浑澹的尸体旁,看着他脖子上伤痕又去看了看绑在厢房房梁的布条。
“大人,徐氏醒了!”董捕头跑回来说。
“嗯,你们要多加照看些!”彭大人说。
徐氏迷迷糊糊的从床上下来,揉着太阳穴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缓缓地打开门,抬起头就看见了一个魁梧高大的汉子站在她的面前。那汉子,脸大腮厚,一脸横肉,没有头发,在那如光秃秃的头皮上都是伤疤,左眼上有老旧的刀痕,右眼向角上翘,没有眉毛,鼻梁塌陷,右嘴角有一条两寸长的伤口,没有左耳朵,右耳朵少了一截,下巴向里凹。袒胸露乳的,在那肥腻的乳上挂满了铜环,肚子上还有一条刚刚结痂的刀疤。那双宽大有力的手上拿着两把沾满血的杀猪刀。恶狠狠地盯着徐氏小声地说道:“上次让你躲过了一劫,但是这次就不会那么走运了,但是你可以选择死法!要么被我手里的刀子给剁成块,要么就是被火烧死,你自己选吧!”
徐氏双手颤抖着,含着泪看着汉子求饶道:“好汉,你要是想要,钱我有,能不能饶了我……”
“我虎子,最讨厌钱了,那些泛着铜臭味的钱,我才不要!”汉子把刀架在徐氏脖子上说
“救……”徐氏睨着眼看着脖子上的刀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汉子听见她在求救,就猛地一脚踹向徐氏地肚子。徐氏就如同被人踢飞的蹴鞠一般,撞出了窗户。躺在地上,她双手撑着地艰难地爬起来,想从后门出去。但是那个汉子,就如同一面高大的墙一样,堵在她的面前,把刀子在次架在她的脖子上。徐氏一把抓住汉子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那汉子疼痛难忍,就一把拽住徐氏地头发,把她的嘴从手臂上拽了下来,然后瞪着她,使劲地向她的脸上抽了一巴掌。徐氏被汉子打飞出去,撞在围墙上。徐氏扶着墙,捂着背痛苦地哭着。而那汉子急忙走到徐氏面前,一把把她拎了起来。徐氏用最后的力气踢向汉子的裆部。那汉子看着徐氏的脚在不停的踢踹着自己的裆部。就举起刀使劲地砍向她的双腿。那一瞬间,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然而徐氏那虚弱地身体在不停地抽搐和尖叫。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活该!”汉子把徐氏的腿丢进了茅坑里,然后匆匆地从柴房里拎来一桶桐油,泼洒在屋子的房门和梁柱上,又点了火,看着熊熊火焰在房子上放肆的热舞。然后那汉子就翻出墙,逃走了。
董捕头和祁捕头来到西门府,就看见院墙里冒着浓烟。董捕头一脚踹开了大门,只看见原本站在原地的卫兵都躺在血泊里。
“快,快去灭火……”祁捕头看着身后的卫兵喊道。
董捕头走到房子旁就看见那个还在挣扎的徐氏。祁捕头快步跑到徐氏身旁,脱下衣服把她的伤口给裹起来,但是还是晚了,徐氏瞪着眼睛看着地,就这样痛苦的离开了。
“快看!”在街上巡逻的士兵看着那个汉子说。
“喂!你站住!”一个士兵冲着那个汉子喊道。
可是那个汉子并没有把那个士兵的话听进去,甚至拿起杀猪刀,就像那几个士兵跑去。和那个士兵打了起来。汉子一把抓起一个士兵,就用刀把他砍死了。另几个士兵看见已经发了疯的汉子,就想跑。可是那个汉子哪会让他们跑走,直接把刀子扔了出去,两刀就砸死两名士兵,那最后一个士兵慌了,跑的更快了。那汉子急忙向他身后跑去,一脚把那名士兵给踹倒了,那名士兵正要爬起来,却被汉子一脚踩住。
“是你们倒霉遇到了我,其实我也不想杀你们,但是我要是不杀你们,你们定会杀了我,要是你跑回去,定会向你的上级汇报,那我便会更惨,所以对不住了……”那汉子抬起脚一脚就把那名士兵给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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