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神宗七年,那一日天降大雨,如蛟龙翻海,大雨放肆,淹的农田如泥潭一般,毫无生机。神宗得知百姓已居无定所,浪荡无归,心痛又无奈,连去大相国寺祈祷数日也不见转晴,就在午夜时分大雨歇去,朗朗晴空顿然刺进眼里,千万颗明星依在空中,其中有一颗星及其的亮,光芒万丈如同白天的太阳一般,突然间就从天上掉了下来,直勾勾地冲着郓城县撞去。当时那个场景有诗为证:
万里晴空兜明星,
北斗首星格外明,
无意触犯天规矩,
一身而纵堕人间,
不想直落郓城县,
四周遗留三丈坑,
草木鲜花自然焚,
天摇地动无安宁,
震的凡人七窍通,
闹得鸡飞犬升天,
县衙距离五六里,
房瓦片片砸向地,
天星紫气浮片天,
灵气肆动入母胎。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接生婆急匆匆的从屋里跑出来说:“不行了,不行了……”
宋太公焦急的大步走到接生婆身旁,一把捏住接生婆的肩膀慌忙的说:“什么不行了?”
“夫人她,晕厥了,一动也不动!”接生婆牙和唇对不上的说。
宋太公,大步流星地奔进房间,只见一妇人满面狰狞的平躺在木榻上上额头上的青筋就如同一条条出海的蛟龙一般,煞气腾腾。在那妇人身旁睡着一个哭累了的婴儿,此婴儿面目黝黑,就如同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夜空一样,额顶有一条刺眼的金线,那金线就如同一条披着金铠玉甲的金龙一样,反烁金光。这时那娃儿开始哭闹起来他的哭声愈大,额顶的金线就愈亮,亮光直接布满整间屋子。强烈的金光把那夫人身边的煞气给吞噬了,慢慢地那妇人也回过了神,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而那婴儿也停住了哭泣声,又回到了梦乡。
“官人!”那妇人用虚弱的眼睛看着焦急地站在木榻旁的宋太公说。
“娘子,有话且明日再说吧,今日好好的休息!”宋太公满面红光地说。
那妇人有气无力地抓住了宋太公的衣袖说:“这娃儿,叫何名字?”
宋太公握住了妇人的手说:“这几日天降怪雨,搅的江河水泛滥,希望他以后能像这江河水一样汹涌,考取功名,那就叫宋江吧!”
宋太公的话音未落,那婴儿又睁开了眼睛,看着宋太公笑着。
“大人,这就是昨晚,从天上掉下来的天星!”几个老汉推着一辆一丈长的双轮板车来到郓城县衙看着一个满脸脓疮的,两条稀疏的眉毛下,长着两颗奸诈的眼睛,矮小的鼻梁上坐着一个长满肉瘤的鼻子,那瘫在脸上的鼻子下,挂着一张,开裂,布满灰尘,讲气话来,是似乎要掉下来了一样,摇摇欲坠,他只要一说话,就流出,焦黄,粘稠,散发恶臭的口水。
“啊!”那个穿着官袍的老者缓缓转过身哆嗦着口齿说:“天星!”
“就是这个!”一个老汉,急忙的指着板车上的天星说。
“本县,也不懂这些东西,还请大师出来看看吧!”知县,颤颤巍巍地走到椅子前,扶着桌子缓缓地坐下,看着屏风后面的一个老和尚说。
那和尚,虽说已是老迈的昏人,但是有着一股子犟劲,好生唬人。却一抬头看着他的那颗光头就又是另一番风味。此人的面部长相,如同地府里的那些小鬼一般,歪七八钮的。几根眉毛下贴着两颗一上一下的眼睛,而且还是一个斜视,两眼外撇,要是在他的视线上比划一条线的话,就能写出开叉较大的“八”字,浮肿的鼻子上长着一颗黝黑黝黑的,黄豆粒般大小的瘊子,突出的鼻毛,就如同一根根,黑色的手一样,最特别的就是他那张如同痰盂一般大小的嘴巴,干裂、肿大的嘴唇上布满了干成块的荤油,稀疏的牙齿向外撇出。好生慎人,若不是大堂上,挂着一副猛虎的肖像,那些衙役和老汉就能给吓出心梗。
那和尚走到天星旁,用手一摸,忽然一愣,颤颤巍巍地说:“此物,非……非同小可……贫僧感受到它上面裹满了煞气,此物不可留,建议尽快销毁!”
“大师,此话何意!”知县嘬了一口茶水问。
“此物煞气很重,若不销毁必有大祸降临呐!”和尚抑扬顿挫地说。
“何必怕它啊,又不是妖魔鬼怪,山林之中大虫!”知县向和尚会意的一笑说:“来人呐把这颗天星给关进死牢!”
“你听说了吗,那宋太公家中出了一个天神转世的儿子呐!”路人看着那个卖炊饼的摊贩说。
“听得了,听得了!”摊贩说:“宋太公的儿子,额顶有一条金线,有驱邪避鬼,治疗百病的能力啊,就在刚刚,那常年病怏怏的宋彤,摸了一下那小娃儿的头,几十年的病痨,一下子就好了!”
“是吗!看起来,定是天神转世!”那个路人说。
“干什么!干什么……”一个长相丑矬的衙役喊到:“聚在这里干什么,没看见知县大人来了吗!”
“前面是何事,如此哄闹!”知县看着人群问。
“回大人,那宋太公家来了一个儿子!”那个衙役跑过来说。
“不久生了一个小娃吗,聚这么多人,干甚?”知县从轿中走出来说。
“哦!听乡亲们说,那宋太公的儿子是天神下凡,额顶有一条金线,抚摸小娃的脑袋就可医治百病!”衙役笑着说。
“胡言乱语,妖言惑众,就那宋金忠,放屁,他儿子要是天神下凡,那我儿便就是那玉帝下凡……”知县摆了摆衣袖半信半疑地骂道。
“大人,贫僧觉得乡亲们所说不无道理,但肯定不是天神……”那和尚看着宋太公的家说。
“大师,此话怎讲?”知县定在原地注视着和尚说。
“贫僧感觉到,一股股浓烈的煞气,哪有天神会有如此大的煞气,定时妖魔作祟,那小娃,不可留,若不除定会引起祸端!”和尚斩钉截铁地说。
“啊……这……这!你们还站这里干甚,赶快去把那小娃给杀了!”和尚的那句话把知县头顶的乌纱给吓掉了。
“都让开……”衙役们,拔出腰间的佩刀喊到:“我们奉知县大人的命令来斩妖除魔的,快些让开。”
“妖魔,哪有妖魔?”乡亲们问。
“那宋太公的小儿便是妖魔所化!”衙役瞪着乡亲们说。
“怎么可能,那小宋江可是救过人呐!”乡亲们不解的说。
“哪有神仙会投胎这厮家里!”衙役看着宋太公骂道。
“你这家伙,好生无理,不来恭喜两声,却来,骂人,依我看你是痰盂投胎!”宋太公身旁的家丁破口大骂。
“哎呀,胆子不小啊!”衙役正要举刀砍人,被知县拦下。
“恭喜恭喜,恭喜宋兄,喜得贵子!”知县排着宋太公的肩膀,又向衙役摆了一个颜色。
那些衙役看了看知县的眼神就把众人推搡开,一窝蜂的冲进了宋太公的家中。宋太公想去拦住那些蛮横无理的衙役,可为时已晚。那些如同嗅到食物的恶犬一样的衙役已经冲进了屋中,看着正在喂奶的宋夫人。
那和尚和知县也闯进去了。那一个个眼冒金星的豺犬恶狠狠地盯着衣衫不整的宋夫人。那和尚一把宋夫人怀里的孩子抢了过来,又一脚把她踹晕在了床上。好不容易睡着的孩子有哭了起来,那哭声又把昏厥的宋夫人给惊醒,护子心切的她也顾不上了裸露在外的身体,想把孩子抢过来,哪曾想,被那些衙役抓住双手,按倒在木榻上。那和尚从怀里掏出一把腰刀,抵在宋江的脖子处说:“你这娃是妖孽所化,若不除则天下大难!”
“不可能,那可是我十月苦怀,怎能是妖孽,还我儿!”宋夫人痛心大哭道。
就在这时,天象异变,刚刚还是朗朗晴空,随后就变成了乌云密布,天降神雷,劈在了宋家大院之中。雷声一响,小宋江额顶的金线亮了起来,直接把那和尚的眼睛刺出了血,那和尚疼痛难忍,一把把小宋江扔到了木榻上。随后屋中和屋外控制宋太公的衙役都突然毙死于原地。那知县看见此异象,急忙跑出了房门,刚出门搞,就从天上直降一根刺眼金亮的闪电,从知县的头顶劈到腚沟,浑然间,那知县就向两边倒下。宋太公惊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强烈的哭声渐渐的停下来了。此时宋太公才缓过神来,大步回到屋中,只见自己那衣衫不整的妻子,憋死在榻上,宋太公一下子跪在地上痛苦起来。小宋江也又哭起来了。宋太公又扭过头,看着大哭的小宋江,一把抱过来,憋住了哭泣声,哄着儿子。小宋江,缓缓地停止了哭泣,看着躺在木榻上的娘,额顶的金线又亮起来了,但是这次的亮的不厉害。很开阴暗的天空又恢复了平静,耀眼的太阳又重现在人们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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