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阴毒的法子,被控制的人就没有什么办法解脱吗?”凌不归默默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问道。
“有啊,死了不就解脱了。”阿衣将木盒放在桌案上,轻声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我们也不知道,但我刚才卜了一卦,卦象显示…”凌不归失神的看着木盒,镇定道,“大凶。”
“你卜的什么卦?”陈辞侧眸看去,凌不归脸色惨白,冷汗直下。
“哈哈哈,骗你们的,我都没有灵力了,怎么卜卦。”凌不归讪笑这打着哈哈,突然间身子一扭,抢过阿衣手里的木盒就跑,喊道,“陈兄,跑啊,那个巫女不是人——”
“不愧是国师的徒弟。”阿衣身影消散,化作一只狐面人,灰白的狐脸上嘴角已经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说不出的诡异。
陈辞瞳孔皱缩,灵力涌动,一刀劈向狐面人。
“你是上若秘境里的那个人。”
“嘻嘻嘻嘻,被看出来了,不如你再猜猜,我还是谁。”狐面人鬼魅的尖笑着,身影化作黑雾散去。
“陈兄,你认识这鬼东西?”不知何时又跑回来的凌不归靠在陈辞肩上,虚脱的问道。
“之前在一个秘境里见过。”陈辞垂眸,嘴角勾起,“生死之交。”
“那你们这是反目成仇了?”凌不归状似安慰的拍了拍陈辞,略带同情道:“这种朋友一看就心术不正,早早断开对谁都好。”
“想什么呢你,打开那盒子看看里面都装了点什么,引这么多东西趋之若鹜。”陈辞一脚朝靠着他的凌不归踹过去,笑骂道。
“切,恼羞成怒。”
木盒打开很容易,里面放着的东西也很简单粗暴,一张被盖了“鸟”字的纸。
“这字,是传国玉玺上的。”凌不归拿出那张纸,沉声道,“早些年先皇还在的时候,我师傅曾带我进宫见过这东西一面,下面刻的,就是这些“鸟”字,大篆。”
“这些字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皇城。”陈辞伸手拈起那张纸,看着上面朱红的字,饶有兴趣地说道,“张大人在信中提及,这木盒乃是方相所赠,而方相又是长公主的驸马,看来,公主府有一些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东西。”
“不过这个长行寺,慧安大师…”陈辞将纸放回木盒中,面带笑意的看向凌不归:“就劳烦凌兄跑一趟了。”
“这倒是不麻烦,只不过慧安大师已经圆寂了,估计查不到太多。”凌不归将木盒收起,说道,“如果我师傅在的话,我可以问问他老人家。”
“两日之后,我们再于此相会。”凌不归转身朝张府外走去,爽快道,“在此之前,左大人和公主府之事就拜托陈兄了。”
“应尽之事。”陈辞看着凌不归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敛起笑容,神色不明的看向被阴云遮住大半的月亮,“皇城祸乱,苍生有难…”
“龙气孱弱…”
微弱的月光下,快速穿梭在屋檐上的身影惊起一只暗处蜷缩的麻雀,转瞬即逝。
风里传来陈辞低声碎念:“必有邪气滋生……”
另一边出了陈府的凌不归利落的攀到一个屋顶上,眼睛悠悠的看着下面空旷的街道,一枚铜钱从他左手中抛起,在空中划过一丝金光,又快速的落下。
“一堆烂摊子,下次再来这种事儿,我可没这么多耐心陪着耗了。”
“装作苗疆巫女,真是个不太明智的决定,许小姐那边希望能得到一些令人开心的好消息。”
黑暗中,铜钱悬浮在空中,周身诡异的浮现赤金色火焰。
“嗤,洛平司的人,棘手呐,我需要再多那么一点点的报酬,我想,你们会懂得。”
铜钱火焰一颤,忽的变成幽蓝色,飘渺不定。
“别生气嘛,我好不容易插科打诨的把陈道友给糊弄过去了,再来一次,估计我脑袋都没了,你也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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