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只要于我有利,絮儿便无所谓我娶谁。可我倒是不希望,你嫁给旭凤。
润玉轻和一笑。千言万语,化成难言的沉默。
昙絮我也这么希望,所以今晚我会拖住他,没有他碍事,明天你定会旗开得胜。
润玉:你已赐婚旭凤,在六界眼中便是栖梧宫的人,为何不帮未来夫婿,反而帮我?
润玉唤住她。
昙絮我不认婚约,旭凤不是我夫君,我也不是栖梧宫的人。我所求之愿是夜神大殿平安康乐,欠下润玉灌溉之恩,自然帮的是润玉。
昙絮似是不解,他问的问题,为何如此无聊。六界眼光,关她何事?
在昙絮眼中是明知故问的愚蠢问题,在润玉这里,便是故意为之。他喜欢看到,她与旭凤,在言行间划清界限的表现。
润玉唇角轻扬,笑意温润清浅。
润玉:你救了娘亲,于润玉的灌溉之恩,早已还清了。
昙絮还不够。我要送佛送到西,把你送往九尊之位,届时谁也伤害不到你,确保你性命彻底无忧,我才能安心离开。
昙絮觉得润玉娶了锦觅也很好。待她离开,新花界重新交回先花神之女的手里,也算名正言顺。
润玉:离开?
笑容僵硬在唇角。
恰逢轻纱般的云雾,遮蔽了温柔的皓月,他光洁的俊脸,陷入晦暗的阴影。
昙絮我早晚要去寻找丢失的记忆,完成我的神责,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又何必如此惊讶。
成熟的另一个标志,就是正确看待得失与分别。看来这小白龙,还得继续成长才对。
润玉:想不到絮儿如此不恋权势。以你的惊世之才,不做天后真是可惜。
润玉忍着心中刀割般的钝痛,阴翳的表情一闪而逝,面上又浮现起,惯有的温柔。
他在赌,赌她是否会听懂,他的爱意和挽留。可他知道,他一定会输。所有的含蓄与温柔,都敲不破,她淡漠理智、不解风情的外壳。
昙絮我若贪恋权势想做天后,直接掰倒荼姚,嫁给太微就是,又何必像现在那么麻烦。
昙絮惊讶地回答。似乎不理解,小白龙的想法,怎这般古怪。
润玉:……
良久,润玉喉口,再度闷起一阵轻笑。
润玉:幸亏絮儿不恋权势,否则润玉不敢想象,自己要怎么对你唤出母神。
*
月下仙人:你们在聊什么呢?
月下仙人踏着轻渺的云雾而来。一身红衣,在皎洁月色下犹为显眼。
润玉:叔父。
润玉举止有礼地,回以微笑。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目清俊,风雅如常。仿佛又久违地恢复了,那个温润儒雅的夜神。
润玉:您怎么来了?
月下仙人:自从大侄子和小锦觅守孝,小昙花去花界,凤娃入驻北荒山,长夜漫漫,连个陪我喝酒说话的人都没有,老夫甚为寂寞。
月下仙人装出愁苦样,狐狸眼咕噜噜地转。
月下仙人:这不,趁你们今夜都在,来找你们痛饮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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