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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润玉见状,心下更是惊异。这小昙花竟是倨傲至此,说话不留半点情面。「旭凤,这小花仙灵识初生,不太会说话,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便是看在本座的面上,这火毒,你替她除了罢。」
「天帝陛下果真君子。只可惜,有些事,你越是君子,便越是纵容无耻之徒的得寸进尺。」
昙絮因为穷奇瘟针,时间暴乱过一次,对天魔大战的前因后果,很是清楚。
当时她只是,以灵魂方式,出现在这个未来。她的身形透明,无法触碰这里的任何事物,更无法与这里的任何人谈话。所以对这只火鸟,更是攒了一肚子火。
「絮儿,别说了。」簌离朝她摇头。她清楚昙絮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嘴炮个性,生怕昙絮不依不饶起来,把旭凤彻底得罪了。
「我都快死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什么不能说的?这只满口假仁假义的炸毛乌鸦,最爱干些趁人之危的下流勾当,您准儿媳便是被他辱走的,且小心些,唔……」
「别、说、了。」天帝润玉一把捂住昙絮的嘴。这小昙花,说话真不要命。「嘶……你敢咬本座?」
「咬的就是你这个不争气的,忍你够久了。炸毛乌鸦、偏心狐狸、白眼蛇精,怎么什么蛇鼠虫蚁,都能跑你头上撒野?跟这帮欺人太甚的无耻玩意,说什么人话讲什么道理?直接动手就是。」
嫌一口不够,昙絮暴躁地又咬了一口。她不舒服的时候,通常会让惹她不舒服的人,加倍的不舒服。
天帝润玉只得用术法弄晕了这小昙花,让她消停会。
「这花妖什么来头?」旭凤呕出花瓣,按捺着怒火。若非顾及他与润玉,经历千难万难,好不容易冰释前嫌的兄弟情。他早就一把火把她焚灭了。「兄长竟以龙鳞相赠?」
「龙鳞?」方才昙絮挣扎着咬他,掉落了袖口中的逆鳞。润玉出神地捡起。「娘亲,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逆鳞,在锦觅愤怒砸落、弃如敝履时,便被他焚毁了。焚了逆鳞,往后便再也没人,可以肆意践踏他的真心。这才导致了,他后来一切的嫉妒、扭曲、偏激和失控。
「娘亲?你娘不是仙逝了么?」旭凤一惊。
「絮儿救了我。她虽是行事无忌,对在意的人,心地却是极好的。」簌离坐在床边,慈爱地抚摸着昙絮的长发。起身对旭凤行拜跪礼。
「娘亲!」润玉俊眸圆睁,伸手去扶她。
「夫人这是做什么?」旭凤慌忙拦她。「我怎可受此大礼?」
「妾身求你,替絮儿除了这火毒。」簌离眼中,满是泪花。「她有我儿逆鳞为证,便是这是未来天后。你救她一救,她这一命,妾身欠下,由妾身来还可好?」
「夫人此话严重。既是长嫂,旭凤自当竭尽全力施救。锦觅一事,横竖是我亏欠兄长,我既欠他一个兄嫂,如今便还他一个,公平的很。」
旭凤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昙絮。这倨傲的小花妖,还真是命好。天上六界从没有人这般开罪他,还能活得好好的。
「多谢魔尊殿下。」
「夫人唤我旭凤便可。这小花妖身上的火毒过于狠辣,她又强忍过久,火毒已与半数灵魂相连。需徐徐抽取,不可冒进,否则便会将灵魂扯裂。我方才已抽取了一些,需得抽取半余月,好生静养才是。」
「多谢旭凤。这小昙花口中的旧事,你我早已了却,往后不必介怀。她说的任何话,你别往心里去。」天帝润玉清朗一笑,倒有几分,夜神时期的洒脱做派。
「兄长放心。我哪会真和小花妖一般见识。」说完,旭凤发现自己说顺口了。这小花妖背后有人护着,来头可大了。「只是,这昙花脾气倨傲,牙尖嘴利,只怕日后兄长少不得要受些委屈。」
「无妨。」润玉替她掖上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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