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和静安在一张空桌边坐了下来,花千骨给二人斟上茶后便和其他那十几个太白弟子围着他们站了一圈。
花千骨见其中以女弟子居多,有人喊静安师父,也有喊她师祖的,转头见蒹葭还在原来那里坐着,似乎无动于衷。
静安瞥了一眼蒹葭,有个看似资历高的女弟子过去把蒹葭领了过来,蒹葭颇为不情愿的走过来垂目站着,不行礼不问好,也不理静安。
静安皱了皱眉,问道静安:“尊上,能否告知我到底发生了何事?”
白子画说白子画:“让小骨告诉你们吧。”
于是花千骨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了出来,略去了她和幽若受伤的事,越听静安的眉头皱得越紧,等到全部听完她眼神突然变得异常严厉静安:“葭儿,你可知罪?!”
鼓足了勇气,蒹葭突然大声说蒹葭:“蒹葭早已与你恩断义绝了,你管不着我。”
静安气的身子微微发抖,其余弟子们也很吃惊,小声的“师姐”“师妹”的叫着。
静安见白子画疑惑的望着自己,缓缓说道静安:“尊上,葭儿是我七十多年前收的入室弟子,她那时十四岁。因她自身有缺陷,我很少让她参与各种集会,只想让她跟我潜心修道。
她一直性格乖僻,与众弟子相处并不融洽。更因一年多前,她弟弟过世情绪一度异常消沉,后来发生了她偷偷剃掉门内女弟子头发的事情,我查出是她之后异常生气,给了她重罚,杖责一百加面壁一年。谁知道,她面壁一年后不仅不知悔改,还怪我罚她太狠,出来后就要跟我恩断义绝,把我赠她的剑还了回来就自己跑了。我和弟子们一路追寻她的踪迹到了定州,昨日夜间青燕剑突然自己出鞘飞了出去,我猜想她可能就在附近不远了,今早分头寻找找到了这里。”
花千骨在那里看着其他弟子们,心里也有点嘀咕花千骨:“看着这静安大师的神情像是十分关心蒹葭,因为她偷跑出来竟带了这么多人出来寻她,而且听她叫其他弟子都是直呼其名,只有这个蒹葭她叫的是更亲昵的‘葭儿’,看其他弟子全都是门中统一佩剑,而蒹葭却是静安大师随身配剑相赠,看来真如师父说的,她们之间关系不一般,可是,因为剃别人头发就杖责一百加面壁一年,这个惩罚确实是太狠了些,这是为什么呢?”
白子画似乎也有疑问,开口问道白子画:“静安大师,你当初为何收蒹葭为徒?”
没想到有此一问,静安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她马上垂下眼帘缓缓说道静安:“蒹葭的家就在太白山山脚下的镇子里,那次是我偶尔路过,正好看到了她被同镇的孩子欺负,起了恻隐之心,加之她资质还行就和她娘说了带到了太白。”
白子画又看了看蒹葭,他昨天已经看过她与花千骨交手,也看出了她的功力,她除了身法非常灵活外,其他方面真的不像已经修炼了六七十年的水平,怎么可能算是资质还行?他知道静安有所隐瞒,却也不便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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