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王与崔家小姐的洗尘宴定在三日后的腊月二十三。
适逢小年,禁宫之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宫婢们纷纷换上了崭新的桃红绸缎掐牙长袄,双丫髻边亦是簪上了喜庆的仿海棠绒布宫花。
碍于皇帝身体原因,洗尘宴办得低调。除了主客双方,只有广陵王和郡主作陪。
这是崔时宜与刘子行首次相见,郡主昨夜几乎彻夜未眠。南辰王是个榆木脑袋,她生怕自己到嘴的嫂嫂被他人抢去,是以早早地来到金华台盯着宫婢太监忙前忙后。
崔时宜美若秋荷,一双杏眼里头仿佛融化了清河的满树海棠,何况她背后还有整个清河崔氏作为靠山。平心而论,于公于私,刘子行都不会轻易放过这样一位妻子。
胡思乱想之间,主人公便已到场。
周晞冉:子行?你怎么来得这样早?
刘子行的伤势比皇帝重些,虽然他体质更强,可是受伤不过三日,伤口能愈合到什么程度?不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休息,还跑来跑去瞎折腾,真不知道这厮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
莫非,他着急见到崔小姐?
这可不妙!
郡主这厢里欲夺人妻,那厢里自然深觉亏欠,于是面上笑意愈发深了。
她笑得温柔体贴,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端茶倒水。
她这样关心,刘子行反而不知所措,好像掀开被窝,发现自己心意许久的生辰礼物正巧藏于枕下一般。
他心思深沉,于官场虚与委蛇甚是老练。可是他毕竟年轻,于情场上一窍不通,烈火烹油一般的热情之下面红如血不说,竟然一失手打翻了郡主递上来的茶盏。
郡主:“……”
刘子行:“……”
刘子行着急忙慌,自怀中摸出方雪白的锦帕意欲帮忙擦拭,可是他这一盏茶水不偏不倚尽数浇在郡主腿间,登时少年玉面更加火烧火燎。
虽是寒冬腊月,但是殿内炭火烧得足,整个金华台温暖如春,是以郡主穿得并不十分厚实。一件天水碧绣青莲常服被浇了个透,紧贴皮肤,愈发彰显郡主双腿修长圆润。
刘子行性格沉稳,加之生得身姿高挑、面容立体,较之娃娃脸、时常冒傻气的皇帝,大多数时候郡主会将他视作成人。
可是今日,郡主头脑被内宅中事占了大半,竟是一时反应未及仍将他当做个孩子,找理由为他开脱道:
周晞冉:你受了伤,端不住这样滚烫的杯盏。瞧瞧,我竟给忘记了。
周晞冉:怪我怪我。你且坐着,我去换身衣裳来。
刘子行盯着郡主背影瞧了片刻,突然感觉一阵口干舌燥。于是他遮掩什么似的连忙为自己斟了杯茶水,咕噜噜地一口气吞了。
宴会上,刘子行与崔时宜见面似乎并不像郡主想象那般。相反,刘子行神色淡淡的,一举一动注重礼数,好像这美娇娘并不是他未婚妻似的。
郡主见他这般,忍不住心惊肉跳。
刘子行越是淡定,她便越是感觉这人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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