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宜乃是清河崔氏嫡系一支唯一的女儿,与她成婚无疑是巩固朝堂地位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可是——
刘子行平躺在床榻上,他一瞬不顺得注视着头顶青莲帷幔出神。
崔时宜会是个合适的妻子。
合适。但是,他并不喜欢。
他不喜欢崔时宜,尽管她才学出众、美貌倾城,但是他不喜欢。
他不喜欢她,犹如他喜欢每日精工细造、却无烟火味的三餐,犹如他不喜欢禁宫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宫室,犹如他不喜欢后宫每一张姿容绝艳的面孔、不喜欢她们精致如同瓷娃娃的玉面之上千锤百炼然而死气沉沉、毫无生机的笑容。
自禁宫高墙之下抬头望天,四四方方的天空当中偶尔一两只画眉略过,而刘子行竟然时不时地嫉妒他们自由翱翔天空的模样。
那样瘦小一只画眉,竟然拥有无边无际的蓝天白云,它们时而独自徘徊,时而呼朋引伴。而他,文武群臣口口声声承诺的未来太子,居然连个能够倾诉心事的贴心人都没有。
刘子行的思绪飘忽许久,最终落在一个人身上。
他忽然感觉一阵没由来的口干舌燥,心烦意乱仿佛有人拿根小针一下下戳他的心脏,麻酥酥、痒丝丝的。
郡主的笑靥出现在他脑海当中,随后是她被茶水洇湿的衣裙之下包裹着的那双修长浑圆的腿,以及她低头揩干水渍时露出的一段冰白如玉的颈项。
瓷肌之下青青紫紫、纵横交错的血管内流淌着鲜活的生命,刘子行好像饥饿已久的虎狼,似乎迫不及待吞食血肉。他又好像沙漠苦行、饿极渴极的旅人,即使是人血亦是甘之如饴。
已经日上三竿,然而刘子行依旧躺在床榻上。他丝毫没有起床的欲望,实际上,他愈发感觉自己某些隐藏于黑暗当中不可见人的秘密似乎逐渐暴露在阳光之下。除却他自己桥的愈发清晰,他居然大逆不道地想要其他人全部看见。他想要世人皆知这世上最美丽、最温柔、最善解人意的人儿是独属于他一人的。
“……”
刘子行忽的坐起身来,他的身下雄赳赳气昂昂的耸立,宣告此时此刻气吞山河一般的欲望。
好巧不巧,正在这时,外头宫婢低声通禀,说是郡主来了。
他妈的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
刘子行瞬间感觉气血上涌,他的脖颈升起深红。半是羞半是愤,羞得是他其实尚未准备好将满腹心事暴露于心爱的人眼前,愤得是他自己面对情事竟然如此单纯无知,仿佛他真的是个幼齿少年一般。
他意欲那条锦被遮掩,可是他看来看去总是觉得被子不能完全遮住凶器,于是他又拿起瓷枕。
手忙脚乱折腾了半晌,刘子行终于想出个绝妙注意。
于是,郡主步入内殿时,惊诧地发觉平日勤勉的广陵王竟然尚未起身。
尚未起身也就罢了,青莲幔帐遮掩之下的少年青丝凌乱、睡眼惺忪,竟是方才从睡梦中惊醒一般。
“郡主怎么来了?”
周晞冉:兄长自边关带了许多好药进京,这些都是给将士们用的,比太医院的药更有效些。
周晞冉:我想着你伤得重,所以拿了些给你。
刘子行愈发觉得将自己整个人遮盖起来是个绝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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