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容:喂?喂?郑义?
似乎有人在远处呼唤她的名字……
郑义回神。
她其实并没有闭上双眼,而是注视前方出神。
一双结实的臂膀将她揽入怀中,郑义撞入某人胸膛,他的身材过于结实,撞得她鼻尖生疼。
她听见那人的声音低沉嘶哑,好像呛了浓烟,又好像极力隐忍什么
齐容:幸好。
齐容:幸好还来得及。
她听见那人这样说,语调似乎暗含浓浓哭腔。
郑义:齐容?
她满头青丝不知何时已经尽数散落,步摇早已丢失不见,不知是被人碰掉的,还是方才被皇帝打掉的。
齐容一下一下抚摸她的长发,她与他紧紧相拥,她能够听见他慌乱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他心脏跳动的声音那样有力、那样杂乱无章,好像他将胸膛剖开,将一片真心摆在她面前似的。
郑义忽的感觉安心,方才一直提心吊胆的感觉终于消失,原来这才是教她牵肠挂肚的人啊。
她以为自己真的在朝夕相处中爱上皇帝,可是到头来才发现一切不过是原主残存的情绪正在扰乱她的心智罢了。
她惦念的原来是齐容。
平安时她不喜他那张鼻孔朝天的臭脸,她不喜他嚣张跋扈、张扬无礼,她不喜他流连花丛。只有危难来临时她才看清自己的内心,原来她不是不喜,是气愤呐。
她气愤他对她没有好脸色,她气愤他处处留情……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在意齐容,在意他的一举一动?
或许是在校场,他拼死想要阻拦仇子梁安插自己的人把握军权时;又或许更早,那日他冒着炎炎烈日站在慈宁宫外告知真相之时。
当时他陪伴太后到深夜真的是巧合吗?还是至高神注定的缘分?
没有人知晓了。
除非,他们能够活下来。
她在火海中张望,渴望能够看见他的哪怕一片衣角,也能够教她知晓起码他一切安好。
她什么也没看见。
所以她惶然无措,她胡思乱想,她不知应该做些什么。
如今,她终于安心了。
不知不觉,她在他怀中沉沉睡去。尽管二人依旧处于火场中央,但是哪怕是死,哪怕是现在就结束一切,她也不会觉得遗憾了。
能够和齐容共赴黄泉,想必也是件幸福的事情吧。
一觉醒来,郑义感觉浑身疼痛,好像周身骨头散了架一般。
她环顾四周,这里是清宁宫。
“娘娘,您醒了。”
樊嬷嬷侍立榻前,见她睁眼意欲上前搀扶。
郑义就着樊嬷嬷的手坐起来,头晕恶心,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她听着樊嬷嬷絮絮叨叨地叙述事情经过:
“是安王殿下将您从湖心亭救出来的。”
“太液池的火如今已经基本扑灭了,陛下说待您醒了便去长生殿,说是有话问您。”
“另外,老奴听说程采女小产了……”
郑义呆愣愣的,半晌她才自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郑义:安王……可好?
“安王殿下自然安好,只不过手臂被烧伤了一大块,如今应该是回十六宅休养去了。”
郑义“嗯”了一声,而后作势欲起:
郑义:去长生殿叭,莫叫陛下等久了。
她语气平静,半分波澜也听不出。
谁知,还不等她动弹呢。外头传来程小磊念诵声,皇帝大步流星自外头进来。
怎么?
已经等不及宣她去长生殿问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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