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的孩子没了。”
齐焱气势汹汹,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皇后榻前。他没有就这床沿坐下来,而是居高临下地审视她。
皇后面色平静。
她怕是早已料定事情走向了吧?
愤怒好像熊熊烈火,瞬间吞噬齐焱仅存的一丁点儿理智。他感觉眼前发黑,也不知究竟是惊是怒。
她分明不是这样的,皇后分明说要助他抱住这个孩子的。
可是现在,他一瞬不瞬地注视她的脸孔,好像要将她无暇的面颊盯出个窟窿来似的,他没有发现她表现出半分愧疚或是不安。
麻木。茫然。
他不敢相信。
这真的是前不久依靠在他肩膀上呢喃细语、倾吐相思的那个女人吗?
齐焱又惊又惧。
这是她表现爱的方法吗?
害死他的孩子?
那可是他的头生子,是他和鱼儿的孩子……
齐焱不知为何感觉心底空落落,仿佛有人将他的心脏刨开一角,放了什么东西进去,然后又将那东西整个挖出来,空余他鲜血淋漓的内心。
自打他闯入清宁宫以来,皇后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他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她这样背叛他,到最后竟是连一个眼神、一个解释也不愿给他?
他用力扳过她小巧的下巴,他强迫她看向他的方向。尽管她的眼神依旧空洞,但是他附身,紧贴她的面颊,用只有两人能够听清的声音问道:
“为什么?”
皇后没有作答。
于是他吼道:
“为什么?朕问你为什么?”
他歇斯底里、声嘶力竭,似乎想要将心里所有的痛苦全部倾倒出来。
他想要一个答案。哪怕他没法原谅她,他想要一个答案。
为什么要害他的孩子?
他也不愿相信来着。可是他听到的、调查到的那样真实,她的计划那样缜密,步步为营,以至于听在他的耳中心惊肉跳。
郑义:我没有害过陛下的孩子。
皇后低语,她几乎是在用气声说话,可是他一字一字听得如雷贯耳。
狡辩。
事到如今她竟然还嘴硬。
“你说不是你?”
“好,那我问你,筹办元宵灯会的是不是你?”
“太液池结冰你是知道的,为了防止火灾灯会旁边通常设置水缸。”
“看守水缸的太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所有的水缸全部结了冰?根本找不到水源救火?”
“不要说你没有看过太监们的轮班表,你上下打点一定清楚那天是谁当值。”
“那太监已经招了,他收了樊嬷嬷的银子,说给他放半日假。”
“就是这半天里,你一把火害了多少宫嫔?就为了鱼儿肚里的孩子?”
“皇后,你叫朕见识了什么是最毒妇人心。”
齐焱五指越发用力,皇后面上能够清晰瞧见红肿的指印。
最教他寒心的事,他原本已经打算对她卸下心防了。
鱼儿天真单纯,他不愿意教她搅入朝局斗争当中。皇后清楚利害,他原本以为她了解他、心疼他,他原本以为她能够替他分忧的。
可是她毫不留情地给他当头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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