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下旨责罚皇后禁足。
与先前仇才人、程采女的禁足不用问,这次皇帝没有明确禁足期限,也就是说,皇后的禁足似乎遥遥无期。
生活天翻地覆,然则对于郑义而言,她的心境似乎并没有多大改变。
她依旧平静如水。
就如她现在与齐容相见一般,最初她会感觉紧张,时至今日每日里眼瞧着他翻墙进来似乎已经成为某种习惯。
或许出于报复,皇帝撤走了清宁宫绝大多数宫婢,另外还下旨不许太医来为她看诊。
皇帝前来问责那天夜里,郑义伤口感染发起了高热。樊嬷嬷心急如焚,她这样大面积烧伤,不用药不包扎根本不可能痊愈。
樊嬷嬷在程采女居住的蓬莱阁跪了半宿,皇帝也没同意差人去清宁宫瞧瞧。
所幸三更时分齐容翻墙进来。
樊嬷嬷原本如临大敌,见到齐容带了上好的烧伤药来,脸色这才缓和三分。
郑义直到第二日黎明才退烧,齐容心细胆大,竟然一直待到郑义退烧这才溜出内宫。
樊嬷嬷不赞同郑义与齐容私会,奈何郑义一意孤行,于是她只权当没瞧见。
这天夜里齐容按时出现,他变戏法似的自袖袋里掏出只纸袋子,打开来里头满满当当尽是糕点。
他絮絮叨叨:
齐容:东市的糕点铺子乃是京城一绝,你快尝尝。
如今郑义生活大不如前,这点心要排许久队伍才买得到,本就稀罕,如今更加稀罕。
郑义拣了枚枣子糕丢入嘴里细细咀嚼,满口生香。
她将头依靠在齐容肩膀上,来回蹭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两人坐在屋顶上,不约而同一道抬头。
屋顶只比地面高不了多少,可是距离夜空却像是近了十万八千里。漫天繁星好像大小不一的糖豆,好像触手可得,只要随意伸长手臂,便能摘下一颗,放入口中,体味甜滋滋的幸福。
无言。
唯独彼此均匀的呼吸声不绝于耳。
过了不知多久郑义听见齐容低沉的嗓音:
齐容:人生……足矣……
郑义抬头瞧他。
他手臂上尚且包裹着大片纱布,烧伤仍未痊愈。
郑义:齐容。
她注视他的眼睛道:
郑义:你好没出息。
齐容只笑,好半晌才道:
齐容:我时常在想……小义……若非皇兄继位,现下里你会不会是我的王妃。
说这话时齐容收敛神色,面上半分笑意也无,严肃得很。
齐容:你还记不记得先帝登基大典……那是我第一次见你,小义,自那之后我便决定长大之后一定要迎娶你过门。
齐容:后来我知道你是母后的族人,小义,我好高兴啊,我以为我们真是天定的姻缘。
齐容:可是后来皇兄继位……为了母族荣光母后便接你进了宫。
说到这里,齐容声音略显颓丧。
齐容:我只是母后的义子,自然比不上她老人家的亲儿子。
齐容:可是若是皇兄不曾继位呢?若是我们兄弟俩都是亲王,母后一定会将你许配给我的。
齐容声音愈发低沉了,最后他似乎陷入回忆、无法自拔:
齐容:小义,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是皇兄杀兄弑君……他为了皇位谋杀了我们的兄长……
郑义:?
郑义大惊,她紧盯齐容的眼睛,见他神情认真、不似作假,于是她问:
郑义:齐容,你说这话可有什么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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