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旧情人之间如何抉择,这是一个进退两难的问题。
皇帝听闻审讯结果之后调头便走,显而易见这是去审问程若鱼。
这次皇帝没有偏私、没有包庇,然而郑义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她本就不是幸灾乐祸的人,如今只感到可悲。
程若鱼至今仍然以为自己是谋害她孩子的凶手吧?
倒不是说郑义可怜她一个有罪之人,而是她着实天真单蠢的令人称奇,也不知没有皇帝包庇那些年她究竟怎么在皇宫里活下来的。
郑义纯粹好奇。
皇帝前脚出去,后脚齐容便偷溜进来。
“我听说了药枕的事,实在放心不下你,所以过来看看。”
郑义有点感动,但是实在担忧齐容被人发觉,所以一个劲儿地赶他走:
郑义:你还是小心些。
郑义:如今虽不比在宫里,但是身边的人不少反增,还是莫要教人瞧见你的好。
齐容沉默。
郑义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是以也不过多催促,只紧握他的一双大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边已经隐约泛起鱼肚皮白。
齐容突然开口道:
“小义,我带你走吧。”
走?
私奔?
其实……也未尝不可。
她倒是没什么,毕竟从来就不真正属于这个世界,禁宫之中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人或事。不过,齐容倒是不得不放弃他如今拥有的一切,荣华富贵也好,母兄亲情也罢,若是教他抛开一切跟她一起远走高飞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
郑义:齐容……我觉得你还是再想想。
齐容: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小义。
齐容:自打清明祭祖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今日之事教我实在后怕,若是谁都没有发现你的失常呢?那我岂不是要永远失去你了?
齐容:所以,跟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姓埋名,重新生活。
齐容眼睛熠熠生辉,似乎光是想一想他口中描述那些场景他便要幸福得冒泡泡。
可是,郑义尚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得不远处声响:
“朕听仇才人说见有外男进了皇后的帐篷,朕还不信。”
皇帝冷笑,笑声阴鸷,似乎在嘲笑自己痴傻一般:
“皇后,容弟,你们可真是令朕大吃一惊。”
话罢,皇帝收敛笑容。他苍白面孔上一丝情绪也无,唯独两眼瞳孔放大,遥遥看去黑洞洞一片,烛光昏暗之下好像地狱索命的恶鬼。
皇帝手上提剑一步一步逼近,他周身似乎散发蚀骨寒意:
“为什么?为什么背叛我?”
皇帝厉声质问。
“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小义,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
可是下一瞬他已经转了语气,眼尾泛起薄红,好像一个祈求大人给予宠爱的可怜孩子。
郑义低头。
她感到愧疚吗?
没有。
出乎意料的是,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冷静得仿佛亘古不化的坚冰。
齐容:够了!
齐容站起身来挡在她身前道:
齐容:齐焱,凡事总该有个先来后到。
“先来后到?你同朕讲先来后到?”
皇帝仿佛爆竹,一触就爆。他贴上弟弟的面孔,一瞬不瞬注视他的双眼道:
“那是朕的妻子,是你的嫂嫂啊,齐容。”
“你告诉朕,是谁先来,是谁后到?”
眼见兄弟二人反目,郑义这才生出三分愧疚。
她将齐容一把拉到身后,自己直面皇帝怒火。
郑义:陛下,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的错。
郑义:怪我从来不曾与你说清。
郑义:我不爱你,陛下。
郑义:自始至终我爱的唯独齐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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