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嗯。
醒了自然是醒了,这话不是废话么?
郑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其实她也并不十分想同皇帝说话。
救他是原主的意思,不是她的。若不是有口难言,她当真想将事实真相全部告知,并且告诉皇帝大可不必将这功劳记在她身上。
可是,皇帝明显没有感觉到她的冷淡,相反他热络道:
“太医用了些罂粟花奶给你,想来伤口应该不会太疼吧?”
不疼。不疼你大爷。
有点常识好不好,太医估摸着是在拔箭的时候给她用了罂粟花奶,这种麻药时效顶多也就三五个时辰。现下显而易见乃是早晨,起码也该一整天过去了,药效早就没了,还不疼你个头。
不生气还好,一生气郑义感觉伤口好像无数只蚂蚁吮咬似的,直疼得她整个后背麻木。
可是,未免皇帝问东问西,她还是咬牙“嗯”了一声。
皇帝大约是觉得她疲倦不爱说话,于是竟然絮絮叨叨起来:
“你这会伤口容易崩裂,还是不要动弹的好。朕知道你该饿了,朕教人炖了燕窝粥,炖得稠稠的,等会躺着喝也无妨。”
“你若是还有什么想吃的,朕等下一并教人熬成粥端给你。”
“不过太医说了,伤口愈合之前还是不能吃太大油水,否则容易化脓。”
郑义默不作声。
皇帝一时也是无语。
片刻之后他双唇微启,似乎又想说些什么。
可是郑义打断他道:
郑义:程采女方失了孩子,陛下若是有空应当多陪陪她。
皇帝怔了片刻,而后他再度握住她的手,握得越发紧了:
“你……还在生气,是不是?”
“朕仔细想过了,朕觉得那日之事……或许的确是朕误会你了。”
“小义,朕活在这深宫当中,每天都是活在刀刃上,你……”
郑义再次打断他道:
郑义:陛下,臣妾实在是倦了。
郑义:陛下不妨去别人那里坐坐,程采女……程宝林也好,仇才人也好……待臣妾大安了再去给您请罪可好?
这次皇帝没有拒绝,他只轻微一点头道:
“好,你歇着,朕去御膳房瞧瞧有没有什么适合你的补品,朕差人送来清宁宫给你。”
皇帝前脚踏出正殿,齐容后脚便从房梁上飘身而下。
他瞧着有些失魂落魄,也不知在上头待了多久,感觉头重脚轻,好像下一刻便要仰面昏倒似的。
他坐在她床前,一言不发。
郑义瞧着不过一日未见,他红润的面颊便似消瘦许多,忍不住有些心疼。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齐容原本好像入定一般一下也不动弹,见她动作这才上前来按住她的肩膀。
齐容:别动。
他狗言狗语,声音委屈。
郑义却是就着他的手坐起来,齐容只好不情不愿地在她背后垫好瓷枕。
郑义瞧着他一张朱唇仿佛撅到天上去,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犹豫片刻,还是觉得不能任由误会产生,于是她道:
郑义:祭祀大典上的事……我说并非我本意,你可相信?
齐容将头扭向一边:
齐容:说到底皇兄才是嫂嫂的夫君,是不是嫂嫂本意与本王何干。
嫂嫂。本王。
这厮闹起脾气来实在难伺候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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