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愣,杏眼圆睁赛过铜铃。
记忆里师昧温柔似水,何曾用这般语气讲过话?
楚暮云:我知道你恨我……是我害死了阿燃和师兄。
她气喘吁吁道。
师昧那厢里将鲛绡收入袖袋,而后自怀中摸出盏晶莹剔透的瓷瓶,从中倒出枚丸药,小心翼翼地填入她口中。
她苦笑,就着师昧白皙柔软的纤指将药吞了。
毒药倒也罢了,她早就没什么脸面活在这人世间。
谁知,她非但没有一命归西。
反而,方才血流如注的心口处剑伤,眼下居然缓缓凝滞。
伤口仍在,流血却止。
师昧微笑,他生得明眸善睐,笑得花枝招展,他轻声吐口:
“那两个狗东西?不,阿云,我才不在乎他们死活呢,我这是心疼你。”
他倾身而下,轻浅、细碎的亲吻落在她光洁的额角。
她蓦地握紧他的一双手,十指轻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瞧瞧我,我说什么呢,不该在你面前这般措辞的。”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小时候你最喜欢听我讲故事了。”
她张张口,却没气力发出声来。
原来师昧那枚丸药还有这般效用。
师昧再度莞尔,他用指尖细腻描摹她如画的眉眼,一寸一寸,好像要将她一张玉面镌刻在心似的。
“你知道我是尊主捡回来的,那你可知来到死生之巅以前我在哪吗?”
“阿云,你还还不记得以前我给你讲过孤月夜拿蝶骨美人席炼蛊?那时候你说孤月夜全都是畜牲?”
“后来这事遭人诟病,孤月夜便将全部美人席全部发卖,只剩一人,那便是我母亲。”
“她聪慧过人,一直隐藏得很好,从孤月夜逃出来不说,甚至做了天音阁的弟子,最后竟然嫁给掌门成了掌门夫人。”
如同天雷滚滚,她震惊之至。
“不可思议是不是,我的母亲是美人席,是魔族后裔,我的父亲却是天神后裔。”
他摇头苦笑,继续絮絮叨叨诉说自己的身世。
原来,神族同魔族通婚是会遭到天谴的。
师昧的父母一直十分恩爱,直到后来他的父亲遭天谴生了场大病,这才发现他母亲的真身。
“阿云,你猜猜父亲是怎么处置母亲的?”
他恨声道,他紧咬牙关,仿佛要将满口银牙咬碎:
“他……他竟然活生生的将母亲吃了。”
师昧的表情瞬间扭曲,她在他眼中瞧见从未见过的偏执与疯狂。
他的父亲生食他的母亲……
那时他才多大?八岁?九岁?
“母亲临死前叫我快跑,于是我跑啊跑,没日没夜地跑,终于自天音阁逃出来,终于自上修界逃出来。”
师昧揽住她纤薄肩膀的手掌收得愈发紧了。
他将精致如同刀削一般的下颌紧贴在她光洁饱满的前额,好半晌这才平静下来:
“人族视蝶骨族为畜牲,肆意屠戮、惨无人道。所以,阿云,蝶骨族必须回家,我必须回家,回到魔族去。”
“在死生之巅这些年,我暗中联系到许多同族。我翻遍古书典籍,终于找到回家的途径了。”
师昧的声音轻快起来,不复追忆往事时低沉、压抑。
“只要两样东西,一座桥,一把钥匙。”
“桥必须是凡人肉身铺就的桥,钥匙则是一盏天神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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