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体（5）

宇智波夜刚出了任务回来，动作颇有些熟练地处理着腹部的伤口

一个同样戴着面具的人走到他面前，像是没看见他的伤口一样“外面有人找”

话语很简短，与这压抑的氛围一致

宇智波夜眸色深了深，将撸起的衣服放下，拿起放在一旁的武士刀就出去了

全程没有和另一个人有任何交流

不过他此刻在思考另一件事情——谁找他？家族的人？可他没记错的话今天是族会的日子，谁那么空会来找他？

出乎意料，是宇智波止水

他面色凝重，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犹豫“族长大人让我带你……去参加族会……”

宇智波夜瞳孔一缩

『已经穷途末路到这种程度了吗……族长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勉强稳住心神，他可不想让哥哥担心

处理完请假的事情后，他取下脸上的面具，一言不发地跟着宇智波止水向前走

宇智波止水看样子想和他说什么，三番两次想要开口，却因为顾及着一些东西不得不放弃

终于在靠近南贺川神社时他忍不住了

他转身蹲下，一把抓住宇智波夜的肩膀

宇智波止水的语气里难掩焦急“小夜……记住等一会不要说太多……除了必要的礼仪之外什么也别说……一切有我”

宇智波夜倒是显少见到宇智波止水这般失态的模样

“哥哥？”

“相信我小夜…我不会害你……”

宇智波夜稍稍沉默了一下，他大约也猜到族长大人的用意了

家族和村子他必须做一个选择了

宇智波止水更担心他

他怕……他真的怕他的弟弟被牵扯进这滩浑水中，他很清楚，一旦走上这条路，不管是哪个选择都会让人备受煎熬

宇智波止水知道，宇智波夜的状态很不好

虽然宇智波夜从不让他知道，但宇智波止水可是亲眼看着他长大的，又怎么可能不了解他

虽然面上不在意，可早就崩溃了不知道多久

不然的话为什么会主动提出加入暗部？诚然那个时候木叶是有意让一个族人进入暗部，也有很大几率是宇智波夜，可若是他不愿意，宇智波富岳从来不会强迫他

辞颇有些幽怨地看着富岳

哥你怎么想的？夜这么小你就让他做选择？！

“……”富岳被辞盯得心里发毛

小止水在夜身边眨着眼睛，看着屏幕上放大版的自己

夜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他，嘴角微微上扬，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颗糖，剥开糖纸后递给了他

小止水对他笑着，一如当初的哥哥对他的温柔模样，夜有些恍惚，抬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他不是爱哭的，可因为哥哥宇智波止水，他哭过很多次

夜从来都不会怪哥哥

因为他是夜

光照进深渊，是救赎也是罪过

不过，谁知道对于宇智波夜而言是不是一生的信仰呢

扉间看向他的目光里带了些深究，可却又终究没有说什么

宇智波夜走进暗道，向黑暗的深处走去，越走越深……

此时族会还没开始，仍然有些吵闹，见到宇智波夜进来，议论声更多了

“是夜君”

“夜君怎么会来这里？”

“族长大人终于是让夜君参与了吗？”

宇智波夜充耳不闻，只是找了个空地方坐下

宇智波止水仍带着担忧看着宇智波夜，宇智波夜轻轻一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他可是很期待高层知道这个消息的反应

虽然这个时候的宇智波夜就已经对木叶生了反叛之心，但也没打算效忠家族

一群自寻死路的白痴罢了，还真以为木叶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不知道族长大人是怎么想的……

等到宇智波夜面无表情地走出神社，他心中仍在嘲笑族人的狭隘无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枯燥又无味

矛盾日益增长，无形硝烟四起

直到他出了一次任务不慎受了伤，他坚持先将资料交给族长大人

熟练地翻墙进了庭院后，宇智波夜本来以为这么晚应该没人了，结果……

刚落地的宇智波夜猝不及防地收到了一枚苦无

是对他的右眼射来的，还好他及时抓住，再晚一步他可能就只剩下一只写轮眼了

他下意识将苦无沿原方向投出去，听到了一个有些害怕的声音

抬头看去，是个小孩

宇智波夜几乎一瞬间就确定了他的身份

宇智波族长的第二个儿子，宇智波佐助

苦无看起来正好与他擦过，此时正钉在墙壁上，他只是滑破了一点族服，却也够他害怕的了

他手里紧张地握着苦无

突然有人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局面

“夜”

宇智波富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廊下，宇智波夜恭敬地低下头，忍着刚刚扯到伤口的疼，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宇智波富岳皱着眉看了眼旁边的宇智波佐助，宇智波夜很清楚族长大人在不满宇智波佐助刚刚面对他时的怯懦

“跟我来书房”

宇智波夜路过宇智波佐助时悄悄留下一句话“拿苦无的姿态不对，那种姿势能扔准了才奇怪”

刚刚那把苦无大概是要往要害处扔的，只是可惜姿势不对偏到了右眼

宇智波佐助想要反驳时只看到了一个孤傲的背影

书房内，宇智波富岳的眉头仍未舒展，将正事报告完，宇智波富岳继续开口

“知道为什么阻止你吗？”

“做错了”

“继续”

“我不应该对族人出手”

“不对”

宇智波富岳从书桌后走出来“你不应该手下留情”

“……”

『？族长大人是认真的？』

辞满脸惊讶地看向他哥

“……”

不光是他，还有一些不怕死的

宇智波夜抬头看着宇智波富岳，似乎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到真正的答案，可惜宇智波富岳的面容同平常一般冷硬

“在战斗中，一时心软的结果是无法想象的”

“无论敌人是谁，敌人就是敌人”

宇智波夜抿了抿唇，他无法反驳

“还有……”

宇智波富岳的目光落到他的左手臂上顿了顿，然后自己蹲下来拂起他的衣袖，手上不知何时抓着一瓶药，动作很轻

宇智波夜倒是顿了顿“您是怎么……”

“你是个左撇子”

宇智波富岳声音淡淡的“可是刚才一直都是用的右手”

“你以为隐藏地很好，可是，细节决定着成败”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又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白色的绷带，细细地帮他包扎

别人不知道，可宇智波夜知道，这个外表冷冰冰的族长大人，其实是很温柔的

不然，当初就不会收养他了

比起宇智波辞，对他来说宇智波富岳更像一个父亲

只是可惜……他夹在家族和村子之间，无法定夺

再后来，宇智波夜离开了

辞看向夜

砂隐村可不是个太平的地方……

夜只是看了他一眼，眼中透着辞看不懂的悲伤和痛苦

辞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直到……

宇智波止水站在悬崖边，身后站着宇智波鼬

“宇智波的政变已经无可改变”

“一旦木叶打起内战，别国一定会趁虚而入……”

“战争不可避免”

“我本想用别天神来阻止政变……却被团藏夺取了右眼”

他回头“他并不相信我……一意孤行地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村子……”

“只怕我的左眼他也不会放过……”

“在此之前……我把这只眼睛送给你”他边说边将手伸向左眼

宇智波鼬眼眸微动“止水……”

他将自己的眼睛生生挖了下来递给他“我只能拜托你这个挚友了……保护好村子，还有宇智波的名号吧”他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

宇智波鼬闭了眼，一只乌鸦从远处飞来……

“我收下了……你打算怎么办？”

“要是我死了，局面应该会发生些改变……”他边说边往后退了两步

“遗书也已经留下了……”

宇智波鼬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等等，止水……”

“别阻止我，鼬……还有……小夜就拜托你帮我多照顾了……真可惜不能等到他回来了，你知道他对我很重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请求三代将他在这个时候调出村子了……这个时候反而是村外更安全吧”

他往后仰去，宇智波鼬仍然不死心地想要抓住他，阻止他的自杀，可惜的是，宇智波鼬失败了

“如果你……还是我的朋友”

“止水！”

他就这样掉落，没有丝毫挣扎……

一双万花筒悄然张开“止水……”

辞已经忍不住撸了袖子，抄起刀就要去跟团藏拼个你死我活

夜轻轻抬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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