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体（6）

就连零都没想到，出手拦着辞的人会是夜

面对辞和零疑惑的眼神，夜突然笑了笑

他的气质不太如少年般阳光，似暗夜里的一轮明月

夜承认，即使他笑起来，那笑里却也总是带着点点嘲讽，满是算计，他其实不大爱笑，只是后来次次失望，希翼无望的答案总是让他忍不住发笑，谁又知道他在笑什么呢？

“这才哪到哪……急什么”

他是这么解释的

扉间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鹿拾看着夜，默了默

夜捕捉到了这个目光，看过去之后与鹿拾对视了几秒，他的眼眸如少年般干净清澈，却无少年般生机，死气沉沉的眼眸却没有给他带来一丝不和谐，他的外貌依旧是完美的……鹿拾实在无法想象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年是个叛忍……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敢问，因为就目前他知道的东西来看，夜似乎也不是没有叛逃的理由

毕竟出身那一族……宇智波的疯可是人尽皆知的

余光扫到了一个身影，夜略微愣了愣，突然又有了动作

“哎哎哎？！你别过来啊！”带土眼见夜离自己越来越近，忍不住大声喊到

水门欲上前，却又生生停下了脚步

看到他这个样子，夜好看的眉眼弯了弯，轻轻蹲下来，直视着他的眼眸

那是比夜还多了几分天真和未脱稚气的眼眸

夜的唇角微微上扬“宇智波…带土……”他轻念着这个名字，眼中意味不明

真难以想象这般干净的少年以后是那个样子……该说琳对他实在是太重要了吗？

“诶？你认识我？”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他身旁的两个人

旗木卡卡西，还有…野原琳……

那个改变宇智波带土一生的女人……

他抬起头，以倔强的样子守住了那最后的真相

没有人理解他的行为……不过没关系

宇智波夜一个人在雨中挣扎着，试图寻找一个答案

『生命会诞生，却最终会归于死亡…在这期间的过程又有什么意义……』

『生命没有意义……』

『希望的光芒暂时笼罩了失望的阴霾，蒙蔽着人们的双眼……只可惜过后是令人窒息的绝望……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希望存在』

『人们以为自己懂得爱，只是对于他人却总是带着警惕……那所谓的爱又算什么？』

『光明只是短暂的一瞬，黑暗，才是永恒的，但正是这短暂一瞬的光芒，诞生了生命与希望……可生命和希望都不存在的世界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童话的外表不断褪去，黑暗会一点点侵蚀，蔓延渗透』

『这个世界的病态与疯狂远比想象中的更严重……』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推翻这个…根本毫无意义的世界……』

辞：？？？

他就一会没看……夜怎么就产生这种想法了？发生了什么？

顶着无数人疑惑和二代火影杀气腾腾眼神的夜开口

“那个时候我回村之后知道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宇智波的灭族之夜”

夜瞬间感觉大多数人的眼神都变了

有惊诧，有疑惑，有愉悦……

富岳快步走上前“怎么回事？”

“族长大人”夜轻轻颔了颔首，而后开口“哥哥自杀后，族内认为是鼬杀死了他，因为那天只有哥哥和鼬没有参加集会”

“宇智波政变前夕，团藏秘密给鼬下达了命令，用佐助来威胁鼬灭族”

“于是，鼬找上了…”他看了带土一眼“……当时已经被整个忍界认为死亡的…宇智波带土……二人联手灭族”

水门不淡定了“带土？”

夜不紧不慢“三战中，第七班奉命炸毁神无毗桥，断了岩隐村的补给，可是在任务中，野原琳被敌人抓走，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起了争执”

“木叶白牙为了救同伴而放弃了任务，到头来被千夫所指，所以卡卡西认为任务大于同伴，坚持先执行任务”

“带土却认为，同伴高于一切，孤身应战，期间开启了二勾玉写轮眼”

“最后卡卡西还是回去了，战斗中失去了一只眼睛，白牙刀也断了”

“为了保护同伴，带土被压在岩石下，送了只眼睛给卡卡西”

“本来他是应该就此战死的，只不过，他遇上了……”他说到这里又犹豫了，他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宇智波斑”

“斑？！”

“这个请允许我一会儿再解释，初代火影大人”

夜咳了几声，没想到死了一次身体还是不好

“斑救了他……用木遁细胞为他重塑了半边身体……”

“斑知道当时他命不久矣，所以想让带土继承他的意志……完成一个计划”

“无限月读”

“无限月读…那是什么？”

他叹了口气“说白了，收集尾兽，复活十尾”

“将施术者的眼睛投影到月亮上的大型幻术，无限月读，对地上存在的所有人施加幻术，人为来控制幻术中的所有人，让世界成为一体，没有隔阂也没有争议的世界”

“曾经我是这么认为的”夜无奈地摊了摊手“十尾是所有尾兽的集合体”他还补充了一句“现在的九只尾兽都承袭了十尾的力量”

“事实上……无论是我还是带土，亦或是斑，都被骗了”

“算了…这个之后再解释吧”

“当时在斑的操控下，琳被雾隐村抓走了，被改造成了三尾人柱力”

“三尾一旦回到木叶就会暴走，清楚这一点的琳为了保护村子，主动撞在了卡卡西的雷切之下，而巧合的是……”

他神情淡淡，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带土得到消息想去帮他们，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那个老头子算得天衣无缝”任谁都能听出他话中的讽刺

“之后…就是带土接受了斑的计划…找上了「晓」…嗯，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他呼吸渐渐有些不平，猛地开始咳嗽，零好像看出了什么

夜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抬头看着满脸担心的零，感觉有些奇特“我没事的…”

零却皱着眉，这个病症和辞一模一样……

这么想着的零快速地给夜的嘴里塞了颗药丸“乖，咽下去就没事了…”

她不确定夜会不会信她……

出乎意料的是，夜没有犹豫，只是一声不吭地咽了下去

察觉到身体的疼痛略微缓解后，他眨了眨眼“…谢谢”

零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辞被全程无视

夜抬了头，才发现大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

“少年，虽然有些冒昧，但我还是想问问，有关斑的事情”柱间紧皱着眉，扉间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夜轻叹口气“嗯…两位大人需不需要换个地方说话，毕竟……”他看了眼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

如果这个秘密揭露出来，斑恐怕会被忍界群起而攻之

扉间率先明白了夜的意思，他撇了眼身边的柱间“嗯”

夜打了个响指，周围就突然变成了另一个空间

“这是…时空间忍术？！”辞第一个认了出来

夜带来空间的人还不少…辞，零，柱间，扉间，富岳，水门，玖辛奈，带土，卡卡西，三代火影……

辞忽然发现夜是真的很厉害

“我知道初代火影大人很疑惑，当初斑是怎么活下来的”

夜的废话不多“当初斑在袭村前就已经知道他很可能会被打败，所以提前设下了伊邪那岐”

“伊邪那歧？”

“你说的伊邪那岐难道是……”富岳似乎想到了什么，夜轻轻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想

“宇智波一族的禁术，伊邪那歧……”夜饶有兴致地笑着“也真亏那个老头子舍得……”

“此术是在非常短暂的时间内，将施术者受到的伤害包括死亡在内的一切不利因素全部转换成梦境，同时施术者的攻击等一切有利于本人的事件转化成真实的术，是可以自由转换梦境和现实的术，属于幻术。代价是施术后的眼睛将永远失明”

他漫不经心地拆开包装，将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感受着甜丝丝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原来，他真的还活着

夜接着开口“老头子料到二代火影大人不会处理他的尸体，所以就这样瞒天过海几十年，筹备着无限月读”

“他以为只有月之眼计划才能实现真正的和平…当然，我自己曾经一度也是这么认为的”

“是因为…那场以截杀收场的任务？”这次开口的，是鹿拾

“不全是…”

“大概就是因为，哥哥的死吧…”

“明明两次的罪魁祸首都是团藏，三代火影明明也知道，却这么放任他…真的很让我感到可笑……”

“说起来似乎也是因为……”

他突然敛了笑“老师…”

“用那么多人的性命所换来的和平还算是和平吗？”

“我不知道…所以我一直在寻找，那个有关于和平的，真正的答案”

“也许我失败了”他摊了摊手

他没有解释这句话

他知道，他们不应该知道这些

“最后一个问题”

鹿拾一阵沉默后继续开口“在那个屏幕黑掉之前，你站在雨中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那是谁……”

“我想，只有你可以解答了”

“答案很简单”他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宇智波带土”

带土低着头“所以…未来的我是真的很混蛋吗？”

夜险些被糖噎着

他忍不住打量起带土，好看的眸子里满是诧异

这真的是带土？！

半晌，他才开口“不算吧，毕竟你死后留给忍界的，还是三战神无毗桥战役的英雄…”

“你的死…是很悲壮的，我只能这么说”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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