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罗传】49.生疏

梦比优斯时隔多日的突然发问让希卡利不由怔愣片刻，他想要睁开眼看看站在自己身后方小战士，却被对方轻柔地用手抵住了动作。

那种力道其实他只要抬手稍微一推就可以拨开那只手，但是希卡利意外地没有任何举措，只是和先前一样沉默地阖着眼眸。

温柔的暖光亮度适中，温度也恰恰好。

“希卡利，你知道吗，我最近总觉得自己遇见了一个你认识的人…可是他本不可能现在还存在着。”

梦比优斯平淡的叙述嗓音在头顶上响起，对方又收回手继续耐心地按摩着，希卡利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意外地哑口无言，只能半晌后尴尬地闭上了嘴。

那些官方的、客套的、虚与委蛇的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

那一瞬间，他又听到了一声叹息。

像是窗外光芒暗下来之前的最后一声喟叹。

银族的小战士稍微前倾上身，温暖的气息隐约喷洒在希卡利的脖颈处，他像撒娇一样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我想要听希卡利说实话，好不好？”

然后半晌，他才听到科学家无奈又宠溺的回答。

“……好。”

·

希卡利确实说了实话。

包括参与的人员，包括他说了什么话，包括最后出现的变故。

他清晰地感觉到搭档的手指隐约的颤抖。

“…我并没有要对赛罗做出什么，可是那时候有一个人比我更先开口。”

“是托雷基亚前辈吗？”

梦比优斯似乎显得格外了然，只是淡淡接口。

他眯起眼停下动作，略微抬头看向窗外远方，光之国少见的漆黑浓雾笼罩了整片区域，而在这幕布之下却亮着万家灯火。

很像…地球啊……

他们这一族，似乎一生以来都在为了守护这个美丽的蓝色星球而努力啊……

·

可是……

·

“希卡利，我不久之前才见过托雷基亚前辈的。可是……”

他支支吾吾的掺杂着哽咽的声音带着些沮丧，然而又跟想起来什么一样，向来开朗阳光的小战士忍不住一个停顿，把后续半截话硬生生吞咽腹中。

“可是…希卡利……”

“我们能不能……原谅他做的那些事情？”

预料到搭档会是这个想法，挣扎的纠结和挫败感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希卡利还是抬手温柔又精准地握住了对方的右手。

位置逐渐上移，扣住手腕，轻微的挣扎反抗很快就归于平静，他甚至能透过手腕感受到搭档忽然热烈的心跳。

希卡利听见自己冷静又淡漠的声音紧接着忽然响起：“任何事情都该…梦比优斯，我们无权干涉法律的审判和结局。”

“可是赛罗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明明也会被允许犯错的。

希卡利，难道不是吗？

·

不，梦比优斯。

确实也如此啊……

可是有些东西他们不能说，也有些东西根本不会被他人接受。

现在还好，周遭至少人群多数善良，可以后在遇到那些动不动就挑事的小混混呢？

世界上不是哪里都是光亮的，总有些人喜欢揪着别人的黑点不放。

而以梦比优斯的性格……

希卡利微不可查地攥紧了右手，他尝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出话的嗓音却依旧带着颤抖：

“既然如此，子不教，父之过……”

“梦比优斯。”向来温柔唤他的嗓音依旧没有变，可是如今他再听着劝导却仿佛瞬间如坠冰窖，“你会舍得赛文的离开吗？”

赛文尼桑……

莫大的无助和绝望刹那笼罩住梦比优斯的肉身，他好像清晰地感觉到一些东西正在慢慢变得柔软脆弱，而有些则在悄无声息间变得坚不可摧。

可是他做不出任何选择。

一个是疼爱自己的哥哥，一个是最交心的玩伴兼后辈。

……他谁都不想放弃。

眸光颤抖着，手中的动作不由自主停下来，指尖发白又僵硬地抬开。

梦比优斯抿了抿唇没再说话，酝酿了好久的情绪似乎蓦然间全部卸掉。

希卡利明显感觉到两人生疏了。

他却根本不敢说出口。

阿尘：（颤抖的嗓音，疯狂赶稿的手）

尘（感受我内心的疯狂）

阿尘：破七万啦～

阿尘：

尘备考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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