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德斯?这算是什么名字?”
亨利盯着显示屏,眼睛开始酸痛,他闭上眼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你得休息会儿了亨利,你已经两天没睡了。”斯嘉丽摆弄着桌上的文件。她并不是在工作,有些时候,她只是假装翻弄文件,思绪却飘出了窗外。
“我没事,只是这个弗林。他好像替政府工作过。”亨利滑动鼠标,向下翻页,继续说道:“如果他是政府的人,那为什么还要和丹去抢债券?”
斯嘉丽摊摊手,她看上去累坏了。
“这说不通。”亨利拖起脸,右手拿起了一支铅笔。
哒哒哒哒哒……
“亨利!”斯嘉丽喊道。
“抱歉。”
他站起身,走到咖啡机旁,拿起纸杯,接了一杯咖啡。
滴滴滴……
亨利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尼尔。
“局长。”
“亨利!你必须尽快回到红杉镇!”
“为什么?”
“明天就是选举了!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
“可是我…”
“没有可是,亨利!”
他挂了电话,抿了一口咖啡,浓厚的香味充斥了鼻腔。
他看着趴在桌子上睡去的斯嘉丽。办公室变得非常安静。尼尔是个没法等待的家伙,这是让亨利最头疼的一点。
下午晚些时候,亨利的蒙迪欧开上了高速路,眼前的路似乎毫无尽头。他支着脑袋,一边又一遍过着弗兰德斯的档案。这家伙还真是狡猾,他应该买通了联邦的人,抹去了自己所有的资料。
亨利拿起杯架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如果说当年那场抢劫案有什么人证的话只有丹可以指认弗林,可他自己还是个罪犯,况且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他看着远处绿色的指示牌,上面写着:您已离开洛杉矶,小心驾驶。
这些交警总喜欢把小心驾驶挂在嘴边,好像过一会不说人们就会忘了似得,谁会不要命的开车?
亨利耸耸肩,看了一眼收音机上的时间,已经晚上八点整了。
等等,不要命的开车?弗林的道奇曾经因为违法超速和袭警被扣押了,如果能找到那辆车的驾驶人证明,就能把这老奸巨猾的家伙送进监狱。
当然,这也只是个想法,毕竟他的管辖围并不在洛杉矶。
亨利的父亲,沃尔夫,曾经是洛杉矶的警局局长,这也是他为什么要选择警察的原因,尽管他的父亲一再不想儿子再走这条路,可亨利似乎用他的努力表示自己可以胜任,而他的父亲却一直太在乎的样子。
“我明天就可以去警校了。”亨利说。
“你不能去!亨利!”沃尔夫态度很坚决。
“为什么?我想做警察。”
“你不明白,警察可不是随便抓抓小偷那么容易。亨利!黑白道上的人都会给你制造陷阱,一旦你不留意跌了进去,你的警察生涯就完了!”
接着他跟亨利讲了自己是如何被黑帮从局长的位子拽了下来。亨利依旧觉得自己可以担任。
砰!
一声闷响,车子开始剧烈摇晃起来,他被吓了一跳,可还是尽力把住了方向盘,稳住了车身,然后缓慢的停在了路边。
亨利走下车,踢了踢瘪下去的车胎,上面正扎着一根三角钉。这是警察用来拦截超速车辆的惯用手段。可它怎么会出现在这?
他四处看了看。铅色的森林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黑暗,唯一的一点月光被云遮住,仿佛黑暗中正有什么东西向他扑过来。
远处的车道上,一条人影被拉长,他穿着一件宽大的卫衣,破旧的牛仔裤,戴在头上的兜帽里漆黑一片,好像里面塞了一个黑洞。
“嘿!小子!这是你干的吗?”亨利大喊道。
“路西法向你问好!”他说着,从身后提出一把短管的霰弹枪。
亨利大脑刺痛着,快速的向后躺去翻滚到了车前。
一声手榴弹般的炸响后,蒙迪欧的后视镜被打得四分五裂。这家伙用得是大号钢珠弹,亨利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危险了,他可不想自己的脑袋像那个后视镜一样。
紧接着那人开始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靠近,枪管喷出的子弹都里亨利更近一点。
他掏出肩带上的配枪,双手紧握蹲在车后。
在第五声枪响后,亨利抬手瞄准了那人的胸口,扣了扳机。子弹轻松的穿过了他的胸膛,没有血,没有惨叫,那人只是原地愣了一会,又继续上膛,开枪。
“这他妈是什么怪物!”
那人打光了子弹,丢下手里的空枪,一脚踢开了路肩上的蒙迪欧,整辆车就像泡沫一样翻下了路旁的山沟里。
亨利用标准的前滚翻,瞄准,开枪。头部,胸膛,腿。手枪里的子弹基本打完了,可那人就像不死老乔一样带着全身的弹孔直直的冲向亨利。
他被撞了出去。鼻子里充斥了辛辣的感觉,胸膛一阵火辣辣的疼。这感觉像是被一头发情的公牛迎面顶了一下。
那人走过来,单手掐住了亨利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眼冒金星,血液正费力的涌进大脑,自己的脉搏正在变慢,视野开始被黑色笼盖。
他无力的伸出手,试图掰开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可丝毫使不上力气。
远处的路边刺来一道白光,亨利再也无法挣扎了,眼前出现了很多的以前的画面,父亲。斯嘉丽。珍娜。和巴迪。
他闭上眼睛,一切进入了黑暗,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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