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回 死里逃生，孤雁涅槃

“正常。”男子好像见怪不怪地应道。

“什么？”佳佳瞪大眼睛，眼角余光盯着水里面扑腾的吴波。

“不跳河才不正常。”男子淡定地拉着鱼线。

“哥，你没事吧？”佳佳伸手碰了碰男子前额：“不热啊，哥，你不像说胡话啊！”

“去去去，一边去，别把我鱼线闹断了！”男子吼道。

“哥，不想管教你的人，我可要替你管教了！”佳佳脸上现出怒气。

“交给你吧，他也不是我的人！”男子说道。

“知道了，哥！”佳佳突然一脸的笑容，走下船来。

吴波此时己经爬到岸点，看见佳佳盯着自己笑，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刚才说错了话，这丫头肯定不怀好意，一个女孩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么，向她赔不是，何况，人家还是收留自己的恩人呢！”

“对不起，为刚才说错的话，向你道歉！”吴波打着寒颤说道！

“冷吗？”佳佳踱到吴波的面前，避而言其它，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嗯，是有点冷！”吴波冷得嘴唇都在打颤，心里却暗自诽腹：女人是不是都善变，上一秒撒娇，后一秒强势，再一秒又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我哥把你送给我啦！”佳佳盯着他说道。

“啊…”吴波那个凌乱啊，我是人，不是物品，怎么说送人就送人呢。

“怎么，不愿意？”佳佳盯着他，一双好看的眼睛透着诡计。

“我又不是物品…”吴波道。

“冷吗，河岸尽是风！”

“呃…”吴波应答着，一时猜不透她是什么意思，想着怎样答话。佳佳突然嘿嘿的一笑，当胸一脚踢了过来，吴波猝不及防，“砰”地一声正中腹部，肚中刀绞一般的庝痛瞬间蔓延开来，身子往后便倒，身后是个长满杂草的斜坡，身子仰惯下去收势不住，咕噜噜地一个跟头坠入河中，他的水性还算过得起，也免不了呛了些水。

时值初春，虽然是中午，河水冰凉刺骨，头刚探出水面，瞬间冻得牙齿打起架来。

“你…”吴波一手划水，一手指着岸上大笑的佳佳，却又发作不了，只说了句“不可理喻…”急往石阶处游去，当手掌刚触及石阶时，只觉人影一花，佳佳手持一根芦苇条抽了过来，他连忙缩手，还是被苇条抽到手背，“啪”的一声，瞬间隆起一条痕迹，火辣辣的痛。

“你…干什么啊…？”吴波懵了。

“想上来吗？”佳佳嘻嘻地笑道。

“我又沒坦惹你，快让我上去！”吴波腿脚快要抽筋了。

“一个被执行死刑的人，不问问为什么还活着，反而骂我是鬼，对于这种没心沒肺的人，冻死最好！”佳佳说这话时，脸上沒有一丝波动。

“妹…妹子，误…误会了，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救命之恩，怎…怎敢忘记，况且，你…你也沒有给我机会呀！”吴波感觉自己快不行了。

“佳佳，让他上来吧！”钓鱼的男子拉上鱼线，一条巴掌大的鱼儿在他手上挣扎，取下鱼钩，随手把鱼扔进鱼网，头也不回地叫了一声。

“哥，他不知好歹.....”隹佳嘟着嘴叫道。

“让他上来吧，冻死了可不好！”男子又把鱼钩抛入水中。

佳佳明显不愿意，说实话，这不仅仅是因为吴波误解她是女鬼，主要因为吴波是一个从刑场上下来的的坏人，在她的认知中，人犯一般都不是好人，所以，从内心深处蔑视他。也想折磨他一翻。

见哥哥发话，鼻孔“哼”了一声，瞪着吴波冷言来了一句：“今天便宜你…”，说完折身进了院子。

吴波爬上石阶，衣服湿淋淋地贴在身上，江风吹来，感觉身子快成冰棍了，对着船上的男子道了一声谢谢，男子头也不回地说道：“先换衣服去吧！”

吴波冷得顾不了其它，急忙跑进院子，进入刚才睡醒的房间，床上摆放着几套服装，内衣外衣都有，全是新的，标签都还留在上面。

脱去全身的湿衣，吴波沒有忙着穿衣服，而是赤着身子钻上床裹紧被子。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目的很清楚，说明家里的残书对某些人很重要，其价值高过了他的命十倍百倍乃至千倍，无利不起早，这是他体会最深的一句话，因此，他觉得沒必要特意去感谢救他命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残书，那就另当别论，大恩不言谢，口头上也谢不了，现在顾不了其它，先暖和一下身子再说。

元旦刚过沒几天，北方的风还很刮骨。

躺在被中，二十几分钟冰冷感才逐渐消失，全身慢慢的开始痛起来，疼痛感越来越强烈，最后有如千百只利刃同时割肉一般，心里明白，这是因为急冷急热对充产生的冷痛，虽然痛得死去活来，至少说明没有被冻伤，如果被冻伤，全身就没有这么痛了，虽然如此，还是痛得哼出声来。

“起来，你还睡上了！”接着“啪”的一响，藤条抽在被子上的声音，也许是全身的疼痛太强烈了，隔着被子被抽一下，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他还是伸出脑袋丧。

佳佳站在床边，漂亮的满蛋上满是怒气：“看什么，快点起来！”

“那个…你别这么凶行吗，这样就不美了！”吴波略带讨好的语气，终归是人家收留了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让你起来，快点！”佳佳怒目圆睁。

吴波本想给她一个难看，赤着身爬起来，想想不妥，说道：“我沒穿衣服，你站这儿，我怎么起啊！”

佳佳脸上一红，折身走出屋去，边走边说：“快点，给你两分钟！”

吴波心里有气，但是又不好发作，暗道：“我就要超时，你咬我啊！”想想又不敢，此时，感觉到疼痛缓解了不少，急忙起身穿衣服，心里却骂开了：“母夜叉，不对，她这么漂亮，应该叫她白骨精才对，好汉不吃眼前亏，等有机会，看哥怎么收拾你，哼，小样！”

抖开衣服，一共是两套西装，两件保暖衬衫，一搭内裤和一搭袜子，质量还不错，三下五除二，也不拆商标，他害怕超时，床边有两双耐克运动鞋，鞋带也忙不得系好，从头到脚，感觉很合身，犹如量身订重的一样，他冲出屋子，看到男子坐在石凳上，石桌上摆着茶具，佳佳坐在旁边。

“一分四十八秒，还行！”佳佳说道。

“哦…”吴波看到放在桌上的计时钟。

“过来坐！”男子指指石凳，语气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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