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赶到三家子村之后才知道,因为这个村里有铁矿的原因,村民还算富足。村里有很多青壮年的劳动力都选择到矿上去工作,有一些不愿意到矿上去工作的人,当然就自谋出路了。因为村里有铁矿的原因,村里的卫生不是很好,还没等我们进村呢,我就发现村子的灰尘特别的严重。没办法,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三家子村有这么个铁矿,虽然也解决了一部分劳动力的就业问题,当然相对应的也会有一些生态上的破坏。
在我们到村口的时候,我看到在窗口停着两辆电动摩托车。有两个人不时的往村口的方向张望,在我们没到三家子村之前,高歌就已经跟当地的派出所做好了联系工作,我知道村口站着的这两个人,是三家子派出所的警员,一个叫洪康勇另外一名叫于擎。
我们的车子在路旁停下来的时候,我跟两个人打招呼,证实了两个人的身份。有当地的警员给我们带路做向导,那就方便很多。大概在15分钟之后,我们的车停在了一座有点儿破落的小院子的门前。
于擎跟我们介绍说,我们要了解的那个叫孔德庆的涛犯,他爸爸叫孔茂财。孔茂财年轻的时候可是一个种地的好手,后来因为自己喝了酒,开农用三轮车出了事,在医院住了大半年的时间,才保住一条命。虽然,当时就赔了30万吧,在当时可谓是天文数字,可都快20年的事儿了。孔茂财坛换三年之后,他媳妇儿就四了。估计也是一股火,加上农村人不到疼的受不了了,都不去医院。
等到疼的受不了了,去医院的时候想要救治也就来不及了。孔茂财的老婆一走,丢下了一双儿女,还没有成年。女孩叫孔德霞,也就是孔德庆的姐姐。孔德霞不得不辍学在家照顾父亲,一边照顾父亲一边还要供弟弟读书。孔德庆还算是不错,考了个技校。毕业之后就找到了工作,就是离家稍微远一点儿。据说孔德庆每个月都给家里面拿钱,这在农村也就算是不错的孩子了。
可是祸不单行,孔德庆处了个女朋友,原本孔茂财跟孔德霞都很高兴,可谁知道孔德庆处的这女朋友洪兴初墙,孔德庆出了事,孔茂财知道自己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之后,一口气没上来,又去医院抢救了一次。现在孔茂财就剩半条命了,就盼着儿子能早点儿出来见上一面。
我听于擎说完这些之后,我心里特别不好受。说着话,于擎就用手轻轻的叩打孔家的房门。过了大概两分钟之后,就听一个女声从屋里传了出来:“谁啊......找谁啊?”
我们一群人站在门口,那女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就有点儿惊讶!她没有开门,走到门口透过门口的铁栅栏看到了于擎和洪康勇后,她才对他们两个人说道:“于同志,洪同志,你们到我家......有事儿啊。”
于擎赶紧客气的对女人说道:“孔大妹子,到你们家想要了解一点儿情况。跟你弟弟的事儿......多少有点儿关系,你看你方不方便给我们开一下门呐?”
孔德霞这才反应过来,给我们众人打开了门。孔德霞给我们全都让到了院儿内,我一边打量着院内的房子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形。院内有三间瓦房,中间的是厨房跟饭厅。整个院子大概有200多平的面积,能得出来,在夏天的时候,院子的左右两边都种着农作物。现在已经是12月末了,原本茂盛的农作物早就枯萎凋谢了。我们跟着孔德霞进入了屋内,进入屋内后,孔德霞直接带着我们来到了主卧。在主卧的屋内,我看到在炕上躺着一名老者,看上去也就60多岁的年纪。人真是特别的瘦,估计就是这么多年病痛折磨的。
看我们进了屋内,老者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孔德霞赶紧对我们解释道:我爸这不年轻的时候出了车祸么,腿不好使,只能躺在炕上,他的耳朵也受损了。听力连过去的一半儿都不到,随着年纪的增长,我爸这耳朵几乎就全聋了,你不跟他比划在加上大声说话,他根本就听不见。”
我很同情躺在炕上的老者,我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老者。孔德霞赶紧对炕上的老者连比划带说的。说我们几个人是排出所派来的同志,没有什么事儿,就是到家里了解一下他家的情况,老者这才安心的把眼睛闭上,不再说话了。
孔德霞把我们几个人让到了隔壁的一个房间后,才对于擎说道:“于同志,我爸岁数大了,有病了这么多年......有啥事儿我一个人听着。是不是我弟弟盼了?他......他是不是想见一见家里的人?要是他想见家里人,我和他姐夫去。我爸我就先瞒着他吧,我怕我爸受不了......”
孔德霞说着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虽然她没有哭出声,但我能感受到她心里的悲痛。
我这才对孔德霞说道:“孔大姐,今天我们来是问你弟弟的事情。你弟弟孔德庆最近这几天有没有跟你联系?你弟弟他......跃雨了,我们是来找线索的。他不光是越狱了,他还杀了一名警察,还有当年举报他的宾馆老板。你弟弟这一次越狱,一下就沙了两个人。”
孔德霞一听我们说孔德庆越狱了,把孔德霞吓得身子都软了,虽然,她是坐在炕上,我也能看到她的身体都快倒在炕上了,孔德霞的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越狱了。
我安慰孔德霞后,才问她,她弟弟这两天到底跟他联系了没有?孔德霞平复了自己情绪之后才跟我说道:“我弟弟真的没有跟我联系。”
我示意王昊查一下孔德霞的电话,孔德霞迷茫的把电话交给了王昊。王昊翻找了一下电话号码,最后对我摇头示意,孔德霞手机里真的没有可疑电话显示。
我征求了孔德霞的同意,才让王昊在孔德霞的手机上安装了怯听器。我又嘱咐了孔德霞几句,我跟她说如果孔德庆跟他联系,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们打电话,我把自己的名片交给了孔德霞。孔德霞看着我教给他的名片,眼睛里还是噙着泪水。我又跑到孔茂财躺着的那间主卧,我看到炕上躺着的正闭着眼睛的孔茂财心情真是太难过了。
我把自己的钱夹拿出来,看到里面大概剩4000多块钱,从孔家屋内出来的时候,我把钱包里面所有的钱都放到了孔德霞的手里。孔德霞看我把钱放到他手里,她说啥也不要。我们两个人推来推去,我最后没有办法,我把钱放到孔德霞手里,转身就走。
孔德霞在我身后大声的问我同志道:“同志啊,你叫啥呀?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头也没回的大声对孔德霞说道:“我叫芦染,这点钱你留着给孔大爷看病吧。钱虽然不多,是我一份心意。”
说完之后,我赶紧的从孔家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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