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从孔家出来之后,我问高歌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呢?高歌脸上带着笑容对我说道:“你是局长,你还问我怎么办?你究竟是想考验考验我,还是逗我玩呢?”
我一脸严肃的对高歌说道:“你难道一辈子就想在重案队当一名侦察员?你可都30出头了,你这辈子就想要当一名侦查员的话,我都不问你这话。”
高歌直到这时才明白我的意思,他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他对我说道:“我觉得你应该给林队打个电话,让林队给你派几个人手来对孔德庆家进行24小时日夜看守。按我的判断,孔德庆这小子早晚得回家看看他爸和他姐。就算是他不跃雨他在行刑之前也允许他见一见家人,有什么想说的都让他跟家人说一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曾经在鉴于待过,这话也没有什么丢人的,一般四型犯跟我们这些犯人都不关在一起。”
我笑着对高歌说道:“这还差不多。”
我拿出电话给林雨拨了过去,林雨接起电话之后,我对林雨说道:“给我派几个人手,怎么也要六个人吧。你让苏青带队,我要六个人,24小时对跃雨那小子家附近进行看守。我估计最多一个星期,搞不好三五天这小子就能回家看一看。”
林雨在电话里对我说道:“总之,这案子你别让我操心就行,人手我也很紧张,我只能给你派六个人了,你是真会要啊!你还要了个苏青,行......看在你是局长的面儿上,你要说苏青说苏青吧,我一会儿让苏青带上五个人跟你联系,你安排他们六个的工作。
这六个人给你之后,我可跟你说好了,你再也不能从我这儿抽调人手了。你如果再要人手,你上葛局那申请去。你可不要到我队里再要人了,年底的时候案子多不说,我又抽身乏术,我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这么忙,你也很清楚,你可千万别跟我要人了,就当我求求你了。”
挂断林雨的电话,没有十分钟,苏青给我打了电话。我把于擎的电话告诉给了苏青之后,对苏青说道:“苏青,你一会儿跟三家子派出所于警官联系一下。他知道孔德庆家具体的方位,你们六个人分三组,每两个人一组。让队里给你们出一台车,你们24小时昼夜不断的监视孔德庆家,发现有可疑情况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我看了看身后的人。我对身后的几个人说道:“咱们也别闲着,咱们先离开这儿。一会儿在车上我跟你们交代一下,我们下一步咱们该做什么。”
跟三家子派出所的两名警员分手之后,我们一行七个人在全市的小旅馆、洗浴中心、网吧、KTV进行了三天的地毯式搜查。我一边查一边在想,孔德庆会藏身在哪里呢?我们已经地毯式的查找了我怀疑的地方,但我想孔德庆是跃雨,他身上不会有太多钱,就算是他半路上去墙接别人吧,他也不会抢很多钱。他一定是会墙接现金,他不会在银行的自助取款机这类地方露脸儿的。
我正思索这个问题,赵峻艇小声的对我说:“芦局,我们都查了三天了,你说孔德庆......会在这类地方藏身吗?这类地方都需要花钱的,你说他会不会找一个不花钱的地方藏身,比如什么窝棚啥的。”
赵峻艇的话提醒我了,我仔细的思考了一下,我突然想到我们市有很多烂尾楼,有的地方是有门的,没有窗户,有的地方门和窗都有,只要孔德庆有工具能桥开门锁就能躲到里面。那一类地方可一分钱不用花,就是克服一下上厕所和吃饭的问题就行。
想到这里,我拉着一行人回局里。到了局里我就跟孙一峰说,发一个寻人启事就说找孔德庆。提供线索的给5000块钱,如果能提供重要侦破线索的,奖励3万块钱。
孙一峰这小子看看我,对我说道:“芦局,你不觉得钱给的太多了吗?给2000块钱就行,提供重要线索给1万块钱就行。”
我白了孙一峰一眼对他说到:“就你会过日子,你一个月工资多少钱?你给人家2000块钱,人家能给你提供线索吗?我说的是提供重要线索,是不是需要是重要线索......那不是我们局里说的算吗!”
孙一峰这才明白我的意思,屁颠屁颠的从办公室走了。
正好我们利用这段时间在办公室休息了一下,在这几天的时间里,苏青给我汇报了五六次工作。他说有几个人进出孔家,但年纪都跟孔德庆对不上。我对苏青说,不要放松警惕,一定要继续对孔家监控,我心里觉得孔德庆回家的可能性很高。
等孙一峰回来,我带着大队人马又从分局出来,我这一回可把工作重点锁定在了我们区附近的烂尾楼上,我特意把这个区域划定在距离三家子村不超过20公里的地方。又经过一天的走访,把我累的疲惫到了极点了。幸好,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距离三家子村17公里的一处烂尾楼里,我发现了有人在此居住过的迹象。
我们到达的时候没有发现那处地方有人,我们就在那隐藏好,一直等待在烂尾楼的周围。一直等到下午4:00多烂尾楼还是没有动静。直到下午4:21的时候,那处烂尾楼门口,我看到有一个像是拾荒者的人晃晃悠悠的从外面走回来,他手里还拎着两个破塑料袋。我们在那处烂尾楼里,没有发现能证明在那里居住的人身份的证据,我就眯缝着眼睛趁着已经下坠的日光,仔细看往烂尾楼里走的人。
没到五分钟,这人闯入了我们的视线。我周围的三个人把这人摁住之后,才知道这人根本不是孔德庆,就是一个普通的拾荒者,他就是为了躲避冬夜的寒冷在此栖身,我们几个人算是白忙了一场。
看到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拾荒者,我觉着这个人我到是可以问问他。也许他知道孔德庆的下落,就算是他不知道孔德庆的下落,这附近哪里适合藏身,他一定清楚的。现在对于我来说,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没有更好办法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是询问在此处居住的拾荒者了。
我让高歌拿出孔德庆的照片,给这名拾荒者看。这名拾荒者就看了一眼照片,就对我说道:“看你的样子像是一个负责人,我就跟你说好了。照片上这个人我见到过,这个人是距离我们这里至少有两公里吧......有一处渔民的避风雨使用的屋子。
我们这旁边不有一条大凌河么,现在是休渔期,不允许捕鱼。允许捕鱼的时候,有很多人到那里捕鱼,晚上回来晚了就在那附近建了个屋子,他们就在那里住。平常的时候那屋子虽然有一把锁,有很多人的把那把锁敲开在里面‘猫冬’。渔民知道这些人没有什么恶意,他发现里面有人在‘猫冬’也不会驱赶里面的人,等到第二年开春的时候,那些在里面‘猫冬’人自然就会离开。
我在那附近经常出没,我大概看到过你照片上这个人三次。他白天不在那里,晚上才在那里睡觉。这个人还曾经跟我要过东西吃,我当时没有什么吃的,我给了他两块钱。就这两块钱,还是我捡了一天的矿泉水瓶卖的钱呢。”
听这个人说完之后,我有点迟疑,我又跟这名拾荒者问道:“你能确定就是这个人吗?你看清楚点儿,你看到那人就是照片上这个人吗?”
那名拾荒者有点儿不乐意的对我说道:“我说是他就是他,你们是警察,我虽然没有啥正式工作,但是我也明白跟警察说话不能瞎说的。你如果信你们就去那儿找一找,看也许能找到这个人,你要不信的话......就当我方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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