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孟洲几乎可以揣摩出故事将要奔向的轨迹,但是,孟州还是饶有兴趣地想听朱老板把故事亲口讲完。出于一个特技飞高手对轨迹的超能力,他更关心的是,一只受了惊吓而腾空飞起的大鸟,掠过树枝而被挂起再飞舞飘落的那片羽毛。
孟洲“不管怎么说,半个月后不是回归么,可以第二次握手呗。”
朱老板:“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好了。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这文艺小清新的女子回来后,满脸兴奋地告诉我那朋友说,自己在远方找到真爱,若能与白马王子白头偕老,再苦再累绝对不枉此生,还颇有赠君明珠双垂泪,恨不相逢未嫁时的味道呢。”
孟洲“唉,那时的人,还真是有抱住柱子不拍洪水的执着。只是那你这位朋友太杯具啦,付出那么多青春和情感,坚定的相望和相守,最后还是败给了滚滚潮流和青春冲动,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朱老板:“谁说不是呢。我那位朋友从此大病一场,再也不相信执着和坚守,遁入虚无的情感认知,反而是熬了过来。他自此浪迹天涯,打算在孤单寂寞冷中了此一生。”
孟洲“听着都让人伤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朱老板:“本来这段情感到此就可以画个句号,那也就罢了。谁知后来又有了反转。”
孟洲“怎么说,那文青女朋友怀念旧情啦。”
朱老板:“怎么会,人不经历风雨,是不会懂得彩虹的绚丽的。若干年后,这名女子又来找我那朋友求复合,还带了咯小丫头,经历了感情的打击,才想到我那朋友朝朝暮暮相伴相随的好处。还求我那朋友原谅,不计前嫌接纳她们母女俩,你觉得这有可能么。”
孟洲“只要是真正回心转意,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呀。”
朱老板:“那是你们现在年轻人的爱情观。在我们那个时候,一旦背叛,永世不得翻身。就算当事人无所谓,街坊邻居的白眼和冷嘲热讽,也能用唾沫星子把人淹掉。更何况,诗和远方的那位真命天子啊,本心是是看中女朋友的家境和拥有的资源,说穿了就是为了拿她最跳板,脱离自己在穷乡僻壤,资源贫乏的困境,一但有了机会越过龙门,朋友的女朋友就成了弃子,毫无价值,俩人之间的火花没有了,感情日渐淡薄,最后两人的关系也就无疾而终。”
孟洲“一石击落三头鸟,让旁人听得满满的全是泪。那对母女现在还有消息吗,如果按照时间上来推算的话,那个小丫头应该跟我们差不多年纪咯。”
此时,朱老板悠然地喝起了闷酒,眼眸也似乎有些湿润了起来。朱老板用厚实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孟洲的大腿,仿佛是孟洲的话,触动了朱老板那根敏感的神经。
朱老板:“年轻人,你知不知道,有时候那迟来的希望,比曾经有过的绝望,更让人痛苦不堪和无奈啊。”
孟洲“是是是。但再苦再难,人总是要往前看。翻篇的是记忆,迈出去的步子,才是现在要过的生活。有情也好,无情也罢,打工赚钱,保障衣食住行,才是实打实的刚需哎。”
朱老板:“说的太好了。来,喝酒。记住我讲的故事哈,说不定哪天还真会派上用场咯。”
听完朱老板的这番话,孟洲完全木雕了,一时没明白这话中有话到底什么意思,也不好问。孟洲有点搞不明白,朱老板朋友的情感之殇,与他何干,为什么会有切肤之痛,呼天抢地的,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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