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落山时,我们和朱大章、司马琳、袋鼠、蚂蚱4人别过,我走到高端跟前深深一躬道:“高端姐姐,骨子这几位兄弟就拜托您啦!”
高端讪笑着瞥了我一眼,把手指头摆动着说:“骨子同学这是干嘛!高端干的就是这行当!朱大章4人在这里待15天就回去,时间是很快的!不过当他们走出去后一定会成为钉打钉的刚强汉子!”
我诚惶诚恐地应答着:“那是那是!高姐姐是他们的管教嘛!以你对犯罪心理学的把握,一定会让他们回头是岸立地成佛!”
我说完这句话只觉过了头不禁嘿嘿笑道:“立地成佛有点夸张,但以后遇到这种事起码会冷静一些是不是!”
高端把我们送到楼下和我们招收道别,我和张指挥、何叶走到欧蓝德小汽车跟前,张指挥东看看,西望望“嗨!”了一声看向我道:“骨子兄弟,咋不见麦穗儿姑娘?,她不是也回城里去吗?坐我们的车不是更方便!”
我摊摊手臂佯装不知,道:“我咋知道?刚才不是还跟我们在一起吗?怎么眨个眼睛就不见了人影影!”
“是啊!刚才是和我们在一起的!”张指挥疑惑不解地说:“没由头坐别人的车走了吧!”
我听张指挥如此讲,嘿嘿笑道:“不清楚,走就走了吧张哥你担心甚?”
张指挥若有所思道:“人得有良心呀!刚才我们被挡在大门口,叶子姑娘去找那个姓侯的班长融通,你看那小子的德性;一脸不屑地训斥叶子,好像把他家的蒸馍掰开咧!”
一怔,加重语气道:“关键时刻是麦穗儿出面解的围啊!”
张指挥这么说着时扭头看了我一眼道:“原来麦穗儿认识拘留所的巨所长?哦对了,麦穗儿好像手里还拿着一张纸条;不知上面写的什么!”
字条是幽兰书记写给巨所长的,我当然不能告诉张指挥;搪塞一句嘿嘿笑道:“字条上写的啥我也不知道啊!可是麦穗儿给巨所长介绍完我们后,巨所长就把高端管教喊出来了;高端管教直接把我们领到关押朱大章4人的地方,原来他们4人在拘留所受到特殊关照啊!”
我说完这些话,瞥了张指挥一眼明知故问道:“麦穗儿可能怕张哥你不让她左欧蓝德小汽车才不告而别离开我们的吧!”
我说着这话时就想起和麦穗儿订立的“攻守同盟”——让她提前在大门外面等候,看见张指挥的汽车从拘留所开出来就装作肚子疼冲过来。
我和麦穗儿之所以订立这样的“攻守同盟”还不是判断张指挥在何叶鼓动下拒绝麦穗儿坐车?
何叶跟麦穗儿是对头,这在昨天派出所的审讯会上已经表现得清清楚楚。
现在麦穗儿要坐张指挥的车?已经讲张指挥控制了的何叶会答应?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答应。
我之所以暗示麦穗儿等在大门外面装肚子疼,看见张指挥的车就往跟前跑;是想到这样做会给何叶一个措手不及。
至于张指挥,他毕竟是男人肚囊大一些还有怜香惜玉之心态,看见肚子疼的麦穗儿一定会不顾一切地会让麦穗儿上车的。
现在张指挥果然四处寻找麦穗儿,那就说明我当初的判断是正确的。
谁让我有福尔摩斯之称号?昨天晚上派出所审讯会上,我用福尔摩斯判断法分析还原了广场路打架现场的情景,连幽兰书记也佩服得不成;朱莹更是面带笑容,意思再也明确不过;赞许我,佩服我呗!
但在看来何叶还没有来得及鼓动张指挥拒绝麦穗儿坐车,那不更好?麦穗儿此刻一定是按照我的吩咐在大门口那里等候。
我在心中想过,样样手臂对张指挥道:“麦穗儿不知去向我们就不管她了,还是马上离开拘留所吧!”
何叶接上我的话怨怼道:“张哥真是吃一升饭管一斗事,人家麦穗儿不在这里,说不准早就坐别人的车走啦!那么风骚的女人身边的男人一汽车拉不完,会等着张哥你的车?张哥你不要背着儿媳妇朝华山吃力不讨好哟!走走走,每见天马上黑了吗……”
何叶说天快黑了话没错,可是她对麦穗儿的嫉妒却不能不让人忧心;何叶对麦穗儿的嫉妒就仿佛一条毒蛇嫉妒一头大象那样,总想把它吞进肚子里面去。
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心态反映了何叶性格丑陋的一面,恶毒和凶狠的一面;这样的性格和她在监舍那边给朱大章和司马林给银行卡时慈善大使形象完全是冰火两重天,一个在山上一个水中。
我凝视着何叶咄咄逼人的神态笑了几声对张指挥道:“张哥我们走吧!再不走可就得摸黑儿进城喽!”
张指挥不甚甘心地又一次向四处看了一看,嘘叹一声上了车,道:“这个女子,连一声招呼也不打就不见踪影了!”张指挥还是放不下麦穗儿。
何叶瘪瘪嘴嗤笑一声,不无揶揄道:“张哥你们男人咋都色毛上脸?一见女人就得软骨病!”
何叶说着把脑袋向后转了转瞥了我一眼加重讽刺力度道:“刚才骨子哥哥看见麦穗儿那个狐狸精恨不能钻进去闻人家的香屁,现在张哥比骨子哥哥有过之而无不及!哼,”何叶冷哼一声把身子在副驾座上移动一下道:“张哥你不拉麦穗儿天塌不下来的,还不走磨蹭什么呀!”
张指挥扭头看了何叶一眼笑声呵呵道:“真是卖面的见不得卖石灰的,女人走一起就像两只羊总爱干仗!”
样样手臂呵呵笑道:“要不咋说慈禧太后把中国害惨啦!甲午海战让日本人打得屁眼里流脓,义和团又差点让八个国家的羊毛子割了肾!要是光绪皇帝继续执政,绝不会是那个熊样子;使中国积贫积弱一百多年哟!”
“张大头你说叶子是慈禧太后!”何叶在张指挥腿畔拍了一把,我看清何叶那一把是拍在张指挥的命根子上;张指挥呲牙咧嘴跳了一下脚,何叶蹙眉瞪眼道:“叶子要是慈禧太后早把张大头和铜骨子给劁喽,能让你俩在这里粘粘糊糊寻找一个跟自己八杆子搕不上的骚女人!”
顿了一下气怒不消道:“不要总拿慈禧太后说事,慈禧太后再不行还给小白菜和杨乃武平了反;搁康熙、乾隆那几个老儿能行?”
我趁机插上话道:“我们何大小姐是飞机上扔暖瓶高水平,这么一联想把满清的历史全给抖落出来咧!不过张哥讲得也有理,两个女人走一起就是爱掐!这叫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物理效应!没见何叶一见张哥脸上那个笑容,啊!一钵钵也盛不下咯!张哥把钱准备好,今晚上何叶就归你喽!”
何叶从副驾座上站起身子,伸手在我脑袋上搓了一个暴栗;她这次一定用上了功夫,搓得我眼冒金花无可适从。
张指挥启动车辆了,我把被何叶搓得生疼的脑袋摇了几下心中说着:“小浪逼,你不让麦穗儿坐车人家就能不坐?笑话!告诉你,麦穗儿就在大门口那里待着哩!气死你……”
我在心中琢磨着,张指挥已经开着车离开拘留所大院出了门;我赶紧把脑袋从车窗伸出去向外张望,却不见麦穗儿踪影。
我顿时遗憾起来,有点悔恨地自怨自艾道:“全怪我,让麦穗儿在大门外面等候;要是不等待,这时候恐怕早坐车里面了吧!”
我在心中焦急地寻思着,张指挥驶出大门的车速好像也人为地减缓下来。
张指挥和我一样期盼麦穗儿能从大门外面什么地方冒出来,车速放到20迈。
何叶不依不饶了,“嗨嗨嗨”几声道:“张哥你是咋的哪?怎么车速放的如此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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