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唧唧笑得山响:“帅哥这话有意思,能把女人挠得浑身痒痒的职事日薪3000算个甚?伺候好了日进万元是常有的事!”
我瞠目结舌,聆听着娇唧唧的话语无言以对。
娇唧唧说完“挠得浑身痒痒的职事日进万元”后低声道:“帅哥,只要您有本事,一天就能成为万元户!”
嘻嘻嘻笑着说:“帅哥给有钱女人挠痒痒挠得舒服了,小费一次给50万说了你恐怕不会相信!”
我浑身打起了冷颤,伸长脖子重重咽下一口唾沫;不知说什么才好。
娇唧唧吃吃吃笑着:“帅哥,有些话电话里不好说;如果乐意,我们见面后再谈……嘻嘻嘻……”娇唧唧扬起一阵甜蜜的笑声。
我既兴奋又忧虑,紧缩双眉把手机按在耳朵上只听不讲话,娇唧唧在那头继续问道:“帅哥你听着吗?”
我“嗯”了一声,娇唧唧银铃一般笑着说:“我叫胡媚,帅哥你来天伦中心大楼一楼28号公关部;我们当面细谈好不好……”
和胡媚通完电话,我皱着眉头想了大半天;这才步履蹒跚地向天伦娱乐中心大楼走去。
马上就要进大门,又心生疑窦:后退几步打住脚步寻思起来。
一脚踩进这个大门那就是万劫不复的西门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可我要筹钱给爸爸治病啊!狗娘养的谁让咱穷?拿不出8000元只能当孙子受腌臜气,不进这扇门拿什么救治躺在医院等钱救命的爸爸……
我打消了一切装逼的念想,昂首阔步向前走了几步;又拨通胡媚的电话。
胡媚已经有点不耐烦,听见我的声音后絮絮叨叨:“帅哥你怎的?咋还不见来?再不来姐姐可就下班喽!”
我啼笑一声心道:“自称姐姐?难道你比我大?”
我给胡媚回话,说自己走到大门口了。
胡媚兴冲冲道:“那好,进大门后入大厅,入了大厅向左拐;看见标有28号门牌号的办公室就是天伦中心公关部!”
我依照胡媚的指示走进大门,入了大厅;才发现这里的豪华出乎自己的想象。
接待大厅少说也有上千平方米大,楼层的起间有十几米高。
大厅中矗立着二三十根一人搂不住的大立柱,上面雕刻着希腊神话故事;咋一看还以为欧洲人开的场子,殊不知这是海归派于飞鹰的杰作。
于飞鹰是天伦娱乐中心的董事长,华裔法国人,家道殷实。
她从小在法国长大,完成大学学业却在天南市;因为天南市是于飞鹰的祖籍。
于飞鹰是爱国华侨,我在学校听同学议论时就敬佩她。
于飞鹰大学毕业后没有步先辈的后尘,而是揣上爷爷赠予的两千万欧元;在天南市梧桐大街创办了天伦娱乐中心。
于飞鹰创办的天伦娱乐中心一开始阻力重重,可是很快便成为娱乐界的奇葩;她在天南市的人脉也越来越深厚。
接待大厅向纵深展开的地方是健身房、体育活动中心。
二楼是洗浴中心、三楼是按摩中心、四楼是戏剧、舞蹈中心、电影院。
五楼、六楼、七楼竟然是旅馆;再往上的楼层示意牌上没有标识,但我能想到那是做什么的。
从一楼到七楼的摆置看,天伦娱乐中心完全是正规的娱乐休闲场所;跟我心目中的龌龊之念风马牛不相及。
我和大多数国人一样属于正统派,夜深人静时也想女人;希望有会所、娱乐中心、酒吧、夜总会这些场所能慰藉年轻冲动的心灵。
可是在人面前总要保持正人君子的形象,人云亦云地诅咒会所、娱乐中心、酒吧、夜总会是垃圾,深藏猫腻败坏社会风气……
现在,我主动走进这种龌龊之地来了;来这里讨生活,为爸爸筹措做手术的费用;我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看完接待大厅的示意牌,我有些啼笑皆非:挂羊肉卖狗肉的事古今中外不乏其例!
管他娘的大头鬼,既来之则安之。
我在一楼大厅转了个圈又向左拐了个弯,便见28号房屋的门牌高高悬在空中。
我站在门牌下平静一下情绪,重重摁响门铃。
房门打开来,一股刺鼻的法国香水味立即扑面而来;浓重的气味中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来:“您是前来应聘的帅哥?”
我点点头,注目跟我搭话的女子;见她小巧玲珑,嘴上涂染着血一样的唇膏;化过妆的脸上显露着淡淡的红,眉头不是很粗;眼睛还算清澈,模样也说得过去。
女子拍着小手笑着:“哈!帅哥果然是靓仔,我们这里就需要您这样气质、形象俱佳的帅哥!”
我盯看着她,见她的年龄也就二十岁左右没有资格称姐姐;但油滑程度似乎比妈咪还老道。
我扬扬眉头问了一声:“你是胡媚?”
“我是胡媚啊!”胡媚欣欣然说着,把我让到屋子里面去。
我凝视着胡媚红得不能再红的嘴唇,不禁想起山中吃过死尸的野狗。
胡媚招呼我坐下来,自己却站在我面前说:“帅哥先坐着,我叫个人来!”
胡媚说着走到门口向里面喊了一声:“张哥,您过来一下!”
很快,一个团头团脑的汉子迈着臃肿的步子走进公关部办公室来。
汉子年龄有30多岁,秃脑光瓢;肉呼呼的脸上仿佛开了两刀子形成眼睛用来看人。
团头团脑的汉子进到办公室,对坐在办公桌前的胡媚恭敬地喊了一声:“胡部长,您喊张龙!”
我一怔,心说胡媚是部长?那一定就是公关部的头喽!这个张龙是什么……
我还没有想完,胡媚叫了一声“张哥哥”,指指坐在沙发上的我道:“这位帅哥应聘公关,你给他讲讲规则;顺便看看身子!”
胡媚说着转向我道:“张哥是公关部的领班,威名张龙!”
我明白了,张龙是雇佣的打手;毕恭毕敬地站起来向他躬身一礼道:“张哥好,我姓铜叫骨子!”
“铜骨子……哈哈哈……”胡媚扬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把手指向我道:“这个名字太奇葩!”
我被胡媚笑得不好意思,电话里头对她的那点好印象顿然消失;回头瞥了一眼道:“什么狗屁部长?一点矜持都没有!”
再去看张龙,见他个头也有一米八零左右;站在那里仿佛一头蛮牛,敞开胸部后露出一团黑毛;黑社会、社会渣子的形象彰显无遗。
张龙的鼻子有点像美国人朝下弯曲着,细碎的眼睛仿佛鹰鹞;迸射出的是一道凶光。
张龙目视着我问了一声:“你叫铜骨子?”
我挺着身子像回答长官问话似地说了声:“小子是叫铜骨子,金银铜铁锡的铜;骨头的骨!”
张龙乜斜着眼睛看着我不屑一顾:“你来应聘公关先生?”
我“嗯呐”一声点点头,从身上掏出那张招聘广告展开来;用手在上面戳戳点点道:“看见你们发的招聘广告,特意赶来应聘的!”
张龙向我跟前走了两步,伟人做指示那样一只手插在腰际,一只手向上挥舞着指指后面的那间房子道:“上那间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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