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计谋

一年又过，诸葛亮和司马懿一路流浪至三分之地，时战神吕布独据九原，曹操多次征伐皆以失败告终，为得到龙佣兵团的地下势力与吕布抗衡，曹操指派貂蝉使用美人计探入佣兵团。

又是一个微微凉的初春。

这次是龙一个人来了。

他的面具似乎是换了，貂蝉穿着侍女服故意扑到他怀里的时候，他盯着貂蝉看了好一会，貂蝉也装着娇羞的样子回应他。

“多谢大人搀扶，奴婢无意冒犯，还望大人恕罪。”

“乱世之中竟还有如此倾城佳人？你，是侍女？”

龙问完以后，貂蝉匆匆跑开了，跑的步伐装得多像一个没有武功基础的弱女子啊。

学舞蹈的女孩子一般都是韧带还没长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学了。貂蝉歌舞天赋很好，但十六岁才开始学跳舞，要付出比常人家的女孩更多的努力。一年而已，青出于蓝。她如今的舞蹈技巧比各种暗杀手法更为纯熟。

她一身粉衣，撒了花雨满堂。

她给龙行礼的时候，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她知道，美貌是她最大武器。

“龙将军何时才将头花还给奴家？”

当了半生佣兵团的统领，察觉身上多出一个金属物件应是如鲠在喉之感，但是这个女人不一样，这个女人给他的衣领下放了一枚不算太小的头饰。他把头饰摘下来，握在手中仔细端详，是个小小的、普通的莲花头饰罢了

“龙将军不还，是打算今天买下奴家吗？”

貂蝉问住了龙。

“我凭什么——呵呵……你凭什么？”

龙说完这句话，几乎是在说完这句话的那一瞬间，貂蝉飘过来抢走了头花。

“就凭你的佣兵团里，缺一个用美人计的工具，就凭我可以是这个工具，而且，我比其他任何工具，都要冷静，都要——好看。”

——“而且我便宜。”

貂蝉娇羞地翘起兰花指，轻轻地掩住嘴唇，靠近龙的耳朵悄悄地补充到。

龙一瞬间感到热血翻涌，一向定力有加的他竟然也在这个女人面前有了欲望。

“龙将军有所不知，这是营中唯一一个会跳舞的女人，龙将军若是看得上这舞女，便带走吧，龙将军放心，这里所有人都是干净的。家里事务不干净的，我们也不敢送进来。”

主管说完，没多看貂蝉一眼，便和龙做了交易。来者只有一壶茶的待遇，去者也只剩一桶金的价值。他们就如同菜板上的鱼肉一般，只用作交易，甚至没有契约。他们也不担心双方之间反悔，因为卖出去的人，他们不会再收不会再认，不会再收回。

都是些没有去处孤身一人的人，身单力薄还徒有一颗野心的、不服输的人。

他们谁都不会伤感自己的身世。

他们，她，清醒地活着，只是为了活着，活着就可以。

而和赵云再相见之后，她开始考虑如何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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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很不满意龙和曹操做交易，于是早早就离开了佣兵团。“影子他太顽固了，他说曹操利用完我就会扔掉，他说我会害了弟兄们。”

貂蝉听在耳朵里，在心里酝酿怎么推行计划。

她刚来佣兵团的时候没看到赵云，旁敲侧击从龙口中问得些线索，才知赵云早已离去。她一个人哭了一晚上。而就是那天晚上，她才下定决心帮助王司徒和曹操将佣兵团收为己用。赵云走了正好，他就不必担忧赵云的安危、放心大胆地做任何事情了。

龙在和她说话。

“龙将军多虑了，影子将军确实顽固不化——与曹合作，也是给弟兄们一条更好的更长久的路罢了。龙将军却也别怪影子，他也只是自由惯了，又对曹丞相有些偏见罢了……”

貂蝉甜言几句，说得龙心中舒适，对曹的印象好了许多。

貂蝉微微一笑，给龙倒酒。营帐外的花开得明媚，都不及她一个挑眉来得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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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你上来。”

司马懿将岩壁下面的诸葛亮拉上来，两人坐在树下干净的枯草上，聊起了童年。

“孔明，你从小就待在稷下吗？”

“是的。”

“从一出生就在？”

“不是，我是在你之前四五年进入稷下的，但，进入稷下之前的事情，在我的记忆里一直都是空白的，我问过夫子，他说我不需要记得，其他的也没再告知。”

早春的泥土还带着些寒气，诸葛亮拿出腰间的水壶喝了两嘴，递给司马懿，司马懿只摆摆手。

“那段缺失的记忆无非就是父母亲人，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好记的，至于夫子不让我记起，肯定有他的原因。”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不是因为你的父母？”

“史书上有关于父母寥寥记载，他们都是献身于战争的人，就算不是英雄也不会是恶人，我感觉夫子在掩瞒什么，但是既然夫子不想让我记起，那就不要过多思量了——也许有时候无知是种幸福。”

“我的父母是被曹操杀的，我能活下来完全取决于曹操对曹丕的溺爱，我记得曹操上司马府抓人那天，昭告天下的理由是谋逆。但我知道，是一个人从天书里读出司马家会毁掉曹操的信息，才让曹操痛下杀手。”

诸葛亮听到这里，一股疑虑涌上心头——能读懂天书的人，大陆上寥寥无几，有的人只是读的懂一部分，完全读的懂的只有庄周和他自己。

“大陆上能读懂天书的人寥寥无几，那是你我皆还年幼，不知仲达可有怀疑对象呢？”

诸葛亮问出来，只是想问问司马懿，那个传言之人是否就是蔡邕。

“又也许不是，也许只是父亲的仇家设计陷害编造出的谣言罢了。”

“等找齐天书碎片，一定会得到这件事的线索的。”

“但愿吧。”

两人坐了许久，又站起来继续赶路，他们听说云梦泽有天书能量出现，便日夜兼程赶往云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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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设宴款待龙的佣兵团，成了天下瞩目的事情，就连不可一世的吕布听到消息后都有些担心——毕竟那可是三分之地实力雄厚的佣兵团。

貂蝉进入武都之后就一直裹着黑色披风，一张倾国容颜被遮掩进帽檐，只露出娇俏柔软如花瓣般美丽的唇。

庆功宴上，她和曹操眼神相对，却装作不认识，她的身份在龙的眼里，只能是一个能被买卖的奴。

礼乐奏到尾声，貂蝉见龙酒劲上头，便故意往龙身上靠。

——是时候了。

“主子是不是喝多了，蝉帮您解开围脖可好？”

貂蝉说着便不由分说直接上手解龙的围脖，解了围脖还装醉一般去解龙的衣服。

“大胆贱奴！大好的日子竟这样不知礼节！平时宠你宠得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想让我在这大喜日子丢尽脸面吗？！”

貂蝉被半醉的龙扇了一巴掌，受力太重，貂蝉竟滚了一圈才停住。披风随着滚落的动作掉在地上，她忍着痛赶紧把自己的披风解开，还装作一副是被龙打掉的假象，貂蝉嘤嘤啼哭起来，她已经不怕疼痛了，只是为了戏剧效果还是演了一出娇娥垂泪，她那张红了半边的绝世脸面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场之人无不惊呼她的美貌，有人还偷偷在背地里说比长安人工做出来的那个杨玉环都要好看……

“龙将军切勿动怒，龙将军就算在曹某这大殿上脱光了，世人也只会说龙将军豪爽，切勿因为一个女人动怒啊，实在不值得，哈哈哈哈——”

曹操趁他酒劲往他痛处说，龙越发气愤，转身就想拿案上的匕首杀了貂蝉。

“龙将军切勿动怒了——这贱奴不识大体冲撞了龙将军，曹某这正缺一婢女，不知龙将军借曹某调教几日可好？哈哈哈哈——”

龙随酒劲上头，却还没醉到糊涂，曹操这意思，是个明白人都听得出来，只恨貂蝉容貌太过出众，总有人图之不轨！

王司徒一脸黑线，曹操没见过貂蝉，才让计划顺利进行，要是提前见过，估计要收貂蝉在身边，而现在计划都已经进行一半，没有停下的道理，毕竟舍不得美人套不着狼啊……

好在曹操作为领导者还算理智，眼神示意王允进行下一步计划。

王允心领神会，站出来说：“次女交由谁都不大妥当，臣听闻吕布好美色，不如送派她去吕布身边探点有用的情报，也比杀了她要好——吕布那厮，定时抵不住这等姿色诱惑。”

貂蝉见计划已经顺利推行，假装跪在曹操面前，求她不要把自己送给吕布。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那吕布身边莺燕成群，一个不高兴就杀莺燕出气，玩腻了直接活埋，是要奴婢去，还不如直接杀了奴婢——求求大人为我求个情面吧，留貂蝉一命，让貂蝉做牛做马都可以……”

曹操看向了龙，龙还是一脸气愤，阴着脸，看着貂蝉谄媚的作态，倍感女人矫揉，厌恶的情绪充斥，说：“龙以为，王大人建议甚为合理。”

曹操叫两个护卫把貂蝉拖了出去，拖出去之前貂蝉还不忘大声喊几下表示委屈。

貂蝉被拖出去后，两个护卫立即放开了她，将曹操提前准备的令牌交给了貂蝉。

“丞相交代，今夜南门马车会送你去吕布明日驻扎的村落，其他事由车夫会交代，快走吧。”

貂蝉点点头，立马趁着夜色跑进了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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