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反正既然这人情欠下了,信是肯定要送的。”
马车颠簸,梅阿长看向棚外蒙蒙细雨,格罗手上正拿着诸多文件正在翻找着什么,一旁的伊格诺兰提早已抱着那柄怪异的权杖深眠。
就当是提前来东边旅游了……
“……佛克瑞斯,最近有个“疯子法师”的传闻很流行啊。”格罗突然出声,将手中的纸卷递给梅阿长。
“是吗……我不太清楚,不会又是什么以讹传讹的好戏吧?”梅阿长将信将疑地接过纸卷,上面那冲击性的画面令他楞了楞。
纸卷上覆盖着几张受害者的画像,满地的血污铺满了受害者身下的岩石,好似什么怪异仪式的现场。受害者被开膛破肚,所有的心脏几乎都不翼而飞。而那伤口不像是有刀刃或法术割开,而更像是直接徒手撕裂……
“这种作案手法……怪不得被称之为疯子法师。”梅阿长眨了眨眼,继续翻看。
“而等到过几天后,受害者的家人们都会收到一个包裹……里面会放着一颗黑色灵魂石,装着被害者的灵魂。”格罗自动解释了后面的内容,似乎更惊讶于梅阿长脸上震惊的表情。
“……我还以为堂堂龙裔对于这种事情的耐受程度会更高一点。”
“……你可别嘲讽我了。”梅阿长继续翻看着纸卷后面的内容,对残忍的手法不住摇头。“还把灵魂塞进灵魂石里……”
“你对这种做法无法忍耐吗?”格罗似乎觉得事情有些意思,故意凑近了些,摊手给他看了几颗灵魂石“灵魂的力量在天际运用的还算广泛,甚至还有专门的法术灵魂陷阱……用处我就不说了,虽说人的灵魂应该是最为强大的,但平常日用范围的话普通狐狸或野兔的灵魂也绰绰有余。”
“……我不是天际人,我也不太喜欢使用这种……”
“……那还真是有点可惜了,用灵魂来为附魔装备充能应该说是能很强地提升实力的一种手段呢。”
“……哼。”
“哼什么?主流如此。”
马车在石板路上颠簸着,车夫并没有注意来自后方的小小争吵声,天空灰暗,远处的山峦直抵云中,蒙蒙细雨使得一切看的不真切。前方似乎有些白光在闪动,车夫睁大的眼睛,想要使劲看清楚细雨中那抹白色的身影是什么。
……那是一支出殡的队伍,默默地走在前面。
在现在内战动乱的天际,很少有人能够魂归故里。马车夫让车速逐渐慢了下来,队伍末尾的人看向他,他向那人脱帽敬礼。
“马车怎么慢下来了?”格罗率先钻出大棚,靠在车夫座椅上看向前方。
“出殡的队伍?”梅阿长不知何时也靠了过来,在心中默默地致礼。
“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赫利亚托那一家吧,他家在佛克瑞斯还挺有名的。”车夫淡淡地说道,语气悠扬,好像在回忆一件往事“一个一直想要考上冬堡的天才,可惜自从认识了两个朋友之后就不怎么管家里的事了……唉,不知道是他家的谁啊。”
“生命像落花一般脆弱呢。”不知何时,伊格诺兰提业已醒了过来,对着眼前的场景十分好奇,在笔记本上记划着。
“尊重点死者,别写了。”格罗瞬间给了依格诺兰提一个脑瓜绷。
“我知道了……”
出殡的队伍逐渐走入佛克萨斯,马车也在城门口停下。三人陆续下了马车,目送马车向蒙蒙的细雨中开去,直至消失在视野之中。
“我看看这封信让我们送到哪里……”梅阿长再次翻看信件上的地址,而伊格诺兰提确认两人的注意力都没有到自己身上之后直奔向小镇中央。
新的地方说不定也有新的故事可以继续写,她可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将敬意留给逝者,留给我们生前的挚友……”
牧师的祷告声随着一些抽泣声在小小的墓园中回响着,伊格诺兰提偷偷望去,正是刚刚偶遇的那一支队伍。
抑制不住如同孩童一般的好奇心,依格诺兰提躲在一处石碑后,悄悄地望向那里。
连泥土都是新的,还散发着草木的味道,不知是细细的蒙雨还是被翻动的土壤传出来的气息。墓碑已经立好,一位中年妇女痛哭流涕。
“我的赫利亚托……你怎么就这样离开我们……”
是熟悉的名字,但现在已无心探究。抬眼望去,在细雨朦胧中的另外一边,也有两双视线在向这里眺望着,没有任何别人发现他们的踪迹,只是单纯的矗立在雨中看着这场葬礼。
其中一位白发老者面目庄严,但心神似乎并不在葬礼之上,而他身旁高大却没有任何生机的身影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里。
“等等,你们是……”
产生了好奇,依格诺兰提赶忙捡起靠在一边的杖,向雨中的那两道身影冲去。
微微的细雨突然变成了狂暴的大雨,人们顿时惊惶起来,幸亏大雨没有持续多久,但当伊格诺兰提再往那里望去时,已经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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